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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彩云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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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真笨呐!”朱美丽揶揄罢丈夫又说:“依我看,他们早就姘上了,我的眼光能看错?你看,你看,男的直对女的笑呢。”
  瓮鼻头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口水从半张的嘴里一点一点地淌了出来拉的老长。
  “你看你那点出息!眼馋了是不是?”朱美丽狠狠地瞪了眼丈夫。
  “嘻嘻,我怎么会眼馋呢,”瓮鼻头抹去口水,“你看你看,他们还买了不少东西呢。”
  朱美丽把头伸出门外,其实她早就看到他们手里的东西,只是没说出来。
  “男的还真舍得给女的花钱噢。”
  “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是女的自己的钱吧?”她把头缩了回来。
  “你哪儿有我知道的多呀!男的又有钱啦!”
  “什么?他怎么会有钱?开春那会儿,他从西北回来时像个瘪三,现在不会有吧?”
  “有了,听说他又开始拿薪金了,听人家说,虽比他当厂长时降了三级,每月还能拿到一百多块呢!”
  “是么?”朱美丽很吃惊。忽然她忿忿不平起来:“什么叫穷人翻身做主人呀?他才倒了几年霉?又翻身啦!这不公平!不公平!”当她瞥见徐忆兰母子喜滋滋地经过她家门口时,她连连朝地上啐着口水:“呸、呸、呸。”
  见人家没有理会她,她便把一腔的怒火撒向丈夫:“嫁给你算倒了八辈子霉了!人家都会弄到钞票,你倒好,钞票没弄到几个,反倒坐了三年‘提篮桥’。”说罢,她指着丈夫的鼻子骂道:“没用的东西,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瓮鼻头见老婆把矛头对准了他,又委屈又气愤,反驳道:“还不是听了你的馊主意,才吃了这么大的亏,是你害得我坐了三年大狱,哼!我还没怪你呢,你倒还不依不饶地怪我!”
  见丈夫生了气,朱美丽的口气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又没真的怪你,只是怪。。。。。。只是怪。。。。。。”她一时找不出恰当的词句。憋了半天,又把刚才说过的话抖落一遍,她认为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她放开嗓门喊道:“什么穷人当家做主人呀,骗人的!我是穷人,我当家作主了么?哼!”她越说越来气,“我们因为穷才拿了点东西去卖,当主人就不能拿东西啦?这是啥道理嘛,还来抓人去坐牢!。。。。。。”
  起先,瓮鼻头还挺高兴,因为老婆不再责备他。可是老婆越说越出格,他害怕了,忙阻拦:“你少说两句好不好呀,我。。。。。。我。。。。。。”他想去关门。
  “我。。。。。。我。。。。。。我。。。。。。你‘我’什么呀,没出息的东西,你能‘我’出什么花样经呀。”朱美丽不屑地学着丈夫胆怯的样子。“咦,你还要关门,关啥门呀,躲开,”朱美丽去拉丈夫,“怕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说我的话,不关你的事。”
  “不许你再瞎说八道。你不怕倒霉我还怕呢。”
  “我就要说,我不怕,天王老子我都不怕,话都不让我说啦,是啥道理?”
  “就是不许你说。”他推开她,遂去关门。
  “我就是要人家听见,就是要喊,就是要喊,”她气急败坏把丈夫推倒一边,拉开门冲了出去,扯开喉咙喊了起来:“大金宝----二银宝----回家吃饭啦----”
  司马祺威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车间度过的。为的是掌握各个生产环节上的情况,这样才能有效地协调生产中出现的问题。因此,他每天回家都很晚。到家后,还要看当天报纸的头版新闻。这已成了他的习惯。
  今晚,他仍像往常一样靠在床头,就着那只二十五瓦的灯泡看报纸。他觉得屋里有一股股的风直往衣领里面钻。他放下报纸,瞥了眼后窗,发现窗户咧开了一条缝。关严窗户,回到原处,继续看他的报纸。可是注意力却不能再度集中,各种各样的念头纷纷地涌上心头,搅得他心神不定。
  他索性仰身倒在被垛上,脑袋枕着双掌,由着思绪天马行空纵横驰骋。心头却漫上一层孤独落寞之感。
  这时,徐忆兰挾了件刚刚织好的毛衣来到四号门口,看到微弱的光亮映到窗帘上,知道司马已经回来了。她轻轻地扣了两下门,不见回音,于是她又推推门,门开了,她走了进去,返身把门关严。
  外间没有亮灯,微弱的一点光亮是从里间透出来的。徐忆兰试探着朝里间轻声唤道:“有人么?”
  “谁呀?”
  听到了司马的声音,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是我。”说着,她已经走到隔断门旁。
  “是你呀,快进来。”见是徐忆兰,他的神情顿时一振,麻利地从床上下来,笑容可掬地望着仍站在隔断门外的忆兰:“进来坐吧。”
  “我估计你该回来了,”说着,她走了进来,“你看,天都冷了,我才织好。”她很抱歉地把一件新毛衣交到司马手里。
  捧着软绒绒的毛衣,他觉得周身都有种暖融融的感觉,不过他不想接受,他觉得自己接受她的照顾已经够多,不能再让她为自己破费。于是他想把毛衣送还给她:“我有得穿呢,还是给天佑吧。”不料,却被忆兰的手挡住。
  “大小伙子,火力足,冻不着他的。”她还是接过了毛衣:“这件是按你的身量织的。你那件又旧又薄不暖和了。”她用手轻轻拨了一下司马的手臂:“转过身去,比比合身不?”
  他不再和她争执,顺从地转过身体。
  她内行地拎着毛衣的两肩贴在他的后背上,仔细地打量长短肥瘦,然后满意地说:“挺合身。”
  今天徐忆兰来找司马,不仅仅为了给他送毛衣,她另有事要对他讲,不过,她对这件事并无把握,她不知他对这种事情的意向如何,她琢磨着应该摸清他的态度之后,再决定是否对他讲。
  见司马转回了身,她把毛衣叠好塞给了他:“喏,给你。寒潮来了,明天穿上它吧。”
  司马接过毛衣,望着忆兰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大孩子。他见她站着,便客气地用手示意一下那张床铺:“你坐。”
  这里间,除去一张铺板床外,还有两只箱子和一张条凳。而条凳上已摆满书籍,能坐的地方只有床了。
  忆兰靠在床的一端坐下,司马把毛衣放到床里侧,然后在床的另一头坐下。两人之间在有意无意中保持了一段距离。
  “刚才我来过一次了,你还没回来。”
  “我刚回来不久。”
  “今天你又去一车间劳动啦?”
  “嗯。”他点点头。
  “小李到库房来领东西,是她告诉我的。”
  “哪个小李?”
  “就是一车间的统计呀。”她乐呵呵地回答。
  司马想起了小李其人:“是她呀,知道,知道,她也是皮革厂的老人了。”
  “是的,她比我进厂还早呢。”
  总算把话题打开了,徐忆兰高兴地往下说:“一个女人,弄到三十七八岁还没成家,人家和她一般大的,小孩子都有几个了,唉!”她往下接着说:“也怪她自己,年轻的时候找男朋友的条件疙瘩得不得了,现在还说呢,没有中意的人,就是不结婚。”
  司马听说小李的情况后说:“女同志到了这个岁数,一般很难再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所以婚姻对人来讲是个既重要又复杂的问题。”
  见话题已经涉入婚姻这个范畴,徐忆兰便有些急于求成,她未加细细思考,便脱口而出:“她对你的印象不错。。。。。。”话一出口,便觉唐突,她自己倒禁不住双腮一红。
  徐忆兰完全是一片好心,她早就想为他找一个了解他,欣赏他的人了。她觉得小李符合这个要求。虽说她是个老姑娘,但脾气也算温顺,年龄也还般配。最重要的是,她对司马是敬重的,不因他是右派而看轻他。徐忆兰看中小李的就是这一点,她不是势利小人。如果这个媒作成了,那么司马将来就不会受妻子的气,他将有幸福的后半生。
  起初,司马对徐忆兰向他介绍小李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想法,但听到她最后那句,便领悟到她的意图。他凝望着眼前的女人,看到了她绯红的面颊,觉得她很可爱。他暗想:她又在为我着想呢!忆兰啊,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呀!
  望着司马祺威那张若有所思的脸,和那双满含柔情的眸子。忆兰顿时有了窘迫之感,为了掩饰,她佯装观看这屋里仅有的几件再熟悉不过的物件,内心却在抱怨自己: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这么慌乱?平日和他相处总是从从容容的今天是怎么啦?唉!怪我不会给人家作媒。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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