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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想不想听呵?”
“想听。”大家异口同声,然后鼓起掌来。
司马祺威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站了起来,搓了搓双手:“唱什么呢?许多年不唱了,怕唱不好。”他思索一番:“那么我就唱《延安颂》吧。”他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夕阳辉耀着山头的塔影,
月色映照着河边的流萤,
春风吹遍了平坦的原野,
群山结成了坚固的围屏。
啊!延安!你这庄严雄伟的古城,
到处传遍了抗日的歌声。
啊!延安,你这庄严雄伟的古城,
热血在你胸中奔腾!
千万颗青年的心,
埋藏着对敌人的仇恨,
在山野田间长长的行列,
结成了坚固的阵线。”。。。。。。
大家被司马那婉转激昂的歌声所打动,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胸臆中涌动着歌中所展示的激越情怀。
一首歌唱完,司马自己也被深深地感动了。
“再唱一首,再唱一首。”显然大家还没满足,纷纷鼓掌欢迎。
盛情难却,司马只好再唱:“我再唱一首《抗日军政大学校歌》吧。”说罢,他又唱起来,大家如痴如醉地听着。
司马祺威唱完第二首歌,马上对大佑说:“该听你的口琴独奏啦。”
大佑倒也爽快,他起身去取口琴。目前他的口琴吹奏技巧已有长进,过去他只会吹奏单音,现在会伴奏了。他双手捧着口琴,脚底下打着拍子,他吹奏的是一首节奏感很强的《喜洋洋》他果真把这首曲子的那种喜庆奔放的意境表达了出来。一首曲子吹奏完毕,他收起口琴要求哥哥为大家吹奏笛子。并找出笛子和笛膜递到哥哥手里:“哥哥,该听你的笛子独奏了喔。”
徐忆兰听得专心入迷,望着长大了的儿子们,她的天佑欣然从命,贴好笛膜后,向大家介绍:“我给大家吹奏一曲《娱乐升平》吧。”说罢用舌尖舔了舔笛孔,接着,那一串串快乐轻松的音符从那一个个笛孔中流淌出来。
徐忆兰听得专心入迷,望着长大了的儿子们,她的眼底潮湿了。
这一晚,是她多年以来最快乐的一晚。她多么希望快乐的时光永远不要消失。她期盼美好的未来,期盼着安定的生活永远不要结束,她别无所求,仅此而已。
下卷,十四
更新时间2011…10…20 15:42:01 字数:8540
十四
最近,上海市的各大影院都在上映《冰山上的来客》这部电影。大街小巷随时可闻《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首电影插曲。
星期天,司马祺威买了电影票,邀忆兰母子同去观看。从电影院出来,才三点一刻。他们随着熙来往去的人流在马路上闲逛。
上海的十月是个美好的季节,清风爽爽,阳光和煦,这种天气给人带来心畅神怡的感觉。
这种好心绪,好感觉,徐忆兰以往是绝少体味得到的。今天,她似乎体味到了。
“出来一趟不容易,”徐忆兰对司马说,“我想逛逛百货公司,说不定能碰到什么好东西,你去么?”
“去吧。”司马表示赞同。
从家里出来,徐忆罗就打算逛百货公司,她想买些东西。所以钞票和各种票证都带在了身上。他们一边走,一边逛,见到百货公司就进去转一圈。
这一年,国民经济刚刚复苏,许多生活必需品还是凭票证供应,但是除了国家配给的之外,人们有时也能买到些紧俏商品,这就需要常常出去“碰”这当然带有一种很大的盲目性,但是人们只要能买到市面上短缺的商品,不管暂时是否有用,照例皆大欢喜。
司马祺威想买双雨鞋,转了几家商店均未能如愿。原因是需要胶鞋票,他和徐忆兰都没有这种票证,所以只能望鞋兴叹了。
“天佑,你看人家排队买什么呢?快去排队。”见儿子们赶过去排在了队尾,徐忆兰便挤到队前去看究竟,见到售货员正在给顾客量绒布:“多少布票一尺呵?”她向一个顾客询问。
“六寸一尺。”
徐忆兰盘算:六寸布票买一尺布,买十四尺布就可以给司马做身内衣裤了,只需要八尺四寸布票,挺合算。
买好了布,他们仍在商店里转。司马祺威发现服装柜台上方挂了几件款式新颖的男式衬衫。有白色、天蓝色、浅绿色三种颜色,很漂亮。看看标签上写的是“进口的确凉”价格要比府绸衬衫贵出三倍左右,这种衣料司马第一次见到,他很感兴趣,便请店员取过一件细看,用手摸摸手感很好。据店员介绍,这种面料的衣服穿在身上很舒服,而且非http://87book。com常耐穿,价格虽贵些但不用布票。司马的心活动了,他问身边的两个男孩:“这衣服好么?”
“当然高级啦。”男孩们齐声回答。
“那么我们一人一件。”司马高兴地说。
“太贵了,不要给他俩儿买,他俩儿还有得穿。”
司马笑了,他知道她是舍不得让他破费,他轻声对她说:“不要舍不得,我现在拿得出来。”
想想司马如今又有了经济实力,徐忆兰也就不再坚持了。
付过了款,店员按他们三人不同的尺码把不同颜色的衬衫拿给司马。接衣服的当口,司马向店员询问有没有女式的,被告之没有时,他甚觉遗憾。他顺手把三件用玻璃纸密封的衬衫交给徐忆兰,心里盘算着应该给她买些什么作礼物,以表示自己对她的谢意。他的目光停在了一件鲜红色开司米敞口毛衣上。多漂亮啊,何不给她买一件。他连忙转身寻找忆兰,见她就在附近,便招呼她:“忆兰,你来看,”待她过来,他指着那件毛衣问:“你看那件毛衣漂亮么?”
“当然漂亮啦。”
“给你买一件吧。”
徐忆兰笑了,她觉得他很好笑,怎么把属于年轻姑娘的鲜艳色彩推荐给她呢,于是连声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穿这种颜色呢?让人家笑话!你别忘了我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啦!”
“你穿上肯定好看,这件毛衣很适合你,年青人也未必有你穿着好看。”
“冷不丁我穿红着绿的,人家会笑我老来俏的。”
司马不再言语,想想她平时穿着很素雅,让她冷不丁地改变风格,是太惹眼了。
“这是件高价毛衣,不但价格太高,而且颜色确实不适合我。司马,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应该给自己添置些衣物,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该省的还要省着点喔。”
“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省不省不在这一点上。庆华和我没少让你受累,我一直想好好谢谢你,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既然出来了,就得给你买样东西以表我的心意。”
“唉,你呀。。。。。。”
“天佑,你说给你妈买那一件姜黄色的怎样?”
看来司马是认准要给忆兰买毛衣了。
天佑和大佑相互望了望,只是笑不搭话。
“同志,你把那件拿来看看。”司马指着那件姜黄色开司米敞口毛衣对售货员说。
售货员把毛衣递给司马,他马上转交给忆兰:“你看这颜色该适合你了吧,这件穿在你身上同样好看。”
徐忆兰不好再駁他的一片诚心:“谢谢你啊。”
整个儿一下午,司马祺威一直是愉快的。他有这样一种体味:只要和徐忆兰在一起,内心总有一股不可言喻的温馨感幸福感。他觉出这种感觉由来已久,以前只是不敢往这方面想而已。
朱美丽做好晚饭,正要出门去唤她的孩子。她的目光倏地一亮,整个人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立刻振奋起来:“喂喂喂,快,快来看呀!”她神经兮兮地朝屋里的丈夫喊。
已经坐在小饭桌前准备开吃的瓮鼻头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呀?”
“来呀,快来看呀!。。。。。。”朱美丽急得直跺脚:“有西洋景,有西洋景看啦。。。。。。”
听说有西洋景看,瓮鼻头立刻来了兴致,三步两步跨到了门口向外张望:“啥呀?啥也没有呀?”
“真笨,眼光不能放远点么!”她朝东前方那条小路呶呶嘴:“喏,那不是西洋景么?”
经老婆的指点,瓮鼻头果然捕捉到了目标:“嘻嘻,”他嬉皮笑脸地望了眼老婆,“还真是西洋景哎。”
“哎,”朱美丽捅了下丈夫,“你说他们俩姘上了没有?”
“不知道呀。”瓮鼻头摇摇头。
“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真笨呐!”朱美丽揶揄罢丈夫又说:“依我看,他们早就姘上了,我的眼光能看错?你看,你看,男的直对女的笑呢。”
瓮鼻头看得出神,不知不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