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驸马爷吗?”他其实并不介意这个称呼,从他含笑的眼睛中就能看出来,可口头上还非要见个计较:“原来我在大延只算得了驸马爷?”
“那您还想算是什么呢大汗?”我侧脸笑道:“可是不愿意做驸马爷了?”
他被我这句话噎到,许久才讪讪道:“你这张利嘴,可是一直如此啊!”
“我什么时候嘴利了?”借着几分酒精,我斜睨了眼,竟不顾身边还有宫女太监,便撒起娇来。
他笑笑,俯首在我耳边,只说了两个字,我便瞬间烫了脸颊。
“今晚。”
“你现在可是不嫌我嘴利了?”回到云上宫,关了寝殿的门,他便直吮住了我唇。这个吻来得漫长而缠绵,许久之后他放开我,我已经呼吸不过来了。
“从来都不嫌。”他眉眼带笑:“怎么会嫌弃你呢?不过,你也真狡猾,就算准了我舍不得你,非要来救你这一场是不是?”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将脸颊埋在他怀中:“不是算准了你会来救我,而是算准了,我若是死在这昌兴都,你还能得到几分大延人心,借此好一统天下的。”
他的手臂却僵在了我背上,声音顿时冷了下去:“你想说,用自己的性命去替我换人心?”
我这才意识到他不高兴了,可话已出口,却是悔不得,只好点了点头。
他深深叹了口气,俯首吻我额头:“什么时候这么傻了,璃鸢?没了你,要这江山还有谁与我一同赏玩?就算你逃出昌兴都,失尽人心,我也能靠铁骑一统天下的,哪需要你用什么性命去换?”
我不语,只将手搭在他的脖颈边轻轻抚摸,心中是为他的话所深深感动的,可要让我说,却又说不出来。
谁说我牙尖嘴利来的,此时,我只恨自己笨嘴拙舌。
“还好以后不会打仗了。”我想了半天,只说出这一句:“我不会再有机会为你的江山去死……”
他却在我吐出那“死”字时一把按住了我的嘴:“以后不许提这个,想都不许想。”
他的声色依然严厉,但话音末,却还有几分旖旎缠绵。我挑了唇角,似有温润和暖的水淌过心房:“臣妾遵旨!”
“什么遵旨。”他也笑了,一把将我抄起来,打横抱在怀中:“马上就要当女皇了,还自称臣妾干什么?”
“不提这个好吗?”他说到登基的事,我却有些气馁。我曾想直接把皇位给他的,但现下,却绝对不能这么做。就算至琰死了,能当皇帝的也只有我,这便远离了我的初衷了。
“好吧。”他似是明白我心思,笑笑也便不言语了。我见他笑,也跟着莞尔,轻啄他嘴角,便听得他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真不是个好女人。”他几步走到榻前,竟把我丢了下去。我摔得痛哼了一声,抱怨却在出口之前被他的唇堵了回来。
“不是好女人你还干什么和我纠缠呢?!”好不容易从他口唇边挣脱出来,我带羞带恨地轻推他肩膀。
“不和你又能和谁呢?”烛光映照他的眼眸,流光溢彩:“在我眼中,世上只有你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重重纱绸的盛装是怎么从我身上褪下的,也许是他动的手,也许是我自己。我当真感到热得难受,身体像是被火炭灼烤一般烫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擦过他的胸膛,才感到他的身体竟比我更热。
我任他的手轻滑过我的胸腹,又绕到背后刮出颤栗酥麻的感觉,竟流下了泪水来。
他抬头,见我的眼泪滑落,许是颇感意外,一愣之后却并不问话。那刚刚从我颈边移开的口唇便又落在了脸颊上。我分明感受到他舌尖轻轻舐过我脸颊的□。
也许是刚才的酒起了作用。我丢下了所有的矜持和羞涩,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的眉梢眼角。他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将我的身体在榻上摆好,甩下了自己的衣物,压在了我身上。
是他将我带进了另一个世界,我像是在云端漂浮着,回应他的亲爱,再以更妩媚的笑望着他。一切都完美得无可挑剔,这一场,美好得像梦一样。
第二天,当疾驰的驿马带来皇帝驾崩的消息时,我累得腰酸背疼,连起身都是被戏雪和楚袖一起拖起来的。
结局
至琰的死,似乎并不出大家的意料。
也许朝臣们早就不在乎这名存实亡的皇帝究竟如何,也许他们明白了以现在的情形只有这一种可能发生,也许他们的心还在更远的地方——两国合军已经将逃窜的白戎人给追逼到了金琴山,那些白戎人如今真的是残部了。羽瞻在自己领兵南下时也同时遣了鄂尔珲偷袭静司城,那边的进展竟比这边还快。在羽瞻给昌兴都解围之前,静司城就已经被攻下了,白戎王族尽皆被屠戮,无一人幸免。
白戎王只比他的妃子孩子们多活了几天,便在两军的追击之下策马坠入了山崖。李彦裕遣人绕道下崖取了他人头,却见那眼睛至死不闭。送到昌兴都时,那眼球已经干涸在了眼眶中,实在可怖。
而在李彦裕追击之后,我特意遣使告诉过他,如果找到了琼月,就不要让她再回到昌兴都来。可最后李彦裕却传来了“找不到长公主踪迹”的消息。
琼月就这么失踪了,直到至琰下葬,我即位,她都没有再出现。而后来我才知道,在她出嫁的那天,天牢里的安向礼不知从谁那里听说了此事,大笑了半晌,竟就这样气绝身亡了。
当时天牢的官员虑我事多,把这事给压了下来,等他报上来时,我听闻这样诡异的死法,实在是吓得毛骨悚然。
他为什么要大笑而亡呢?我宁可相信羽瞻给我的解释: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他终于放下了他一直没有放下的东西——这世上,原本不是什么都能去追求的。很多东西,再怎么渴慕,都得不到。
我只能感激上天赐予我和羽瞻的实在太多,在我终于戴上十二串宝珠的冕旒冠时,这样的想法突然萌生,便占据了我整个身心。
站在高高的台上,俯瞰脚下跪拜的群臣,我想到了很多往事——我及笄的那天,第一次受群臣的跪拜礼时,便渴望着今日。几度风雨,今天,终于能以女皇的身份来操控着社稷江山了。
不,我能操控的,已不再是从前的大延故地,而是一整个天下。白戎国灭亡,郜林主又是我的丈夫,这天下,该统一了不是吗?
当宣旨的礼官念出“三国归一,二主共朝”时,我抬起头,透过挡住面孔的珠串,看到了天下,也看到他眼中凝育的微笑。
※※尾声※※
“阿鸢?”
不知他在用什么挠我的脸,痒酥酥的。我翻个身,不想理他。
“快点儿起了。”他见我装睡,一把将我拖起来。
“干什么呀!”我终于睁了眼,却恨不得咬他一口:“我还没睡好……”
“马上就该早朝了,”他自顾自站起身,由宫女太监帮他穿戴:“你不出现,大延旧臣该怎么想我?”
我无奈地揉揉眉心:“要么就赶紧把皇位丢给白伦好了,我实在是不想每天早晨都得上朝,真真累死人!”
“你怎么了?”他回头瞥了我一眼:“刚即位的时候不是很勤政么,女皇陛下?”
“……”我没好气地瞪他,明明现下政务都是他处理的,为什么还要拖我上朝,就是为了看起来公平么?
“快点儿吧。”他一叠声地催我,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身,让宫女替我着衣。女皇的服制,比当年做长公主时繁琐许多,登基大典时便差点累垮我,后来天天都要穿,怎么都像是刑罚了。
还是羽瞻简单,仍着郜林大汗的衣服,省去那冕旒冠,便轻松得多了呢。
好容易穿好朝服,楚袖捧了水来给我漱口。我抿了口水在嘴里,正要漱,却顿觉胸口气息烦乱,竟捂着胸蹲了下去。也说不出话,只是干呕。
羽瞻见我如此,先是慌了手脚,待稳住了心思,却笑了出来。
“怎么,这几日懒得起身却是为这个?要不你就不上朝了,我召个太医来为你诊治一番?”
我恨恨瞥了他一眼:“刚才是谁非扰了我好梦的?”
“今晚赔你一个。”他笑道,伸了手在我背上轻拍:“可好些了?”
我有气,撒不出,便撅了嘴摇头。他却笑得更开心了:“要不,你就在宫中歇着吧,我一个人去也不是不行——说你有喜了的话,朝臣们也会原谅你的吧?”
“为什么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