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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哼!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
林文鹤神色复杂地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许均打横抱起兰倩心:“我是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这才不遗余力地帮你。但如今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吧?”
林文鹤怔然。
许均冷哼一声,再不说其他,抱了兰倩心就走。
林文鹤缓缓转头去看梅飞飞。她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字,这时只是神情淡然地迎视着他复杂不明的目光。
两人默然相视。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长叹一声,转身要走。
梅飞飞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在渐渐地冷下去,一句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没说那些话,也没有故意害她跌倒。”
林文鹤停住脚步,没有回身,顿了顿,只是低低地道:“我……要跟去看看。你累了,先回去吧!”语气低微,声音里透着疲惫与无奈,说完便即离去,竟再没有看她一眼。
梅飞飞下意识地要迈步赶上,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心中一阵憋闷,想要大声喊上两句,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她解释了,而他,并没有选择相信。好吧!反正她不爱他,来自于他的伤害是无力的,不是吗?但为什么心里此时却又觉得如此疼痛难忍?
她缓缓地重新坐下,支在桌上,两手相互交握,抵在唇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在微微发抖。不错,她确实不爱他。但是,这么长久以来建立的默契与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是他对她不够了解,还是她对他认知不清?这个人,还能携手相伴吗?
放在桌前的卡布其诺,漂亮的奶油花色早已融化,变得模糊不清。她忽然端起杯子一口饮尽,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扔,猛然站起身来。
脑中一阵晕眩掠过,她晃了晃身子,以手扶额,撑着椅背,稳住了。
旁边的服务生走近前来,关切地问道:“小姐,你脸色很差,不舒服吗?”
她闭了闭眼,等待那阵晕眩的感觉过去,随即摇摇头,苍白一笑:“没事。”说着,定了定神,向外走去。
“小姐,找你钱……”服务生在身后喊,她恍若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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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飞飞出得咖啡厅,已是华灯初上。天边的晚霞炫丽多彩,映着城市里点点霓虹,景致如画。G市的冬天不太冷,路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长开不败的鲜花,让人感觉不到冬季的来临。只有扑面而来的风,泄露了一丝寒冷的气息。
梅飞飞原本头晕脑胀,脚步虚浮,被冷风一吹,反而觉得脑子清醒了点。走到路边,她在路灯的水泥柱上靠着歇了一会儿,然后招来一部的士,钻了进去。
“去江边。”她淡淡地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似乎对这位脸色白得吓人的女子要去江边的举动有些疑惑,但还是没问什么,发动了车子。
江边并不远,很快就到。梅飞飞随手又扔出一张百元大钞,自行推了车门就下车。
“小姐,你的钱!”司机埋头找了散钱,抬起头,她已经走得远了。
江边的风更大更冷,但梅飞飞就是要来吹风的。她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切定然是兰倩心早就设计好的。先以无法推脱的事由约她出来,安排她坐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座位,在算好的时间里请来了许均与林文鹤,然后,好戏上场!
但令梅飞飞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兰倩心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她心里还爱着林文鹤,所以嫉妒她的出现?但她这样做显然已经破坏了许均与林文鹤的合作关系,这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杂志社若因此受牵连,她就忍心看林文鹤再次走投无路?这是因为爱他?她若是爱着林文鹤,那许均又算什么?
梅飞飞在江边倚栏而立,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短发随风乱舞,身上一片冰凉,越想却越是觉得解释不通。
“飞飞!”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梅飞飞猛地转身,瞪大了眼:安迪!
这时天冷,江边散步的人少。安迪身边也没有其他人,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含笑的眼睛里流露出压抑的渴望与思念。
“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比夜风还冷。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我没什么好让你看的。”
安迪摇摇头,含笑走近。
“站住!你别过来!”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已经是贴着临江的栏杆。
他“啧啧”两声,却也不勉强,停住了脚步轻叹:“飞飞,我是伤害过你,但那时我们还年轻,如今我已经醒悟了。你真的有必要恨我这么久吗?”
梅飞飞觉得一阵无力:“你我之间,只是伤害的问题吗?”
安迪盯的她的眸子闪闪发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梅飞飞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好吧!”安迪长叹一声,悠悠笑道,“那么现在呢?还是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来吗?你应该清楚,没了许均的资金,杂志社撑不了多久了。”
“你!”她蓦然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盯着他,半晌,咬了牙一字一句地道,“又是你!”
安迪无所谓地耸耸肩,重复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回来。”
梅飞飞咬牙不语。她不会忘记上一次答应他的结果是什么。是她的受伤昏迷,是傅远的悄然远走,是林文鹤的焦头烂额。她是脑子撞坏还没好,才会傻到再答应他一次!
“我也还是那句话:你做梦!”
“哦?那么杂志社呢?任它倒了?你的林文鹤呢?任他声名狼藉?”
“你以为今天的事之后,我和林文鹤还能有什么继续下去的可能吗?”梅飞飞弯了弯嘴角。
“他不是很爱你吗?今天的事太突然,他一时想不清楚,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过头来对你死心塌地。”安迪不紧不慢地道。
梅飞飞紧紧盯住他:“兰倩心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安迪哈哈大笑:“这个兰倩心,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两下子。但是,她这种小女人的伎俩,也只有许均这种笨蛋才会上当。”
“我倒是不明白,为什么兰倩心要帮你。”她淡淡地道。
安迪笑得有几分不屑:“我本来也想不明白,但是后来却懂了。她不过就是个贪心的女人!飞飞,若说我从前风流,不懂爱情,但你却不得不承认,我至少还是个有风度的人吧?”
梅飞飞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安迪并不介意,又继续说道:“但是这个兰倩心,却还真是女人中的极品。她连自己甩过的男人也不许别人碰。即使她不爱这个男人,但也不允许这个男人再爱其他女人。你说,和她相比,我是不是已经算得很爱你了?至于,她的计谋到底能有效多久,那就要看林文鹤对你的爱情究竟有多深了!”
梅飞飞似在沉吟,其实心思已经飘远了。
爱,为什么有的人总是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安迪是,兰倩心也是!甚至林文鹤……然而一旦面对考验,他们的“爱”却往往显得苍白无力。只有那个人……
只有傅远!
转眼七年已逝,纵然此刻杳无音讯,她却仿佛能感到他一直近在身边……
眼前忽然一暗,梅飞飞惊起抬头,不知什么时候,安迪已经悄悄走近了她。她立刻下意识地躲向一旁,却被他一把牢牢捉住了手腕。
“你只会这一招吗?”梅飞飞不惊不怒,却语气冰凉。
安迪虽然手上使劲,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柔情。“飞飞,”他语带哀婉,“难道,你真的要一辈子对我用这种态度吗?”
“安迪,你明知我最恨人对我用强。你自己想想,从我们分手之后开始,你哪件事不是在逼迫我?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梅飞飞已经许久不曾用这样平静的语气对他说话,安迪一时怔然。
“你曾经说,爱一个人是不愿让她离开。可是,你又是否知道,另一个人却对我说过,爱一个人,是给她自由,让她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她认真地道。
“这个人是太懦弱!”安迪断然道,“我既然爱你,就能够给你幸福,为什么还要假手旁人?”
“可是我不爱你,勉强在一起,怎么会有幸福?”
“那么林文鹤呢?”安迪抬了抬下巴,“飞飞,你实话告诉我,你的男朋友!你爱他吗?你真的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