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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看上去很兴奋,他身旁的婆婆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小家伙,一如当年她也是这么看我的,但我不喜欢这样的目光,特别是她目光里的怜惜。
0107向我走来,俯下身在车窗旁,恭敬地问了声:“头儿,0107向您请示,日后苏小念是否仍由丘婆婆照顾。”
“既然接受训练,就没有受人照顾的道理。”我断然否决,声音没有一丝温暖。
“你就是头儿吧,我叫苏小念,我会打败你的。”小鬼扬起头,无畏得看向我,声音清脆坚定,虽然隔着几片玻璃,但我似乎清楚地看到了小家伙眼里的愤怒和坚毅的情绪交错着。
这样的固执,一如当年的我。
我笑了,对于这个小家伙,我并不怀疑日后他会打败我:“我等着。”
我想当时的我唇角一定是挂着笑意的,我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后面,吩咐道:“开车。”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与苏小念讲话,直到下次再见时,已经是好几年以后了。
我从不刻意关注苏染尘,我想,对于这个女人,我看她可以像看普通女人一样。就像启所说的,我的眼里看不到温度,可悲的是,女人们就是折服于这样一双并不讨人喜欢的冰冷眸子。
每每启这么说,我总是轻笑了之,不去理会他。
启的存活,真的是一个奇迹,他从来不接受任何药物治疗,但那样一副身体,竟然撑了那么多年,除了我和孙教官父女,没有人知道启是个随时会死掉的病子,连当年唯一为他治疗过的军医也死了,当然,这一点,启伪装得很好,对于给启安排的任务,我从来不会考虑他的身体而给他特殊关照,因为他不需要。
很多年以后回想起来,对于这个家伙的固执,我还是很无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坚持活下来,难道只是因为当初带他离开孙教官手中一句“你能活下去吗”?既然坚持活了下去,又为什么轻易为了一个女人放弃。
即便是启离开的当时,我也未明白,知道我也选择了放手……
不可否认,即使让我重来多少遍,我也不会猜到我会栽在这样一个笨女人手里,尽管我已经尽可能地去无视她。
小鬼训练了四年以后,我便让苏染尘和苏小念接受任务了。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还是屡次放水了,他们的任务,几乎没有任何危 3ǔωω。cōm险性,即便是有,我也总派了人保护。
不知道为什么,启忽然变积极了,我安排了启留在这对母子身边,若换作往常,他定是磨蹭半天才被迫答应,但这一回,他答应得很爽快。
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即便到了现在,我仍然不知道。因为这样,启才会选择以那样一个方式结束自己残破的生命,但他却说我的这一个安排,是他看来,最正确的一次。
连我自己都以为,我会像过去的七年一样,对他们尽可能保持着漠不关心,却不想,在这第七年,我还是让自己无法自拔地干了件蠢事……
头儿三——情难自控
“我有些后悔了。”
打过一场网球的启大汗淋漓地坐了下来,他的这副身体,能有这样的极限运动之后的情景,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后悔什么。”我坐了下来,对着启时,我会暂时忘了,我是024,因为这个家伙,从来不把我当作头儿来看。
“后悔让染儿接受什么狗屁K计划。”启一脸苦恼的样子,全然忘了,当初是谁出的狗屁主意。“怎么,你申念启也有这时候。”我调侃道。
“你说,女人怎么都这样。见着安乐窝就一头往里栽。”自从启留在了苏染尘身边,谈起她,态度每一次都有变化,我知道,他栽了。
“我以为你申念启挺有魅力的。”我轻笑一声,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换作平日,我一定会狠狠挖苦一番。
启有点郁闷地看着我:“他们虽然不记得彼此了,不过我看,情谊浓得很。她眼前活生生的帅哥看不到,对着人家李慕凡倒是殷勤的很。现在一家三口正情意浓浓地来大陆一个古城旅游呢,看她不亦乐乎的,这个女人,我真想揍她一顿。”
我是极少看到启这个花大少如此无奈的样子,但我却没了心情去调侃他。
情意浓浓地旅游,一家三口?
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她和他在一块的样子,尽管这些都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毕竟K计划的内容,就是要苏染尘接近李慕凡,但这样的感觉让我有些慌了,为什么我会那么在意?
我站起来,一句话没说,丢下启一人走出了网球场,启在身后费解地喊了我几声,我没有回他。
当晚,我就写了一张通知,我承认,我的行为有些前后矛盾,此刻我又以头儿的身份欲将她从他身边带离。
我以重新接受训练的名义,让她来到总部基地。
既然是以重新训练的名义,我也随手勾了个名字,给她派了名教官,江离笙。
“头儿,苏染尘已经带到基地。”下属告诉我。
我忽然生起一个念头,这个笨女人,是不是还像之前看到的那样没头没脑?
不顾下属惊愕的目光,我临时决定,亲自训她。
初见时,她有些怕我,这么多年了,一直是我知道她,她不知道我的状态,看着她又惊又畏的样子,我的心情很好,她看我的眼神,就像那些女人看到我时一样,惊呆了。
我本不是个不恭的人,但面对这个笨女人时,我总是想捉弄她。
“头儿令我亲自训你,接下来,你可要做好准备。”她将我误认为教官了,我便将错就错。
我将母亲留下的两枚子弹,其中放在了盒子里,我是有意要赠给她的,这个想法,荒唐得让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我是指望她用这枚子弹结束他吗?
那一天,当她无数次偷袭之后被我摔在地上,我的心情很好。
每次将她摔在地上时,我都刻意地放轻了动作,她真的是一只母老虎,没有大脑的母老虎,喜欢蛮干的母老虎。在摔了无数次后,依旧不死心,伺机玩偷袭。
我逼迫她,在我放弃她之前取得盒子,一来,我想试试她的身手,而来,也许只是纯粹为了逗弄她。
她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我笑了,她的忍耐力,已经比我预想的要高了许多。
我坐在了椅子上,悠闲自得地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毫无防备地卸下冰冷的铠甲的我,竟然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如此放松地闭目养神。
许久都没有动静,我也并未去理会她。
“教官?”她贼头贼脑地唤了我一声,我并未去回应她,我想知道,这个笨女人,要玩什么名堂。
一只手,偷偷摸摸地打着盒子的主意,成功让她偷得了盒子,我听到她压抑地笑了几声,我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个女人,他竟然只顾着高兴,丝毫没注意到我是故意放水。
她笑得很狡诘,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笑得太过大声了,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往后一倒,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女人,竟然敢在我面前就这么睡着了。
出奇的,我并未叫醒她,也没让下属叫醒她,反而让人把她带回去休息,免得着凉了。
真好笑,我竟然如此的关心她,我想,那时的我,同样的吓坏了我的下属吧。
只是那一天,我的心情出奇的好,我竟然有种想把这个笨女人留下,永远留下的冲动。
但我只能自嘲地笑了笑,三岁便杀了父亲,十岁吃人肉,十八岁打败了所有高层,二十岁便让人人(炫)畏(书)惧(网)的我,这样的一个人,是害怕突如其来的温暖的。
所以,我排斥这种感觉,却忍不住地想捉弄这个笨女人。
我告诉她,她将被送去绝望岛,她的神情很无辜,很惊讶。任何人听到“绝望岛”三个字,都是绝望的,这个女人,竟然完全没有感觉?
或许,她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绝望岛”?
“这个地方,你早该去了,不过……”我忽然戛然而止了。我竟然想说,不过,我舍不得?
我想,假如我说出了这句话,吓到了,不仅是我自己吧,她该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
我看到,她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奇怪的光芒,这样的变化,让我害怕,我不希望她崇拜我,也不希望她害怕我,更不希望,她像看朋友一样的眼神看我,我一定是疯了……
不希望她死……
这样关心的话,说出口,不自觉便变了味,成了威胁。
“如果你败在绝望岛,出不来了,你就是废物,死了也好。”我用最辛辣的字眼刺激着她的耳膜。
但这样也好,我知道,也许我会护着她,但这并不代表,我允许她懦弱。
绝望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