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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快步迎上前来道:“心儿,你可回来了,朱公子已经等了好久了。”
江心儿挑了挑眉,怎么又来了,低声问道:“在哪里?”
“在后院等你,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你干嘛还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么了?”
小远嗫嚅,“小吴媒婆也在那里,一直陪着朱公子说话。”
“哦?”江心儿笑了笑,吴珍儿这样做便是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平时见他来找自己骂骂咧咧说不要脸,不过是吃干醋而已。
转头对杨红莲道:“师傅,朱公子和吴珍儿在后院,我要不要过去看看?心儿想,王小姐很听朱公子的话,有些婚礼安排的事,我也需要他的指点。”
杨红莲了然地笑了笑道:“去吧,王小姐的事情确实有很多要仰仗朱公子的地方。再说,姓吴的丫头缠在那,我们还会怕了这小妞儿不成,还不快去赶了她走。”
一行人进来,只见朱行道在看着书,而吴珍儿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偷看着他,不时找几句话来闲扯,口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让人不屑。
“哟,珍儿,你好大的面子嘛,你把朱公子请来看你的啊!”杨红莲方跨进屋便大声叫道,吓了吴珍儿大大一跳。
吴珍儿脸上一红,随即站了起来:“是朱公子自己来的,我可没请他。”
“哈,那就更奇怪了,若不是你请来的,人家坐在这里看书,你坐在这里看人干什么。”杨红莲很不给面子的挑明道。
吴珍儿脸上更红:“杨妈妈,你不要胡说!朱公子是馆里的贵客,我代为招待有什么不对么?”
朱行道笑了笑,放下书本道:“杨妈妈许是你误会了,小吴媒婆说她下午没甚事情做,便坐在小生旁边打发时间而已。你们尽管放心吧,珍儿姑娘与小生之间绝对无任何瓜葛,清清白白。”
杨红莲斜了一眼吴珍儿,不阴不阳道:“珍儿,你不是说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吗,怎么还有这闲心与朱公子在一起?就算你没事做,你那师傅不是一堆生意吗,你伫在这里干嘛?”
而朱行道这番话表面上是帮吴珍儿开脱,实际上却大有贬低轻忽她的意思。吴珍儿脸皮再厚,也听不下去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了咬牙,一跺脚走了出去。
看着吴珍儿愤然离去的背影,江心儿不由好笑。
朱行道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走上前来问道:“杨妈妈,不知今天到王员外府上去提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杨红莲眉头微皱,正暗忖道这是赵荣轩的事情,怎么朱行道反而比他更紧张?
笑了笑道:“朱公子,赵公子本人呢,他怎么没来这边听回音?”
朱行道淡淡一笑:“赵公子早去若儿那边了,以他的急性子,估计你们去提亲的时候便不知道隐藏在哪个角落里偷听了。还望杨妈妈不要有所隐瞒才好,对于赵公子和王小姐的个性脾气,朱某还是略知一二的,或许还能给一点意见。所以朱某便特意赶来金百合,听听若儿究竟说了些什么,好商量出一个适合他们的婚礼形式。”
此话一出,杨红莲愕在当场,这赵荣轩也是个极品啊,居然会躲到女方家里偷听。
江心儿却在心里暗暗偷笑,这赵公子果然是爱王若儿至深,已经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地步。
按朱行道这么说,估计王若儿终于答应赵荣轩,可能是被赵荣轩天天缠不过,才被感动了的。
不过王若儿确实漂亮,而且个性有非常独特,若她是赵荣轩,面对如此聪慧美丽的女子也会把持不住。
看了一眼杨红莲,笑道:“朱公子,你还是坐下听我师父给你细说详情吧。”
杨红莲便重新邀请朱行道坐下,自己在下首陪了。
江心儿也很有眼力界地连忙拉着小远去沏茶,等他们端着茶回来时,杨红莲也已把今天去王家提亲所见所闻说了个七七八八。
朱行道一听失了笑:“哈哈,这个若儿,做事真没个章法。她常道婚事一生一次,仅有风光富贵不够,一定要与众不同。如此一来肯定让杨妈妈你极是头痛吧?这与众不同,可大可小的啊!”
杨红莲叹了一声,轻轻摇头道:“可不就是。我做媒人几十年,还是头一天碰上这些事情。一般当儿女婚嫁时,由男方家长请媒人向物色好的女家提亲。女方亦在此时向媒人打听男家的情况,此为纳采;纳采后便是‘问名’,也就是在女方家长接纳提亲后,女家将女儿的年庚八字带返男家,以使男女门当户对和后卜吉凶;问名完了后便到‘过文定’,接收庚帖后,便会将庚帖置于神前或祖先案上请示吉凶,以肯定双方年庚八字没有相冲相克。若是没有相冲相克之征象后,婚事便议定了。”
朱行道微微点头,口中应道:“确是这样。只是,呵呵这王小姐定然不肯就此罢休。”
杨红莲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王姑娘不给生辰八字,也不配对生辰八字,那便跳过了这三礼,不卜吉凶。实话说,我这做媒婆的心里实在很是担心,这样的婚事即便成了,会不会叫人笑话,算不算得真。”
杨红莲是眉头紧锁,语气沉重,朱行道却是相当轻松,完全不当一回事似的笑着道:“杨妈妈,所谓姻缘天定,是成或者不成是天上的月老管的,生辰八字卜吉凶,也只是趋吉避凶而已,她不用就不用吧。杨妈妈你也看到了,他们这两人可说是绝配,或者你可以转过来想想,这桩亲事,可是上天配对的,我们只是顺应一下天命而已。”
朱行道此话一出,杨红莲脸色立刻缓和了几分,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旁的江心儿听了暗赞他此话说得妙,古时的人是极敬鬼神的,把这些搬出来,再弄个姻缘天定什么的,料想杨妈妈也肯定释怀。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呵呵,王姑娘和赵公子的婚事是姻缘天定的呢。既然如此凡人那些习俗免去一些也不妨事,不过那纳征和请期还是要定的,这便要劳烦朱公子与赵公子说说,到时大家商量个时辰便把这两项礼节做了,我相信王姑娘也肯定是没甚意见的。这事关键是‘亲迎’这一关,”说到这里,杨媒婆顿了顿,看向江心儿道:“心儿,‘亲迎’这一关,便交给你来操办了。”
“师傅,你也知道我还未出师,点子我可是想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合不合王小姐的心意,所以我想请朱公子作个参考。毕竟朱公子与王姑娘相熟,那些点子成不成朱公子也能给个看法,现在只是担心别人在后面说闲话,心儿做事不免束手缚脚,哎,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江心儿皱起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偷偷的向杨红莲看。
江心儿的意思杨红莲岂会不知,却只是捧着茶杯啜饮,并不说话。
朱行道折扇一合恭敬道:“杨妈妈,王家小姐性格独特,行事不按常理,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江姑娘言之有理,若是那亲迎过程中出了些什么岔子,导致她脾气发作,搅和了婚事,那可直接关系到金百合的声誉。这段时间朱某也会经常来这里的,在婚事安排上会尽量多给你们意见。不过上次听说给江姑娘惹了不少麻烦,朱某心里实是过意不去。我自问做事光明正大,也不太在意旁人说法,但若是影响到了江姑娘的清誉,就是罪大莫及了。因此上,朱某近期多接近江姑娘的事情上,还望杨妈妈多作调停,绝了那些口舌才好。赵王二家的事成了,朱某承诺,即便是我都绝对不会亏待了杨妈妈的。”
朱行道最后一句故意加重了些语气,杨红莲一听乐了:“哎呀,看朱公子说的话,我岂是如此不通情达理之人,再说心儿是我徒儿,做师傅的肯定是要看着她的。朱公子放心吧,以后只要是为了此桩婚事,你尽管来找心儿商量,多给点意见心儿。这是心儿的第一桩生意,我也甚是着急,其他人的口舌,我自会帮着解释。好在我家心儿虽未出师,人是极为聪慧机灵的,只要有朱公子帮衬着,王姑娘与赵公子的亲事,办成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桩事成,也会给馆中带来很大利润,我定会告诉柳馆主,让她帮着按压住闲言碎语。”
有她拍着胸脯保证,就好办事了。
朱行道不禁对着江心儿眉头微挑,露出得色。
江心儿见他目中似还含着其他深意,心头一动,不禁脸上泛出红晕。朱行道一笑转头,大大方方对着杨红莲道:“那便麻烦杨妈妈了。”
遂看了看天色:“杨妈妈,心儿,时候不早了,料想赵公子也已回家了。我且先去问问他情况,他日有空再来打扰,朱某先行告辞。”
贵客要走,自是不可怠慢,杨红莲与江心儿便起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