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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阿禄吞了吞口水,喃喃道,“好歹也算是堂堂北齐的王爷,娶个正品王妃岂能如此随便……”
兰陵王挑眉一笑,美的不似凡人:“本王怎么娶妻,这天下谁能管的了?”
他边说着,边垂了头,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半是认真半是情动:“阿禄,你看光了我,总要负责的。况且放眼天下,有哪个敢去抢本王的女人?”他低声笑着,接着道,“本王爱美人不爱江山,也不会去做什么许你天下大业的男人。若你想要,我便打下双手奉上,不过——那等俗物不要也罢,塞外飞沙或是一叶扁舟,你我相伴便足矣。”
烛火中,一个男人对你说,我不要天下只要你。
每个女人心底都有个两个梦,一是坐拥天下的大英雄,心底唯有着自己;二是天下惧怕的大恶人,唯独护着自己。阿禄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只是做了神仙太久,一切都淡了。
他覆又接着道:“阿禄,你不愿意?”
阿禄实在无言相对,只得低了头不去看他,道:“王爷,你说过要给我时间,半年后于北齐,我自会给你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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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众人抵达了一个小镇。阿禄为人那一世,也曾随着师傅去过一两个重镇,且走过当时凡尘的都城。这镇子的房屋街道竟是不输于那些繁华城镇,街道均由丈宽的青石板铺成,笔直洁净。
此处的人极为悠闲,无凡间人的焦躁功利之态,包括那茶摊的老板,只是露天而设,却极讲究茶道,将每桌客人当作好友般招待。每个四角木桌上便有一黄铜铁盘,是客人走前结账所用,老板从不查究茶客是否已结账,客人也从不见财起异心。
上善先行上山递拜帖,另三人也懒得四处走动,便在镇口寻了个茶摊,叫了壶茶坐下歇息。就在阿禄手托腮眼望四处消磨时间时,却见个青衣男子在街道上快步行走,很是醒目。
那青衣男子似乎在向他们看来,目光略一停顿,便掠到近前双臂向前,抱拳道:“在下白芨,家师命我下山迎接三位贵客,方才递上拜帖的已在谷内等候了。”言罢从身上摸出两个铜钱,扔在了桌上的铜盘里。
三人依言随他而行。
医仙谷入口就在这镇子边上,普普通通一条山道,竟是无甚阵形守护,直到行至半山才见一山洞,那白芨自袖中掏出一个短笛,吹了一声,片刻后自山洞中摇出一叶小舟,一个青衣女子,道:“大师兄,师傅等了很久,你脚法越发慢了。”
白芨,道:“莫要贫嘴,还不快来拜见贵客。”女子依言,拜了一拜,道:“小女医仙谷六弟子白薇,拜见三位贵客。”
兰陵王颔首,柔声道:“有劳了。”那女子起身看了他一眼,立时面颊绯红,慌忙又将头低的更深了几分。阿禄只看着便心中不断叹气,美人儿啊,终归是到哪处都无人嫌弃的。
她跟着兰陵王的步子上了船,见苏合香依旧步子有些缓慢,不觉深看了一眼,却忽而记起那夜,赶忙又收了目光。
那小舟刚好载了四人即满,女子竹竿撑舟向洞内而去,洞内毫无照明之物却亮如白昼,待阿禄凝神看却,才发现皆为碗大的夜明珠被人镶嵌在石壁之内用以照明,奢华至极。这医仙谷听名字倒是颇为仙□风,却怎地如此铺张?
那女子像是看透她所想的,自语道:“贵客莫要见怪,我师傅本是个淡薄名利的人,只不过近日晓得有贵客前来,怕诸位不喜阴暗之地,是以这几日才如此装饰水洞。”
被她这一说,阿禄倒不好意思了,一笑带过,不再四处乱看。
待半柱香之后,小舟方才行出山洞,直向着山顶而去,逆水而上,那女子却依旧怡然自得还不出分毫费力,阿禄不尽与兰陵王相视一眼,很是赞叹。
水边尽是峭壁青竹,待到山顶处,方才见白沙浅滩,此时岸边早已有一老一少两位男子等候,见小舟驶来,便拜道:“三位贵客,大师兄,师傅已在回风阁等候多时。”
白芨点头,对兰陵王等人道,“三位,请。”
言罢,他便带着他们一路前行,直到一颇为幽静的水榭,才停了下来,道:“家师已在内等候,因此院落乃家师私住之宅,我等未经允许不能擅入,所以请三位自行前往便可。方才那位送拜帖的人,已在偏厅饮茶,待诸位见过师父,我自会将他带来。诸位请入此门,行过水上回廊,尽头便是回风阁。”
“多谢。”兰陵王倒真不客气,先行抬步进了水榭,穿一道九转回廊,方见一七层竹楼。
待行至竹楼下,前处便再无可走之路。此时,才见竹楼顶层窗畔一人探头,道:“三位快上来吧,下边太阳极大,晒坏了我可就担当不起了。”听声音竟很是年轻。
阿禄有些好奇,低声道:“医仙怎么如此年轻?”
苏合香,道:“据传闻,此医仙早已得了道,却为普度众生而长居人间。”
待三人行至七楼,才见屋内设置极为简单,入门两侧是人高的雕花瓶,右侧通壁书墙,看那上千本书有的依然发黄,有的却是簇新,想来这主人倒是爱书如命。
正中有一八仙桌,窗边置一宫灯,灯侧是扇对开的晓月窗。
而那方才喊话的人,此时正靠在窗边,一脸笑意,道:“白苏这小子平日嘴里总说着在外游历所遇的贵人,没想到今日贵人倒也登门了”那人生就一张薄唇嘴,很是撩人,道:“小君伯子仁,见过兰陵王,苏公子——”眼扫过阿禄,略有了然,道,“阿禄姑娘。”
他抱拳行了个全礼,极为郑重。
兰陵王,道:“医仙多礼了,我三人要去南刹,此医仙谷乃是必经之路,还请行个方便。”
伯子仁眼中带奇,道:“南刹那个是非地——”他自窗边折回八仙桌侧,示意三人落座,道,“恰好我近日也要去探望一位旧友,诸位就请在谷中歇息一日,明日我与诸位一同启程,也可避开些不必要的麻烦,助诸位尽快抵达南刹。”
兰陵王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谢了。”
伯子仁慌忙起了身,拜了一拜,道:“不敢不敢。”
阿禄见他如此郑重,心生不解,却又立刻明白了过来。世人既然传闻此人得道,必然能瞧出些上仙帝君的仙气,兰陵王纵然是长生转世,于凡人眼中自无特别,但于道中人眼中却仍是无限尊贵的。
伯子仁说完,亲自送三人下了楼,待出了水榭,阿禄正瞧见白苏在一旁等候着。白苏也恰看见了他们,赶忙走上前,对三人拜了一拜,道:“王爷,苏公子,阿禄姑娘。”
“白苏,”伯子仁笑道,“既是旧识,便由你亲自招待了。”
白苏赶忙道:“谨尊师命,”他退后了两步,接着道,“三位请随我来。”
兰陵王先行走到了前边,苏合香紧随其后,阿禄正要跟随时,却听见伯子仁轻声对自己道:“阿禄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禄不解,但在人家的地方也不好拒绝,只得跟着他拐到回廊中。
伯子仁本是走在前边,忽然转了身对阿禄深拜了一拜,道:“小仙见过司禄仙姬。”阿禄愣了一愣,方才发现自己也是个仙人……她尴尬一笑,回道:“医仙无需如此多礼,司禄此番下凡,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罢了。”
伯子仁细长眼中满是了然,道:“仙姬可知,小仙的师父是谁?”阿禄在天上万年,横竖都算个极为鲜嫩的神仙,自然是不知,只坦然摇头等着他的下文。伯子仁,道:“小仙不才,正是长生帝君门下。”
难怪……阿禄此时方才明白,为何方才这医仙对兰陵王如此敬重……
伯子仁接着道:“前去南刹必要经过一片瘴雾,此瘴于仙人倒无妨,但如今你三人皆是肉体凡胎,便可致命。”阿禄不解,道:“医仙单独与我说此事,可是要我做什么?”
伯子仁颇为深意地看着她,道:“还有一条路,寻常人是难过的,但惟有仙姬身上一物可以助我们通过。”
阿禄颔首,道:“但说无妨。”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损家师英明,不过此事也不算私密。另一路是个人间仙府。当年,师娘,也就是承天帝妃曾与师父笑言要在人间建一府邸,却均认为自己比较懂得挑选福地,于是二人赌气各自在人间挑选,师父某日途经一块宝地,立时看中地脉,遂将随身所带的宝剑拔出,插于那处。不料几日后师娘也经过那处,很是欢喜,却见了师傅的宝剑,便知道自己来晚了。不过,我那师娘鬼灵精怪的,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将自己的绣鞋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