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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咱们进屋吧!”程橙说着就要进屋,可是却被浩然拉住了,只听浩然沉沉道:“姐要离开这里,是吗?”
程橙只觉得手腕处一凉,浩然抓得更紧了。
惊愣了片刻,程橙笑道:“原来你都知道啦!也好……”
“姐!”浩然上前挡在程橙面前吓了她一跳,眼神郁积,“为什么要走?如果这样,为什么又要回来?是想把我抛在这里然后一走了之吗?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程橙惊诧地看着他,慌忙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要离开可是并不是因为你!”此时程橙有些后悔没有早些吧事实跟浩然说明,不然浩然也不会乱想了,自己怎么忘记了浩然有一颗比自己更加明锐脆弱的心。看着浩然眼中的不相信,程橙又道:“是姐不对,没有早点告诉你跟你说清楚,但是姐姐也害死有苦衷的,你跟着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害了你的!”眼眶一热流下泪来,低下头哽咽了一阵,程橙道:“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受伤害,”看着浩然惊讶的双眸,“所以,我决定一个人走,不仅是你,其他的人我也不带走!”
“不,姐你别傻了,你没有害过任何人,也不会害我!”浩然伸手颤抖地抱住程橙,“即使你要害我,我也不怕,因为你是我姐,是我最重要的人!”
程橙摇摇头,挣脱紧紧抱着自己的浩然,快速地跑回家,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其实她已经动摇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让她离开浩然离开大家至少短时间内还真是不习惯。
已经进屋好一阵了,可还是没听到浩然回家的声音,拨开窗帘一看,浩然居然还站在楼下,想起他比自己小这么多岁,而自己老让他伤心,不禁自责,跑下楼去,她祈祷老天爷能够保佑他不受到自己身上晦气的伤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成长,心中默念完毕,程橙走出楼下的安全门,朝浩然道:“过来吧,姐姐带上你!”
瞪了好半天浩然才虚弱的问,“真的?”
“嗯!”程橙点头。
随即欣喜的浩然朝她狂奔而来,蹲下身子背起程橙就往楼上跑。程橙趴在她背上,刚才的伤感不再,嘴角露出笑容。
“浩然,慢点跑,声音太响了小心吵到别人休息!”程橙笑道。
“不行呀,我一高兴就必须发泄一下,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浩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程橙道,程橙见了连忙提醒他,“小心看着梯步!”
“没事的,我早记熟了,就算我闭着眼,也能把姐背回家!”
“呵呵,看我弟弟多有能耐呀!”
“那你还不想带着我呢?要是真那样,有能耐又怎样!”浩然想起程橙可能不带着自己,脸就拉了下来,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还是闷闷不乐,“姐,你以后要记住,多个弟弟在身边,好处多多,至少在你累了的时候,我可以背你嘛!”
“嗯,姐,记住了。不过做弟弟的是不是也不要瞎想钻牛角尖呢?”程橙回道,循循善诱。
“我什么时候钻牛角尖啦!谁叫你神神秘秘的,能叫人不起疑吗?过一会到了家,我要姐看看我这颗饱受惊吓的心,到时候姐要是不心疼,我就……”浩然暗笑着,面上却很伤心的样子。
“好啦,姐,错了。是姐不对!好了,不难过了啊!”程橙有些紧张地哄着。
浩然闷闷地嗯了一声,肚里笑开了花。
浩然的脚劲真的很大,每层楼的声控灯都被他弄亮了,到了家,浩然得意地看着哑然的程橙,脱了鞋,跳进屋。没人注意到楼下街道上不知停留了多久的汽车里蓦地装进了一个浑身虚脱的人,无力地靠在真皮座椅上,难过得满面泪流,随即是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正好一辆汽车迎面而来照亮车内哭泣的人,此人正是萧安,他已经守在这里好多天了,致使车上沾满了尘土落叶,看上去俨然是一辆废弃车子,而车内的人,几乎也快成了一个流浪汉,形容邋遢,神情呆滞。
可是却没有像今晚一样痛哭出声,即使也黯然落泪,原来分离是这么痛苦,可是有人却狠心得要离去,从来看不见他的悲伤,看不见他站在月光下不舍的双眸,究竟谁可以为自己停下脚步呢?而自己又在等谁?原来等来等去,现在才发现等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月亮不忍心躲进云层里,夜色浓了下来,在这浓浓的夜色中一辆披着落叶脏兮兮的车子终于开动了,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一块车印和一地的落叶。也许只有清晨的保洁员才能见到他悄然转身后落寞的神情。
撕裂(五)
加了一次油,开了一夜的车,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到了那座路帧居住的二线城市。萧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车到这里,只是冥冥中有种感觉如果要挽留住一个人,就必须到这里来,而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有些惶惑,迟疑了。
车子在一栋八十年代的建筑下停了下来,狭窄的巷道刚好塞进他的小轿车,在巷子周围有卖蔬菜、肉类、杂货的商贩和一些小餐馆。此时有卖早点的店铺已经开门,而一旁的地上留有隔壁烧烤店一夜经营留下的垃圾,而垃圾车就在烧烤店的五十米远处,可惜没人愿多走一步。这就像爱情,即使近在眼前,走几步就可以靠近,可是有人却愿意躲得它远远的,难道爱情就那么不堪吗?一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如果那个时侯要求她带着自己的人是我,而不是浩然,她会答应吗?
敲了两声用钢管焊接的铁门,一旁管理室就打开了灯,一个中年妇女披了件衣服很快地拿了把钥匙走了出来。见着萧安是个陌生脸孔,并没有马上打开锁而是问道:“你找谁?”
“路帧,二零一的路帧。”妇女回头望了眼二楼的窗户,在转过来看了眼停在外面的轿车,“你是他们什么人?”
“一个认识的人。”萧安斩钉截铁地回答。
“没想到他们家还有你这样的朋友,怎么没听他说呢!”妇女撇撇嘴,看在萧安那部轿车和他俊朗外表的面下,开了锁。然后推到管理室,透过窗户,望了出去。
有些纳闷,都说一人得志鸡犬飞天,可是楼上那家人怎么住在这样的破房子里呢,一没暖气、二没三通(水电气,少了气),这日子比自己老家还苦,不说别的比她现在住的这管理室还差劲,家里什么家具也没有,就是价钱便宜十来万,能挡风遮雨,这钱要是放到自己老家那还不是要买两百平米的大房子啦,而且加上装修费人工费还绰绰有余,看来还是乡下人会过日子,这城里人呀,啧,表面上看着好,其实经不起一点打击。妇女想了半天,叹息了一下,转进铺了厚厚棉被的床上,打开收音机,听起音乐来。
萧安站在门口敲了几下,听见里面传出声音,然后便站在门外等,脑中组织着该怎样跟路帧说才妥当,可是想来想去刀把之前想好的给忘了,看来只有临阵发挥了。
门被打开,并不是路帧而是朱婷,这样一来让萧安更加觉得局促不安,他有点想要跑的冲动,但是他已是一个在社会上站稳脚跟,沉着内敛的人了,那样失礼的举动想想就好,不能做。
“是你!”朱婷很惊讶的看着萧安,“萧先生怎么有空来这里?”其实她想问怎么一大早就来了,难道一夜没睡来的这里?看着萧安疲惫的模样,朱婷猜测着。然后对卧室的路帧喊道:“老公,是萧先生来了,你快出来呀!”然后听见一阵拐杖滑落地面的声音,接着是拐杖一步步敲击地面的声音。
见着萧安,路帧揣测着他这么大老远来到这里的目的,使了个眼神让朱婷回卧室去自己则在客厅的凉沙发坐了下来,端了杯朱婷倒好的茶,喝了一口道:“是关于程橙的事吗?我听说他回来了,正准备过两天去看她!”
萧安依然站着并没有坐下,犹豫了半天,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听说她马上就要离开了,你还是赶快去见她一面吧……不然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路帧轻笑了一下,看着茶杯道:“好我会去看她的!谢谢你前来告诉我,你就请回吧!”
“不……不用谢我!”萧安觉得尴尬地摆摆手,“我,我,我走了!”
然后转身准备离去,却因路帧的话而停住:“你在害怕!害怕她不原谅你,其实……”路帧想把某些话跟萧安说明白,他觉得这样对他才公平,即使有人要他隐瞒一辈子。
“够了,我的话已经带到,你看着办吧!”萧安恼火地急速下楼,耳边却传来路帧回荡在房间里对呃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