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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扑了个空,主持大师说不戒已经好几天没回寺里了,问他去哪了却神马也不知道。
“不戒经常会突然出走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参禅听天命,所以老衲实在不知,只是这次好像是因为府里的二少爷而去……”
主持大师法号行痴,在杨广眼里根本就是个慈眉善目好欺负的傀儡,实际一切大事都是由不戒掌控的,包括对于寺里超过100两以上银子的支出!
当然这是不戒和尚一天喝醉了酒酒后吐真言说漏嘴的。可人家毕竟是年逾七旬的得道僧人,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最后一句还是为杨白劳指明了道路。
杨白劳能在隋国公府这样的地方当了20多年大管家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想起独孤夫人说李行之他们去潼关找人之前不戒大师还帮着占卜了一卦,而潼关城的方向也正是不戒指明的,那不戒会在哪?
肯定在马场,虽然他不明白二少爷与不戒和尚有什么内在关联,可是天底下能从如日中天的小神仙不戒手里拿下宝光寺别院的恐怕寥寥无几,而二少爷却做到了,而且杨白劳总是冥冥之中觉得二少爷跟这不戒大师之间好像有什么地方特别相似。
只是他想破头最后还是没有想出来而已。
当他马不停蹄的赶到马场那几间茅草屋的时候,不戒大师正在皑皑的白雪中打拳,一种动作缓慢舒展却看起来十分俊逸潇洒的拳法。
杨白劳知道家里的独孤夫人此刻心急如焚,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上前打断不戒,“您可是不戒大师?我家独孤夫人有请……”
他不必说自己是谁也不必提隋国公府的名号,只需十分低调的提一句独孤夫人,慢皇城只要不是傻子一定就知道是谁了。
隋国公府杨坚很出名,因为他是户主,总揽朝政,可独孤伽罗同样出名,甚至在某些地方和场合比杨坚更加出名,因为在那个年代她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个异类,在很多贵族妇女心中却是不可替代的偶像,大周最杰出的女权人物代表。
可是这自称陆地小神仙的不戒大师听了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根本没有杨白劳这个人一样,照样心无旁骛的打着他的慢拳,心平气和,一招一式做的都十分到位!
杨白劳本不是个急脾气,可要是让独孤夫人等急了那绝对没他好处,在隋国公府这么多年,尤其是在独孤伽罗嫁进来之后他总结出隋国公府管家生存第一条:永远把独孤夫人的话放在第一位,凡是夫人交办的事情一定要最快最好的办完,不能质疑,不能拖延,更不能阴奉阳违!如果隋国公和夫人发生分歧一定不要说话,一定不要先按照隋国公的命令去做,因为绝大多数时候最后的胜利者都是独孤夫人。
看着不戒没任何反应,他再次躬身施礼,语气较之之前客气许多,“在下隋国公府大管家杨白劳,奉了我家夫人之命前来请不戒大师过府一叙……”
不戒这才慢悠悠的停了下来,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口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回吧,小僧是不会去的……”
说罢十分淡定的转身直接回到中间的茅草屋打坐参禅,平日里满是酒气和各种野味的房间里,今天却破天荒的被和尚收拾的一尘不染,好像他根本就知道有人会来,而且还不是一般人!
故意做给人家看的,要是眼下这情形被二少爷和老板娘看见,那不用说,和尚的屁股一定开花,刚刚恢复的猪头脸会再一次变得比上次更加猪头,别说他妈就连他背地里最好的相好都认不出。
杨白劳算是看明白了,人家这是拿一把,人家是名动皇城的高人,每天专程请他卜卦算命的王公贵族朝里大臣不知道有多少。
可隋国公府这和尚也敢得罪?况且他放着自己好好的宝光寺不呆跑到二少爷的马场来做什么?
不过杨白劳心里并不慌张,因为和尚守在这里就更加证明他跟二少爷之间的关系更加鸟朦胧月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而他也就有着很大机会把这个传说中几乎无所不能的小神仙请回去。
所以他马上放轻脚步跟了进去,“打扰了大师清修还望大师赎罪,只是我家夫人请大师过去的确有要事请教,还望大师慈悲为怀跟在下走一趟……”
他不敢提钱,只能努力的恭维,因为谁都知道不戒大师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谁知不戒依然不给面子,“施主,小僧知道贵夫人为什么要找我,小僧也知道那件事的结果,但,天机不可泄露,小僧万万不能说,所以施主还是请回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爽的要死,心道,杨广啊杨广,叫你个混蛋平常不把和尚当人看,非打即骂还跟和尚抢女人抢银子!
这次轮到和尚报仇了吧?
哼,和尚搞不了你,就搞你老娘,这就叫子债母偿,得罪和尚你总要付出些代价!
第158章 美妇
杨白劳有种挥出去的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眼前这个神仙和尚他根本一丁点法子都没有,可是如果堂堂隋国公府大管家连这点事都办不了,那他也不用回去了,可以直接卷铺盖卷回家种地了。
所以他脸上赔笑耐着性子继续磨,“大师果真是陆地神仙无所不知,其实连小的也不知道夫人邀请大师过去所为何事,就是说挺重要的。看夫人一脸愁容,我这个做下人的心里刀割了一般难受,所以还请大师成全,要不我给您跪下吧!”
这面子给的可不小了,按照现在隋国公府在北周的超然地位来讲,即便是作为下人的大管家来说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不戒自然知道深浅,他只是想稍微找回一些心理平衡,让杨广他老娘多着急一会,他和尚本事再大要是真把隋国公府的独孤夫人给得罪了,那他绝对没有任何好果子吃。
所以他赶紧伸手扶起要下跪的杨白劳,口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这又是何苦呢,小僧虽然知道些你们不知道的,可小僧也有小僧的难处,有些话不可说不可说啊……”
杨白劳一看这招有效,立刻加重筹码,“小的也知道大师神仙一般的人物,身份尊贵,小的马上安排八人抬的大轿前来迎接,一面这寒风伤了大师……”
不戒心中窃笑,花和尚坐八抬大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嘿嘿。虽说他很有本事见过很多市面,可是这八人抬的大轿还真没坐过。不过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罪过罪过,出家人四大皆空慈悲为本,怎可劳动他人腿脚!唉……看在贵夫人一片诚心看在施主一片忠心,小僧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不过第一不该说的小僧绝不会说,第二小僧可无福消受八抬大轿,小僧自己走着去……”
别扯了,真要是这大师自己走着去那得走到猴年马月去啊,所以杨白劳立刻吩咐身边跟着的家丁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八抬大轿来!
八抬大轿隋国公府里有的是,连轿夫都是专门家养的专业人员,对于速度,稳定性舒适性的掌握都十分到位!
此刻不戒就美滋滋的坐在这又大又温暖又舒服的轿子里享受着,这也让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光有钱有本事是不行的,必须还要有足够的地位,至少也得随随便便出门就能做这种八人抬的轿子才行吧?
轿子直接抬进了隋国公府,和尚下来,一脸沉静,手捻佛珠在杨白劳的引导下来到内厅。独孤伽罗已经等候多时了,只是以她超然的地位和身份绝不会起身去迎接一个和尚,虽然这和尚名声很响本事很大,但和尚就是和尚,大周的时候佛教虽然受到重视但也绝没有南北朝时代那么夸张。
第二和尚还很年轻,比自家老二也大不了2岁。
所以独孤伽罗威严的坐在太师椅上等他,和尚见面口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小僧有礼!”
他没有称呼施主也没有称呼夫人,什么称呼都没有,只是单纯的问好,不卑不亢,绝不像一般的和尚见了独孤夫人拼命的谄媚讨好。
独孤伽罗没有见过不戒,不过对他的种种传说也早有耳闻,可是现在真的这人就站在眼前,她却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这和尚明明玉树临风唇红齿白神态庄严,可是她却没来由的紧张,甚至两只手下意识交叉起来。
好像这和尚一眼就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这种感觉不好!
但表面上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和一贯对外的威严,“快请坐吧,外面寒冷,真是劳烦大师了……”
不戒也不客气,立刻坐到下垂手的太师椅上,然后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左手佛珠依然不停的数着,没人知道他数的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嘴里默默念的是什么经文。
只是他即便是进了隋国公府也依然一副脱尘脱俗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