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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说,若是不给她吃羊肉,她就会好起来?”羽瞻急不可耐地问。
“不。”缇金微微叹气:“公主曾经中过‘褪花’之毒……现下虽然疗好了,但体质已经伤了。这次又服了这毒药……奴婢只能为她调理,能不能调理好,却要看公主自己的身子了。”
“交给姑姑了。”羽瞻起身,竟对缇金行了一个大礼。
“千万别,可汗!”缇金急道:“公主她……为公主疗毒,是奴婢的本分。”
夜里,云上宫传遍蜡烛,我倚在绣榻上,看戏雪剪着烛花,恍若隔世。
“娘娘……奴婢想不到还有一天能回来。”她没有看我,只举着银剪刀,朝那爆开的烛芯中剪了过去。火光一暗,片刻又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还回得来。”我沉吟:“不,你到底是要回来的,只是不是回到这云上宫罢了。”
“我要是回来了,娘娘该更孤独了。”她轻轻笑。
“我已经向父皇说过你的事情了。现下卢将军正在打最后一仗……打下山阴郡他就能回来了。本宫亲自为你主婚,可好?”
“折杀奴婢了。怎么当得起……”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儿,羽瞻便挑开珠帘走了进来,戏雪便自己退了下去。
“你又喝酒了?”我迎了他几步,却闻到他身上有浓烈的酒气。
“嗯。父皇设宴的时候,高兴,就喝多了些。”他话都说不清楚,脸上却是饱满的笑意:“阿鸢,知道缇金能帮你治疗调养的时候,我就高兴得……高兴得……”
“高兴得怎么样?”我含笑,虽然缇金说她只能尽力,但有希望也胜于没有希望,我心下的喜悦也是不待言的。
“就是高兴……”他眼睛迷离:“阿鸢……你今天可真漂亮。”
我跺跺脚:“又说这样话……我现在,还不能……”
“知道知道。”他却将我抱在怀里:“我就只是抱抱你,不碍事吧?”
见我不抗拒,他又把唇附向我耳边:“明儿个我就走了……今夜还宿在你宫中,你不介意吧?”
我噗哧一笑:“‘本宫’的丈夫,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在哪儿?”
“那可不一定……我第一次留宿云上宫时,可是让公主殿下给赶出去当侍卫了,第一次给人守夜啊!”
我脸涨得通红:“那时……那时咱们还没有成亲呐,你……再说,你不也抱着刀睡着了么?”
“啧啧,我家的公主多狠心呢。”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笑:“在外头站着抱着刀睡着,我这辈子这么凄惨的时候还真不多……”
“……最后,我也让你进来了啊……”我脸通红。
他的呼吸都带着轻细笑意:“是啊……让我进来了,还给了我永生难忘的一夜。”
戏雪出去的时候把剪烛花的小剪刀也拿出去了么?烛芯都烧得这么长了……甚至腾起了几丝黑色的烟线。
我有几丝慌乱,眼睛只盯着那火苗儿看,身体却在他的怀中慢慢变得柔软温润。
他的呼吸已经更像喘息,似是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终于将我横抱起来,放在了榻上。
他的身体有被点燃的温度,芙蓉帐下意乱情迷,交错的身体和深深浅浅的吻,发丝在枕上混结于一处,在肩上挠起轻柔的酥麻。他的手指移过我的皮肤,掠过覆在身上的薄纱,微妙的触感让我止不住颤抖。
他的动作,却在指尖移到我腹部时戛然而止。
留下的,不过是一个缓缓沉沉的吻。
“还是不可以……阿鸢……”他翻过身,仰躺在我身边,呼吸仍是粗重的,许久方平复下来:
“你……你……身子还没有大好,这样……你会落下病的……”他的目光直直盯视着帐上的玉钩:“不能让你冒这种险……”
“对不起。”我把头埋到他颈边。
“是我对不起你。”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肩颈:“若不是我,你不用受这么多苦的……”
“不要提了。”我伸手掩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了,除非你想让我现在就哭给你听……”
“睡吧。”他果然转开了话题:“靠着我睡,我是真的很……想你。虽然不能亲热,不过能依偎着也好。”
他的身体有我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哪里有一颗痣,哪里有一道伤,我都一清二楚。可是明天他就要回郜林汗国去了,一走,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别想要离别的事。”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现下两国都河清海晏的,再没什么大事儿,就等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再来接你,你就放心养着吧。养好了身子……”
“那怎么样?”我突然淘气起来。
“咱们一家人便好好过日子了。不打仗了,也不去和别人争抢什么,好不好?”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发觉没有。
羽瞻走了,日子突然就变得空空荡荡的。
缇金端给我药汤的时候,我甚至会恍惚,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十岁的小女孩,长着一头粗糙的红色头发,明明已经有人提醒了自己,却还不知道危险随时会来临。
我变了太多了,唯一不变的似乎就是缇金她端上来的汤药还是苦得叫人难受。
然而,终究还是与从前不同了。后宫再没有安氏,朝堂上再没有右相,曾经的太子王爷已经被圈禁在了明光院。那时候想也不敢想的一天已经到来,却并未让我有多一分的高兴。
而父皇期待的一天,也很快就到来了——山阴郡终究被攻破了。
山阴王服毒自尽,王妃悬梁,府中侍姬遣散,待到军队冲进山阴王府,找到的只是一个小女孩,锦衣华贵的五岁小女孩。
那是山阴王的独女琼月。
半个月后,军队班师昌兴都。
万民相迎,连天都格外亮了起来。父皇一大早便要出城相迎,于是,我也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起身了。
戏雪为我挽好高髻,取一顶玛瑙缠鹿角步摇冠为我戴上。
“为什么我也要戴步摇冠?”我轻声问:“这不是妇人才戴的么?”
“公主……因为可汗不在,公主就忘了自己是已嫁之身了么?”镜子里映出她兴奋的面庞。
“你呀……”我方从初起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今天卢将军也跟着回来了吧。过几天你就也走了,到时候我上哪儿搞个宫女长来伺候我?”
她吃吃笑:“宫这么大,总会有个可心意的人来伺候公主的。”
“就是想要丈夫不想要主子是不是?”我乜眼看她,情不自禁也笑出来:“国大喜,家大喜,你自然也是喜悦的!”
“是呢!”她也不掩饰:“殿下别动……您的胭脂还得涂些。”
“对了,你说,今儿个皇兄会去么?”突然想起冬珉来,自我回国还没有见过他。
“……说不准。”她想了想:“按道理应该会去。到底是国家大典。”
“本宫也想见他了。”我喟叹:“已经一年多了。对了,汀芷……我从没问过你,她在哪儿?还活着么?”
“还活着。”她微微一笑:“公主若是想见她,过几日便可以带公主去看看她。”
“哦……”我表面风平波静,心中却喜不自胜。汀芷是个好姑娘,我虽下令罚她,到底也还是怜她的。
戏雪终于停了手:“殿下,好了,咱们可以动身了。”
雉尾车里,我抬起头,便可看见发呆的戏雪。她的目光直直盯着一处,脸上温柔潋滟的笑意却明显不是因那块车壁上的撒金缎子。
上了阅礼台,她躲在我身后,目光却始终盯着南方的天边。
“他们回来了!”
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声,我定睛远望,果然看见遥远的地方腾起了军队前进的烟尘。
曾听过十年兵甲误苍生,其实,误苍生何须十年?此时看着我们渐渐行来的军队,我竟想大哭一场。
这该死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小公主
此时,冬珉亦在几个人的护送下登上了阅礼台。那几个人看起来是侍卫,到底是防谁,却也难说……
“大哥哥!”我引着戏雪,站到他身边去。他似是没有料到我的出现,眉目里尽是惊诧。
“阿鸢?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和他讲?想想看,也只好说身子不好回来养病。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指向军队领头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