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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修有意思的问道,“我什么性子?”
“我们端木家的人目光如炬。”他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即使也有不少所谓的正道人士骂他们一家奸佞当道,左右朝政,他还是以能生做端木家的人自豪。钱小修心想他爷爷是灌输了多少所谓的离经叛道给他。“我一看就知道你这人容易心软。”
“我可是奸商,霸占人家良田侵吞人家房产的嘴脸你没见过,恶毒得晚上会让你做噩梦。我会心软?”
瞧她说的大言不惭的,怎么行凶作恶,似乎不怕有人给她冠上为富不仁的名号,怎么会有这么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的女人。
哥哥们还没自立门户的时候,多的是高官领着家里的女儿侄女的上门拜访,他见过不少性情迥异的女子,有自视甚高的,有性子婉约的,有刁蛮却装作温顺的。却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那般举手投足痞气的很,出不了场面的。
对了,她不算是千金小姐,但他想就算是市井女子好了,也很难找出像她那样的了。
“你能做那样的事?”他是门缝里看人,把她看得扁扁的。
“我要回房了,三少爷跟着我做什么呢,还是回你自己的院落吧。”
“我不想回去,我看你一个人也挺无聊的,我发发慈悲陪陪你好了。”
他迈着短腿,小脸红彤彤的像颗苹果一样。尽管这孩子张口闭口说她是丑八怪,嘴巴坏的让她怀疑这两兄弟是不是从来不漱口。但她还是不得不说他长了一副讨喜的模样。
“为什么不想回去?”钱小修见他不想说,又道,“端木大人可是暂时把院子划给我暂住,你不说我可是有权不让你进去的。”
端木谨诺厌烦道,“我一回去就会有一堆老头子逼着我念书。”
“读书是好事,要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做大人就是有这点好处,能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吃盐巴比对方吃米多,理直气壮说是给孩子指条捷径,让他做着做那。
明明她自己也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念书,甚至看到女戒会打瞌睡。她还记得宁夫子为此留过她堂,训诫过她……
“颜如玉是什么?”端木谨诺问。
一般劝人向学都爱念这句,念得顺口,忘了这里是东野,没有颜如玉这说法。“颜如玉就是颜如玉,你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念书?”
“你什么都不知道,过几日我就要进宫给太子做伴读了,二哥和那些老头怕我不懂宫里头的规矩,天天逼着我念礼学。”
“给太子伴读,这可是好差事,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得。”
太子是一国储君,做他的伴读,也就是自小能和那未来的皇帝打好关系,前程似锦呀,多少高官拼命想法子把自家孩子往那送,为此争破了头颅。
端木谨诺眼里写着不稀罕,但却知道这种话只能在心里说。“我又不想做官。”随后丧气道,“不过由不得我,听说二哥以前想做个周游天下的学士的,后来也还是做了官。”他崇拜二哥,想来自己也没二哥的本事,连二哥都屈服了,他最后也是会屈服的吧
钱小修觉得好笑,“三少爷你才多大啊,想那么远,说不准过几年心态就变了。做官俸禄高福利好,逢年过节下属得给你送礼,小老百姓见你都要让道行礼,多威风。”她把做官的好处一条条数了出来。
“奴婢去给姑娘准备午膳。”
“沁兰,我吃腻了府里的饭菜,不如这样吧,你找个人到台秀楼打包点饭菜回来。”
端木谨诺补充道,“我也想吃那的甜点,也打包甜点回来吧。”端木谨诺跟着她进了房,道,“你是台秀楼的老板吧。”
“三少爷知道?”
“灯会那天我和二哥一同出去的,他救了你,我问你是谁,他告诉我的。”端木谨诺突然想到道,“你这样做算是给自己店铺拉生意,户部尚书的人到台秀楼打包外带,这是多大的宣传。到时人家以为是二哥吃的,少不了那些好奇心重的人跑去台秀楼点菜。你居然利用端木家的名声去做生意,我要去告诉二哥。”
端木家的小孩还真是聪明的让人头痛,钱小修把他拉住。“三少爷真是聪明绝顶。这样吧,以后三少爷想吃台秀楼的甜点,报上您的大名,费用全免。”
“想要这样打发我可没这么容易。”
钱小修笑问,“那三少爷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配合。”
端木谨诺抚着下巴,人小鬼大的想着,“我听说以前台的秀楼有一项掷镖的游戏挺有意思的,可惜我还没玩过呢,台秀楼就倒了换了东家。我找人特意去做了那个木盘,你陪我玩玩。”
“掷镖?”
“嗯。”他出去唤了一个下人去把木盘和飞镖拿来,然后道,“反正还要过很久才能吃,你陪我玩,让我开心了,我就不去告诉二哥。”
钱小修看着那下人先在墙上定了钉子,然后把木盘挂了上去。“真是我掷了就不去说。”
“当然,本少爷一言九鼎。”
“那好。”钱小修从他小手里把镖接过……
端木谨诺缠了她一下午,以为终于得享片刻安宁,又听到敲门声,钱小修去开门。
她刚从浴桶里爬出来,因为不惯沐浴要人伺候,就让沁兰出去了。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边抹着,想着这里不是钱府不能让她光着脚丫子乱晃,只好忍着,把袜子随便套上湿脚。
端木惟真又是皱眉了,他发现他见到钱小修总是不知不觉想要皱眉,这人像是在没有世俗礼教的地方养大的,但偏偏又不是……“突然想找姑娘喝上一杯。”他道。
“不太好吧,这么晚了,孤男寡女总该避避嫌疑。”
钱小修婉拒,倒不是真怕他要对她做什么,以她现在这尊容,端木惟真若是要什么什么,还是她占了便宜。只是她有些困了,一困,就不想动脑。
他若是像下午端木谨诺那般来试她,她不知道她挡不挡得住。毕竟端木谨诺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容易露破绽,而端木惟真是在朝中是见过风浪的,心思不同寻常人的缜密。
“姑娘可不像这般迂腐的人,况且府里的人还没那个胆量敢乱嚼舌根,姑娘大可放心。”
他让蛮融把酒端了进去,反正这本来就是他宅子,他要如何她说不了半句。她换下的脏衣和肚兜还撂在屏风上,端木惟真见了,撇过脸去。钱小修把肚兜拉下,塞到了柜里,这可不能怪她不收拾,谁让他来的这么准时。
端木惟真对蛮融道,“把酒菜放下,你到外头守着。”
“大人,我酒量不好,只怕扫了你兴致。”
她看着端木惟真坐下,那屁股黏了凳子只怕就没那么容易起来了。“三弟好像缠了姑娘一下午。”他稀松平常的和她聊起来。
钱小修笑道,“说来丢脸,三少爷让我和他比掷镖,结果我连个孩子都赢不了,掷了一下午就输了一下午。”
“一只都没掷中么?”
“是啊,运气不太好,这阵子忙着生意,忘了去拜拜菩萨了。”
钱小修执起筷子,夹了口,连菜里都是酒味十足。不会因为她和他说过她酒量不好,他就想让她酒后吐真言吧,这么低劣的手段不像端木惟真会用的,她始终认为他会高段些,比方如同下午,让一个孩子来旁敲侧击。
“姑娘信佛?”
“信啊。还信的十足。”
端木惟真瞥过她穿歪的袜子,“我以为像姑娘这般洒脱不拘小节的人,该是心外无物,把什么都不当回事的人。”
看他说的正经八百,倒分不清是褒是贬了。她和他没有利害关系,甚至她现在是有求于他。端木惟真要开骂,想来该是直话直说,不必费心拐弯抹角的指桑骂槐。
“真能把什么都不放心上是件好事,负累太多只会畏首畏尾让自己过的不自在。”
“姑娘觉得自己过得不自在?”
钱小修笑道,“人生在世有多少人能过的自在?就是大人这般的人物,想来也不可能事事顺心。”心里想着他要接着问她是有什么事不顺心她要怎么答,这样问下去,没完没了啊。
“那只雪狐虽然养了多时,但却是不通人性,姑娘怎么将它收服的?”
钱小修松了口气,“谈不上收服,我自小就和动物有些缘分。我看那小狐狸也不是不通人性,它在山野长大,却要被困在小小的笼子里,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端木惟真道,“我不可能将它放归山野,即便是死它也只能死在笼子里了。”
刚将它带回府锁进笼子,见它哀鸣不断他也有不忍,只是皇上所赐,那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