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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们热切地盼望一场由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引起的战争打响,然后呢,然后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有这种愿望。章忆荷先前刚见到苏楠时,也有要“理论”的意图,而且她还借葛矜的小眼睛练过几次‘催眠术’,但是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的苏楠却是彬彬有礼的,而且个子较高,人瘦长瘦长的,气质上还有些傲世,就没敢轻举妄动。后来,我们又一味地怂恿她去挑战,这时,她却突然间回转头来问我们要做什么。当我们都神秘亏亏地笑而不答,她恍然大悟似地宣布说,她不准备同苏楠理论了——一场好戏没有开演就夭折了,
这都该归于我们太心急,咳,没办法,我们年轻气盛嘛。
苏楠并不和我们过多说话,除了节目中必须有的交流。但许多时候,苏楠会不声不响地来帮我们做些什么,比如帮葛矜挂挂彩灯什么的。苏楠没有看到章忆荷节目的彩排,他们也就更没有机会交契了。那天他帮我找另外三位男生歌手去了。说起来苏楠其实也挺有才气的,他能写一手漫妙的小诗,弹得一手好吉它,歌声也很动人,据说,他和他去寻找的燕善茁、朱扬和倪捷是校园四大歌王呢。每天,当大家忙碌得筋疲力尽之际,他就坐在一边轻轻弹起吉它曲,我和葛矜她们也就肃然敬畏地在一旁聆听。那美妙的声乐很快就将我们的疲惫一扫而光。
我唯一遗憾的是,倪捷没有请到。听苏楠说,几天前,他和他的朋友夜间带了食物和酒,在东操场的主席台上对饮到月亮西沉,从此就杳无音迹,连班主任老师也搞不清他做什么去了。
在我一番颇有些煽情的开场白中,元旦晚会开始了。
章忆荷唱了一曲《我的爱情》。歌词大意是:每一次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开始颤动。我担心模糊的双眼会看你看不清楚……
她投入了所有的感情,每一个观众都为之动容,包括歌王中的苏楠和朱杨。苏楠的目光似一汪蜿蜒的泉,清亮而徐缓地注视着霓虹下的忆荷。
章忆荷长得比较丰满,她的面色一年四季都饱满而红润,健康是她的特色。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毛外套,听说蓝色最容易让人联想,此刻的章忆荷更充满了成熟的味道,想必苏楠也这么认为,因为从章忆荷上台演唱到下台回到座位上,苏楠的目光就没有他顾过。我隐隐觉到一个故事正在抽出鲜嫩的幼芽。
傅筝的歌是孟庭苇的《往事》,歌中有一个戴着蝴蝶花的小女孩,所以她刻意在长长的发上别了一只黑底红花的蝴蝶结,变幻的霓虹下,她白皙如雪的面孔和秀美的身姿,使人们仿佛进入了古老的原始森林,那里有七个小矮人围绕着中毒后沉眠的白雪公主,大朵大朵的雪花静谧地洒在他们矮小的森林小屋上……
之后,苏楠热情奔放地唱起《青春》和《同桌的你》,燕善茁和朱杨也即兴表演了'踢踏舞'。
晚会过后,傅筝有了一个外号“蝴蝶花”。“蝴蝶花”周围从此“蜜蜂”无数,烦得傅筝几乎天天找我和章忆荷救她。其实我们也不是全心全心要救她,因为我们也热切地盼望这世界有一些新变化,如果傅筝因为一首歌找到如意郎君,那才是天大的幸事呢。所以,在我们为傅筝做护花使者的同时,我们的眼睛里就布满了月老的红丝线,被我们赶走的都是些实在不适合在傅筝这儿酿出香甜蜜汁的家伙。但是被我们留下的,傅筝也都迅速给打发掉了。她不告诉我们为什么,不过我和章忆荷都觉得她心中有目标,目标是谁呢?
我们首先锁定苏楠。因为苏楠看起来英俊多才,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颇能体现“男才女貌”这个词的含义。
因为我曾经和苏楠主持晚会的缘故,他很自然地就成为我们4号的常客,在晚会之后他也仍然光临。因为我们学院关于男生不准进出女生宿舍的规定在我们这儿一直没人重视,所以,苏楠只要买点水果给守卫吴大爷,他就会很长时间畅通无阻。
苏楠起初并不多跟其他姐妹聊天,可晚会一结束,我就发现他比较喜 欢'炫。书。网'找章忆荷谈天。他们时常谈得昏天黑地,旁若无人。老实说,我有时候也挺欣赏苏楠,他属于那种自我意识很强的男孩子,有点偏激,而我偏偏喜 欢'炫。书。网'皂白分明,讨厌他的自以为是,所以跟他谈不上三两句话就会唇枪舌战,打得不亦乐乎,害得姐妹们常常要为我们作和事佬,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大愿意理我了。这一点我倒并不以为意,我始终觉得男孩子处于世上,应是责任的化身,他当然要有光环,但不一定要充满艺术的气息,浑身爬满文学的藤蔓,他只要懂得坚定,襟怀坦荡,不无端颓鄙,无论他将来是什么身份都堪称男子汉,就值得一个女孩作为他根部的水,化花托旁的衬叶。苏楠好象不是这种男孩,我觉得。
为了防止楼下的房客闯入我们宿舍,我们让苏楠每次来时都使用暗号,即敲四下门,两次一间歇。
苏楠一般情况下喜 欢'炫。书。网'独来独往。可有一天他却带来了燕善茁和倪捷。燕善茁我们都认识,元旦联欢会上他和朱杨的舞姿不知迷倒多少学弟学妹,而倪捷就是那个传说失踪了一回的男中音通俗歌手。
燕善茁跟大家混熟了以后,就主动向大家说,他的歌不好听,只能招来几只会听歌的百灵鸟而已(天哪,这不能说是感天动地,起码也是令动物动容了呀!),而倪捷就不同了,他一唱歌的时候,宇宙都会停止转动,月亮里的寂寞嫦娥就会忍不住跳起霓裳舞。我打断他说,霓裳羽衣曲是唐朝的节目,嫦娥是远古神祗,怎么能会这个?燕善茁说,现在通信事业发达了,天上人间那点东西早就该互通了。他还说,只要倪捷一唱歌,月亮里那个总在砍桂花树却总也砍不断的吴刚就会扔掉板斧,像唱醉了酒。
好神奇啊!大家都很想听倪捷唱歌。
倪捷却很少说话,只顾着喝水,仿佛他只要一抬眼,杯中的水精灵就会长了翅膀飞走。
燕善茁却寻找话题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虽然他瘦削秀气的外貌颇有些女孩子气,而且又时常脸红,但大家都很喜 欢'炫。书。网'他。他还告诉大家,他所以爱脸红,完全是因为他不想别人以为他是个大男人,而希望别人认为他很小,这样,他做点坏事也不大会有人责怪他。当他发现傅筝是个言语如珠,一说起话来就不管时光飞逝的女孩后,就很快打破了陌生的界限,和她谈契得像一对老熟人。
我见葛矜不声不响地织起了毛衣,屋中有客人又不方便走开,就坐在傅筝和燕善茁旁边,因为我还有个心事是要知道傅筝心中的人选是谁呢,苏楠已排除,燕善茁有没有可能是呢?
这时,倪捷轻轻走过来对我说,一会儿我把《明明白白我的心》歌词改掉,变成‘旧曲新唱’,你帮我修改修改好吗?我心想我可不敢改,据说你的东西从来没人能提出异议的。不过,趁他改写歌词的空闲,我却有幸偷听了燕善茁和傅筝的对话。
燕善茁说,傅筝你的眼睛近视有多少度?
二百五十度,傅筝说。
嗯,像,燕善茁轻声说,还不时上下打量着傅筝,眼神里有一抹狡猾的笑意在悄悄漾开。
你说什么?傅筝疑惑地。
我正想告诉傅筝,这家伙在骂你呢。燕善茁就说,咳,我的眼睛是大不如前了!说着掸了掸烟灰,一副感慨无限的样子。
很严重吗?比我还重?傅筝小心地。
我当初的视力是二点零,一只遥远的苍蝇着陆之前我能辨出公母。而现在——燕善茁摆出一副无比痛苦状。
傅筝更是一脸急切。
不料燕善茁却忽尔笑了,他说,现在,我的视力是一点五啊!
啊?骗我?傅筝恼红了脸:狗咬吕洞宾!人家本来还以为你近视不清,同情你呢!
吕洞滨最近体格可好?燕善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的体格可一直不好,说不准没你重呢。
不是又骗我吧?傅筝嘀咕了一句,但她还是老实地说,我只有九十六斤,难道你比我还轻,你可别再骗我,你应该知道喊狼来了的孩子最后有什么下场。
虽然,我有一百一十斤重,可我的个子很高,燕善茁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用手比了比他和傅筝的头:我一米七十六,你顶多一米六十,不过,你这个头配我也够了。
谁要和你配?傅筝红了脸:再瞎说我让你,我让你——
让我满地找牙是吗?燕善茁抢过话头说,好,我这就找。说着,他用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