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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晴那边正好休息,坐在宿舍里把手机拿出啦,一开机,齐修的几条短信就跳了出来,看着那时而发火,时而威胁,时而轻哄无奈的条条短信,温晴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这货就是这样,也就是这样才让她更加的纠结,更是有点为他心疼。
温晴有些难受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看着窗外,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温晴按了下又亮了,然后又渐渐暗下来,再按亮,如此反复,温晴真不知道该拿齐修怎么办才好,一墙之隔,却是天各一方,那到墙是他们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都不能跨过去。
祝岚从门外探头伸了进来,看着温晴这幅蔫吧样,他走了进来,手在温晴的头上摸了一下。
“这好好的,怎么这个表情?遇到什么难事?”
“也没什么,你现在的身份跟家里人坦白了吗?”温晴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
“他们原来就知道我来考特种部队了,所以我也就说考上了,其他的没多说,而且这里本来就跟常规部队不一样,跟他们说一下,他们都能理解,而且我留了咱们队上的电话,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就打电话联系。”祝岚靠在椅子上说。
“可是——如果我没跟他们说我在这里呢?”温晴偏过头有些期望的看着祝岚,希望听到一个绝好的主意,因为她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沈青,你——不会吧?这个你都没说?你干嘛要瞒着啊?”祝岚十分不理解。
“如果不是家里呢,是我的朋友,嗯,不错的朋友,我没有告诉他我在这里,我说自己在学校呢,现在咱们这里的纪律你也知道,我没法打电话啊——”温晴说得很憋屈。
“嘿嘿嘿——”祝岚眼睛贼溜溜的闪了闪,贱笑道,“你瞒了你的女朋友?”
温晴闻言,目光闪了下,“差不多吧,当时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所以就跟他说自己回学校,可是中途咱们被弄到这里,训练的事儿你也知道,咱们简直就走在刀刃上,我怕他担心,所以后来就没说,弄到现在,我真是说也不成,不说还是不成。”
“既然是女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跟她好好解释下,不能说的不说,把能说的都说清楚,不就好了?做个未来的军嫂,这点觉悟估计她还是有的,再说了——你小子,长得这么妖,她错过了这个,上哪里再找下一个你这样的妖人啊!”
“不行,我们有些特殊,你会所那些都不行。”温晴坐直身子踢了踢祝岚的脚丫子,满怀希望的问道:“祝岚,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好办法没?”
祝岚耸肩,“这你可是难为我呢,这事儿就是坦白从宽最合适,你越是遮遮掩掩的越是让人家不放心,如果两个人之间有了猜忌,那可真的就是考验了,弄不好你们都得因为这事儿散了,真的很不值当,沈青,你可要想好了,别糊涂了,做咱们的女朋友不容易。”
温晴复杂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祝岚见温情为情所困的样子,实在是当哥们的不忍心,于是狗血的托着下巴说道,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是不太行啊,那要不这样,你等有假期的时候把你女朋友约出来,好好的陪吃陪玩,嘻嘻——不行在陪睡,你女朋友估计心一软就不计前嫌了是不是?”
“你说咱们能休假?什么时候?”温晴有些激动鸟,她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祝岚,恨不能发出狼一样的绿色光芒。
祝岚有些抽了,沈青平时智商挺高的啊,怎么这会儿竟然——
“咳咳——那啥,这事儿吧,我一额就是随口一说,还真是没有考证过,但就是坐牢还得让人出去放放风呢,更何况咱们还是为人民服务,保家卫国的,肯定会给咱们假期,毕竟咱们是有血有肉的,连个家都不让回,那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是吧?”说完祝岚吞了吞口水,小心的看着有些失望的温晴。
温晴苦笑了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重新坐回椅子,唉——
真是被那货给传染了,她怎么也跟着犯傻了呢?
“行了,别为我的事儿操心了,一切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儿吧!”
祝岚看着难得消极一次的温晴,搬着自己的椅子又凑了几步,神秘兮兮的手靠了过去,小声说道:“沈青,你也是又背景的人,有些关系你不用白不用,干嘛自个儿那么纠结啊,跟那个人说一声,你想出去个几天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温晴想都没想就晃了头,“先不说咱们这帮特种兵听令于军部,他虽然是军区的一把手,可有些事情他要是插手了对他的影响很不好,而且,这么大点儿的事儿,让我张嘴,我还真是丢不起那张脸!”
祝岚听完,看着温晴摇头晃脑了一番,哼唧道,“别在这里摆着一副苦瓜脸了,你啊,这都是自作自受,作大了——”
温晴又看了眼手机,将视线调转到窗外,看向围墙的另一头,双目放空——
是的,他们这个突击队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们在极大多数人的眼中都没有存在感,正是因为特殊,所以这里的纪律要比特种部队还要严格数倍,他们只有自己的这个小团队,其他人都是不能接触的,因为如果接触就会暴露,就会无法解释他们所出的位置,他们在做什么。
所以,温晴就算知道自己只要走上千八百米的距离就能看到齐修,她也不敢那样做,因为纪律,铁一样严明的纪律就是他们每一个特别队员的身上的一道枷锁,让他们规整自己的行为,不走错任何一步。
不知不觉间,温晴有了一个习惯,她喜欢在闲暇的时候走到距离围墙最近的一处角落,什么也不做,就是轻轻的靠在墙角,竖起耳朵聆听对面传来的声音,那会让她感觉齐修就在她的身边,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们虽然被阻拦,但是却没有人能拦住他们彼此的思念。
她有时候也会期待,齐修会突然越过了围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这样的期待让她有些焦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思想的放松,让她在特别行动组里面对那些直面而来的压力,有一个纾解的地方,有一处不会被影响的空间。
‘尖刺’特别行动队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地方,她不知道齐修他们的任务是什么样的,可是每次当他们接到任务时,她就清楚的知道,阎王爷又开始要收账了。
三天前的那个任务,好像还跟刚发生了似的,金属在枪道里的滑行声,还有那随着射击而迸发出来的弹壳,四溅的血液,那破旧房屋里的五个犯罪分子。
一场原本预计很简单的伏击行动,对出国很多次任务的他们已经驾轻就熟,可是没想到那天在深山里还是有了突发状况,他们在将犯罪分子瓮中捉鳖的时候,那几个人开始死命抵抗,甚至对着他们投射炸弹,虽然没有被炸到,可是却一下子点燃了他们的怒气,他们一行七人,端着手上的重型半自动冲锋枪,开始疯狂的扫射了起来,面对这样致命的打击,毒贩子也是人,他们一而在恐惧,所以,他们在间歇的那一瞬间,躲在大树后挥动着白色的衬衫,试图让他们停止进攻。
可是在他以为官方默许后,只是探出了一点头,那早就瞄准的阻击手,同时扣动了扳机,一枪正中眉心,因为距离近,火力又强大,那匪徒的头上顷刻就是个血窟窿,白白,红红的东西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温晴收起枪,当时只是看了一眼,确定消灭目标,然后再无其他感觉。
血见的多了,人也杀的多了,现在的她已经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震撼,最初的夜不能寐,她的心渐渐变得硬了,枪口下倒下的不再是个人,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她明明知道那个人可能也有家庭,有亲人,甚至是有孩子,可是任务下,她没有选择,只有完成,绝对完成!
仿佛倒在自己枪下的就是一个物体,而不是一个活生生得人,明明知道那些人或许有家人,有自己的柔情善良,但是依旧冷血的剥夺他们的生命。
虽然每次出完任务,心理医生都会进行常规的心里干预,评估每个人的心理水平,可是温晴知道,无论自己表现得有多正常,多出色,她还是变了,有些曾经属于自己得那份柔软已经不在了。
她甚至害怕,也许自己会因为一个媒介点燃深藏的怒火和暴力因子,让她仿佛杀小鸡一样结束了对方的生命。或许有那么一天,突然发生某件让自己愤怒的事情时,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把对方给杀了,就像明明看到对方已经放弃抵抗依旧管不住自己的手一样,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