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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恋情,何尝不是?真。的。不。回。来。了。吗?心中被他这番伤感的话拨动了情绪,也觉得感伤起来。
「我常在想,若让我再年轻一次,重新来过,我会怎么做……」
若是让我重新爱过呢?若是让我回到分手前一刻,若是让我错过那一幕,我会怎么做?怎么做?
真跟你长相厮守,做你的老妈子;而你,是不是依然在另一个女子面前怨叹时光流逝,青春有悔?
跟课长站起来,慢慢踱出公园。课长仍滔滔不觉说著,只是我的思绪,回到好远好远的时空。
夜晚的上野公园,仍闻鸽子咕咕的叫声。课长自口袋中掏出包Ritz饼乾,捏碎撒在地上,几支〃夜鸽子〃咕噜咕噜靠了过来。
「喝酒前吃些Ritz,比解酒益还有效。」他得意朝我笑笑。自负的眼神,几分神似少青。
「……咕噜咕噜……可怜的鸽子,怎么不回家,老婆又不给进门了吗?」课长对著鸽子说著话,又好像问著自己。
突然想起那样的周末午後。跟你买块马可波罗的面包,踱到新公园,边捏著面包吃边逗弄著鸽子玩。你也是这样跟鸽子对话啊!!夏风习习,风声彷佛在耳侧响起,今夜未归的鸽子,可有当年旧友?
「只是很想冒险一场,赌一把生命的偶然……」他望著鸽子,突然说著。
「生命的悸动……」
「你……愿意陪我赌一把吗?」他突然回头望我,用他慑人的目光。
我默默无言,心中被他拨撩的乱了起来。只得假装没听见,快步走在前头,他则抱著那支totoro跟在後头,一路无语。坐地铁回到旅馆,已经过了十一点。再梳洗一番,换上睡衣上床。扭开床头灯想看点书,觉得心头纷乱起来。索性坐到化妆台前,抽出信纸写起来:
『……突然觉得想找你聊聊说说话。没想到寂寞竟如影随形来到东京,啃嗤我空虚的心灵。此刻你在何处?做些什么?心中想谁?我不知我在等待什么?是你的回心转意;还是我的澄明透彻?我知道自己处於一个危险状态,急於有个依靠,有个臂膀。我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只要有个危险的外力,可能就毫不迟疑地倒向一侧。多希望那个外力是你,但……或许只是空想吧!?离开你,放弃你,怕是害怕自己被你甩了,怕自己不能面对那种难堪,想先下手为强吧!?我承认很苦,离开你,离开自己与你许下的信诺,但除了这点小小的自尊,我不知在你绝然的情意下,我还剩下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能撑到何时何刻,只是必要把你忘记,随我过往青春一起埋葬,没有如此,我永远无法破茧而出……。』
越写心中越加烦躁,将信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门铃响了,看看时钟,十二点整,开门是不开?
是你么?还是你来入梦么?
觉得几分恍惚,似梦似醒。打开房门,课长穿著睡衣,表情似笑非笑。
今夜我好寂寞呵~~~
课长的脸跟你的脸慢慢重叠起来。
他慢慢走向前,伸出双手。温暖的臂膀呵~~~~
浓洌的古龙水味袭来,不是你的味道。但令人迷醉呵~~~~
堕落的恣意心中升起,是来接引我的魔鬼吗?我要坠落而下吗?
地狱,更苦吗? 不寂寞就好,收纳我这孤寂的灵魂。
於是我投入了他的怀抱,有种跟你一起的感觉。他低下头来,胡渣儿扎的我有点痛,你的面目模糊起来,他开始亲吻我,我闭上眼,彷佛你的存在。
这是两年来第一次男人吻我。
只是不知怎地,眼泪竟无可抑遏地流了下来。
第三十章
彷佛如同一场梦
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
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
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
别忘了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
野百合也有春天
狂风自耳侧呼啸而过。气温26度C。心情多云。
忘记如何开始的邀约了。
倒了杯曼特宁咖啡,自十六楼的玻璃帷幕,望着敦化南路上纷攘来往的车潮,此时却奇异地隔绝墙外。安全岛上的台湾栾树开始变色,转为浅红,穿上属于秋的外衣。'炫…书…网…提…供…下…载'午后的阳光撒将进来,使曼特宁泛上一圈金黄。学着Mr。Brown的广告将咖啡一饮而尽,忘记放糖的苦涩却自喉中袭了上来,泛滥整个口腔。
明天又是个假日。十月假日特别多。没有加班的心情。
忘记何时开始痛恨假日。
跟兰在一起时,她总有用不尽的规划与精力:爬山,赏鸟,看画展,逛故宫,听演讲……。彷佛要榨尽两人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方才甘休。只是陪著她东跑西晃,疲累中有份充实。
「我们要一起成长。」 兰说著,坚定的语气。
一起成长,呵~~,只是往了不同方向。喉中的苦涩感久久挥之不去。
分手後,总是找藉口使自己忘却假日的存在。加班也好,出差也罢,必要把自己放逐到不会想起过往的所在,把假日化为寻常的生活。
因为没有特别值得纪念的标志,才不会触动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没有揭视创口的动作,才能逐渐麻痹忘却有过的伤痛。
如果日子是一本可以自己安排的日历,愿是一页页空白。想不起自己何时变成了痛恨假日的人。不知如何排遣假日的人。
大概是玫首先开口的邀约吧!?
「Hi!听说您是学长,以後请多多照顾。」
「学长,听说您还是公司赏鸟社的成员,我想加入,您可以领我入门吗?」伊睁著大大的眼睛问著。此时才注意到伊有对漂亮眸子。
陈秀玫,刚自大学毕业,进公司半年多,笑起来很开朗的女孩。[炫ǔмDтχт。сοм书]
於是有了草岭古道之行。之後看了几场电影,罗丹来台湾展览的时候,还跟她去挤了一次。她有意无意会在上班时投个微笑过来;被老板靴完後的难堪,也每每被她以关怀的眼神化解著。於是开始跟她中午一道去觅食,心中似乎有某种情愫发酵著。
只是终究是她的上司;办公室恋情本来容易被渲染宣传;跟她的关系就这样保持著若及若离,比同事亲密一点,又不真是男女朋友。
是场新的恋情吗?心中如此暗暗想著,或说,期待著。
其实心中一直不愿承认,跟兰已经结束。期待那样一个周日清晨,她又打电话来吵醒我,逼著我匆匆背著登山背包出门,杀计程车到集合地点。
「天啊!!你还在睡呀!?」 用她少有的夸张的语调。
只是电话,一直没响。
新的恋情,兰会怎么讲?
「恭喜你,也祝福你……祝福你们……。」
不会不会,不像她的口气。那她会怎么讲?
问题可能是,我会让她知道吗?
跟莉的那一段,我有让她知道吗?不!不!不!连〃告知〃她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玫灿烂的笑容,心中有份期待。却又有份奇异的罪恶感。心中老想著,兰会怎么想?彷佛被特赦出狱的犯人,面对自由的不知所措。
知道自己不能如此下去,否则永远无法站起来,破茧而出。自己已厌烦耽溺苦痛自怨自艾,是该收拾一下自己的情感了。
「学长:明天放假,要不要一道到山中走走? 玫」
伊的纸条夹在待阅卷宗中。看看她,她投来一个微笑,属於年轻女孩的热情大方。是该去走走了,好久没有休假的心情了。
狂风自耳侧呼啸而过。气温26。5度C。心情多云转晴。
两人共乘一部125CC。伊的长发飘逸,拂得我脸庞发痒。两人约好她先骑,我候补。
「这样才不会骑的太累!!」 她快乐的说著。
阵阵轻柔的发香飘来,心中为之轻轻一荡。多久没有过的感觉了?
跟女孩一路说笑著,车上仰德大道就遇到塞车的车流。她熟练地在大车小车间穿梭著,我笑称她是「恐怖份子」。
「才不呢!这是在台北生存的法则。」 她快乐地辩驳著。
在华冈吃过午饭,跟她来到一处展望点。
「哎呀~~空气太脏了,什么都看不到!」 她抱怨著。
「看夜景就可以了呀!」 我安慰著她。
「才不!人家晚上要到士林夜市吃东西。」
「好!!呵呵~~风景诚可贵;吃饭价更高。」 我闹著她。
「再说我踢你呦!!」 她语气凶悍说著。
狂风自耳侧呼啸而过。气温28度C。心情晴。
两人换乘。来到阳明山国家公园。人潮散布在湖边草地。跟伊慢步走著,聊著生活种种。话题一转,聊到了兰,也聊到了莉。
心中瞿然而惊。何时已能坦然谈这曾锥心的过往,如同转述著别人的故事。
是缘已尽,情已了,一切切过往荒唐只剩饭後空馀笑谈?
亦是自己定要把所有尘尘埃埃摊开,期冀能定位出什么,还我云淡风轻?
满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