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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两次进攻,自己岂会如此轻而易举就被击倒?
就在腾空而起将要被抛摔出去之际,他用尽全力稳住下盘,硬生生的接住祖昭这一抛摔。
相比之前祖昭躲闪的方式,韩当是没有任何技巧的,所凭全是一身硬功夫。
祖昭在将韩当抛起来的那一刻,心中还是有几分得意,认定此次必能打一个漂亮的反击。可是韩当全身发力之后,他顿时感到双手抓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千斤巨石。双手愈发不能控制对方,那股借力打力的力量也在迅速的消弱。
只一转瞬,韩当犹是从半空中落定,额头青筋凸起,鼓足气力喝道:“倒。”
祖昭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身躯再一次失重,已被韩当一个侧身扭翻,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这次他避无可避,从身体素质到搏斗经验,自己原本就不及韩当,之前十多回合的拆招几乎全是竭尽全力外加运气。
韩当这次下手很重,祖昭摔得不轻,却咬着牙关没有啃声,只是躺在地上喘着闷气。
全场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目瞪口呆。
韩当与祖昭的交手不可不谓是跌宕起伏,总会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大转折。任谁也都不敢发言评论,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摔角,双方前后交手二、三十回合,几乎每一回合都有旁人所不能及的地方。
尤其是张远、张预两兄弟,不得不再一次对祖昭刮目相待。哪怕祖昭这次最终还是输在了韩当手下,可在此之前二人也有打成平手的时候。比起上次被韩当暴打,他们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反而还一直处于被动。更何况祖昭年纪轻轻,平日又不像韩当那边出入山野,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有这样的功底,绝非常人能比。
此时,韩当同样气喘吁吁,略作休息后方才向躺在地上的祖昭问道:“可还好?”
祖昭额头汗珠如滚,没能第一时间作出回答,等缓过劲儿来后,应道:“无……妨。”
“哈哈哈,”韩当痛快的大笑一阵,随后说道,“我韩当很久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对手,真是痛快。祖公子不愧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本事,真正让我佩服的紧。”
他说完,伸手去拉了祖昭一把。
祖昭借着韩当的手臂这才站起身来,腰背和胳膊疼痛如裂。他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韩大哥真是说笑了,什么青年才俊,什么本事,还不是韩大哥手下败将。”
韩当毫不遮掩的说道:“并非韩某托大,祖公子能与韩某交手三十余回合,已是十分难得。韩某像祖公子这般年龄时,可绝没有祖公子这样的好身手呢。”
祖昭实在有些吃疼,这会儿也没有心思跟韩当辩解,只能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远处一片丘陵上,张南与那几名同族兄弟并没有离去。早在韩当出现时,一名陪同张南的张家子弟便认出韩当,并将韩当与张远殴斗之事说了一遍。张南对韩当以一敌众的身手很是好奇,故而驻足观望。
“那姓祖的小子看来也不怎么样。”
“是啊,好几次都差点被摔翻,真不知道那日击退胡贼是不是吹嘘。”
“哼,难保不是。”
左右几名张家子弟不掩讥讽的讨论着。
“都住嘴。”张南脸色生冷,厉声呵斥道,“这韩当绝非寻常莽夫。张文义在安阳亭好歹是有几分名气,连他都敌不过韩当。祖昭年纪轻轻,能与韩当交手三十余回合,单凭这一点就已胜过张文义。你们几人能与张文义相比么?”
众人脸色南难堪,默然不语。
“看来,此子果有不凡之处。”顿了顿,张南意味深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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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建安十年(205年),曹操攻打袁军时,他与焦触一同攻击袁熙、袁尚,二袁因此逃至辽西乌丸。袁熙部将,和焦触一起投降曹操,被封为列侯,并被曹操派遣去攻打袁熙、袁尚。后来曹操南下时,在长坂坡与赵云交锋。】
第25章,突发事故
这天下午剩下的两场比试照常进行,只不过祖昭因为与韩当过手时伤到筋骨,并没有再继续参与,仅仅是从旁监督。包括张远、张预在内的游侠儿们,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见识到祖昭的实力,心中自是少不了更加信服。
在两队人开始进行第二场比试时,韩当专程来到祖昭身边,神色一派严谨,用少有的严正语气说道:“祖公子,韩某虽然是一介莽夫,但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见识。这段时日与祖公子相交,不得不佩服祖公子是少年壮志之人。”
祖昭本以为韩当会找自己聊一聊适才摔角的事,没想到话题却跳转的如此之快。他心中有三分领会,收敛神色,直言问道:“韩大哥为何突然说这番话?”
韩当沉声吁气,面不改色,说道:“大汉天下的太平日子只怕时日不多了,韩某这几日游走郡内,听闻了不少中原之事。各州贼寇四起,官家苛捐杂税,民间疾苦百般。又兼有接连数年的大旱,饿殍遍地。此等种种,无不是乱象前兆。”
祖昭暗忖:看来,韩当果然不是那种目不识丁的悍将,能够仔细观察时事,做出长远预判,这才是明智之人。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顺着韩当的态势换上一副严峻之色,不过却没有急着说什么话。
韩当下意识看了祖昭一眼,继续说道:“乱世将至,必出英雄。祖公子是当世难得的人杰,少年英雄四字当之无愧。”
祖昭面色平静,语气诚挚的说道:“在下本以为韩大哥是单纯好勇之人,然而听得适才一席言,这才恍然明白,韩大哥竟也是心怀天下的豪杰人物。”
韩当并不惊讶的问道:“如此说来,祖公子也是自己的见解?”
祖昭望着远处正在进行骑术比试的人群,意味深远的说道:“只怕今岁过后,各地再也不必组织入冬备盗了。到那个时候,我大汉疆土上无处不是横行逆贼。然而,最让人担心的倒还不是这些,韩大哥也说乱世出英雄,怕就怕英雄反过来会造乱世。”
韩当眉宇微蹙,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方才有所恍悟,他深以为然的叹息道:“朝纲渐乱,若再逢天下大乱,狼子野心者恐怕不在少数。”
祖昭点了点头,颇有意味的说道:“在下虽资历尚浅,但家门三代行伍,父辈、祖辈时刻教诲,身受国恩,不容懈怠。我祖家虽未曾出过万户侯,可心有此志,矢志不渝。我祖昭定要以身践行,不辱家门。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今操练备盗,便是在下涉足的第一步。”
韩当笑着赞道:“祖公子有此雄图壮志,何愁不能立下千秋伟业?”
祖昭忽然转身,郑重其事的向韩当鞠躬行礼,恳道:“韩大哥既同是心系社稷之人,又兼得一身好本领,在下斗胆,诚心相邀韩大哥能共商大计。”
韩当脸色没有太多改变,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看出祖昭是有意拉拢自己,如今自己虽然同样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十分看好,可有些事总有为难的地方。他肃穆的吁出一口气,眼神看向院方,惆怅万千的说道:“祖公子盛情,韩某本不应该推辞,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韩某与祖公子有太多不同之处,无论如何有放不下的东西。”
祖昭原本还想多问下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他早先就很清楚韩当的为人,率真而坦荡,若是想说的话绝不会婆婆妈妈,若是不想说的话也是绝口不提。他不掩惋惜,最终没有再多加劝说什么,缓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道:“我知韩大哥并非毫无担当之人,既如此,在下也不多劝。不过,他日韩大哥若真正得了闲暇,可一定要告知在下。”
韩当爽朗的笑了笑,对祖昭的干净利落很是欢喜。
操练到傍晚,祖昭将韩当赠送的狍子奖赏给获胜的一方,又陪同获胜诸人到镇上酒家吃了一碗酒,然后先行打道返回北郭亭。获胜一方当中有不少祖家子弟,便任由他们留下来喝完这顿酒,罢了再结伴同归。彼此都正值青壮,无甚可担心。
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出了安阳亭,来到北郭亭的官道上。
众人还在讨论今天下午比试输赢的事情,时不时也有人偶尔重提韩当与祖昭的交手。然而就在快到北郭亭驿站路口时,迎面忽然奔来七、八骑人马,各自举着一柄火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伴随着凌乱而急切的马蹄声,呼啸着向这边而来。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祖昭眯起眼睛细看,他尚没有看清楚来者容貌,只听对面那七、八人当中已经有人先行叫唤了起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