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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继续留在洛阳,只会增加自己的危险。
看来,只有离开洛阳,回到河内,慢慢积蓄实力,方为上策。
夜色已深,丁原伏在案上边想着问题,边沉沉欲睡。
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走了进来,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丁原知道是吕布来了。
吕布这孩子,自从被自己在并州发掘、重用后,充分展现了他的勇武,战无不胜,死在他方天画戟之下的大将不下十个。为了进一步拉拢他,自己还认他为义子,每日里锦衣玉食地招待。
吕布也知恩图报,对自己的态度极恭顺,为了保护自己,他甚至充当了日常的贴身护卫,有好几次在董卓府上,董卓怀有二心欲杀自己,都是被吕布那骁勇的样子吓回去了。
一想到吕布,丁原觉得自己心里很温暖。他甚至还想到,等回到河内以后,就给吕布讨一房媳妇,让他享受到家庭的温暖。
丁原朦朦胧胧间觉得吕布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便问道:“奉先吾儿,你来,我有话对你说。”
吕布没有答话。
丁原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想回河内了,你觉得怎么样?”
吕布依然没有答话。
丁原有些诧异,回头一看,惊见吕布手持钢刀,正欲向自己砍来!
丁原骇然,忙往地上一滚,躲过吕布的这一刀,大声问道:“奉先,为何欲杀我?”
吕布依旧不发一言,手中的刀快速挥出,丁原无处可避,被吕布一刀将头砍下。
吕布见已杀了丁原,便将刀扔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一行眼泪却从脸上滑落。
突然间,吕布双腿一跪,伏地大哭,边哭边说道:“义父,奉先不孝……奉先不孝……你虽待我不薄,却不明白我的心……董司空势大,你又何必与他作对?……为了奉先的前途,牺牲了你……实是奉先不孝啊……”
李肃轻轻地走进后堂,见吕布已杀了丁原,正伏地痛哭,便连忙安慰道:“奉先!……吕将军!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丁原的亲兵一会肯定就到,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啊。董司空答应了,今后丁原的人马就交给你统领!”
吕布闻言,止住了哭声,对李肃说道:“李将军,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忠不孝?”
李肃忙道:“非也。自古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丁原乃小人也,胸无点墨、心胸狭窄,岂是董司空的胸襟气量可比?奉先,你这样的一员猛将,难道就甘心一辈子为他做贴身侍卫?我以为,你做的是对的!”
吕布思索片刻,面露决然之色,点头道:“你说得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埋没我这样的人才,与董司空为敌,是丁原最大的错误。我做的是对的,因为,无论是谁,都不能挡在我前进的道路上!”
李肃点头,无论如何,他的任务完成了,董司空也该给自己升个一官半职了吧?
吕布站起身来,掸去身上的尘土,大声对李肃说道:“我去将赤兔马牵来,李将军,你陪我一同去兵营!”
洛阳,王允府。
自迎少帝等人回京后,王允改任太仆,掌皇帝的舆马和马政,算是个闲职。
没有繁重的工作,人轻松下来了,王允也懒得出府,每日里在花园里消遣,没事就教义女貂蝉琴棋词赋,貂蝉本是冰雪聪明的人,一点就透,很快就掌握了方法,弹琴下棋已经像模像样了,只是作诗赋词需要有深厚的文学功底,貂蝉只能写些简单的句子,类似打油诗一类。
王允的子女幼时早早夭折,如今有了貂蝉的陪伴,也算是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貂蝉是极聪明伶俐的人,家中的内务琐事基本由她做主,倒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秋天到了,花园里栽种的石榴树开始挂果了,有的还隐隐地透出红色,令人垂涎欲滴。
王允正拉着貂蝉陪他下了一盘棋,貂蝉输了不服气,喊着要再下一盘,家人来报:“典军校尉曹操大人来访。”
王允一向与曹操交好,闻言喜道:“速请。”
片刻后,曹操走到花园里,见王允和一个绝色美女正在石榴树旁下棋,远远地就喊道:“王大人,你好有闲情雅致啊。”
王允起身,呵呵一笑道:“孟德,老夫无所事事,只得做些无聊的事情罢了。你可是许久未到我家来了啊。”
曹操用手一指貂蝉,问道:“不知这位是……”
王允回道:“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义女貂蝉,蝉儿,还不见过曹大人?”
貂蝉起身低头施礼道:“貂蝉见过曹大人。”姿态优美如月中的仙子,声音清脆动听如深谷里的黄鹂一般。曹操差点看傻了,双目一直盯着这位美丽动人的姑娘,貂蝉害羞地转过头去。
王允拉了曹操的衣袖一下,曹操方醒过神来,干笑两声道:“王大人,你的义女真是如天女下凡啊,你怎么还一直藏着掖着,我刚才还以为你新讨了一房……”
“咳……”王允忙将曹操未说完的话挡了回去,说道:“小女性格较羞涩,平日里从不见外人的。孟德,你今日匆匆而来,有何事呢?”
曹操看了貂蝉一眼,王允会意,让貂蝉回房去准备午饭。
曹操正色对王允说道:“子师公,我已决意离开京城了,今日特来道别。”
王允吃了一惊,忙问道:“孟德,为何要离开?”
曹操面色有些凝重,反问道:“子师公,你觉得目前京城的形势怎么样?”
王允沉吟着回道:“呃……这个……目前还看不太清楚,不过圣上仍在,何太后仍在,汉室仍在,我们这帮汉室之臣仍在。”
曹操顿足道:“子师公,你这是在掩耳盗铃啊。”
王允抬头看石榴,不语。
曹操扳过王允的肩头,诚恳地说道:“如今的圣上还是昔日的圣上么?如今的何太后还是昔日的何太后么?如今他们的手上还有什么权力?他们的权力都到了谁的手上?”
曹操的声音越来越高,吐沫星子也溅了王允一脸,继续说道:“董卓如今手握重兵,控制着圣上,狼子野心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这太仆大人也是心知肚明吧。董卓近日正四处拉拢朝中大臣以为朋党,司徒黄琬、司空杨彪不知廉耻,与董卓拉帮结派,沆瀣一气,他还大肆提升和任用大批党人,如吏部尚书周铋、侍中伍琼、尚书郑公业、长史何颥、司空伍处士等人,一时之间,幽滞之士,多所显拔。整个洛阳如今已是一片乌烟瘴气!”
“你说,这个洛阳还有我等的容身之地么?”曹操愤然道。
王允缓缓说道:“孟德,你莫急,董卓的权势已然熏天,我们只可等待时机了。”
曹操哈哈大笑,说道:“子师公,你的说法和本初一样,都说要等待时机。可是,你们可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在董卓的眼皮子底下,还能有什么机会?”
王允摇头道:“不然。朝中多忠义之士,有些人与董卓合作也是迫不得已,董卓所为深为朝臣所不齿,只要有合适的时机,登高一呼即有百应也。”
曹操亦摇头说道:“非也。董卓为人粗猛,亦颇有谋略,乃当世之枭雄,他怎么会这么大意给你我一个登高一呼的机会?实话实说吧,昨日董卓派他的女婿李儒来跟我谈了,要我领西园本部兵马与他们合作。”
“哦,那……你怎么说?”王允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还能怎么说?董卓倒行逆施不得民心,且心如蛇蝎,乃豺狼也,我怎么会与他合作?”
“哦……不过,既然你跟他们把话都已说破,你继续留在洛阳确实是太危险了。”王允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开始替曹操考虑。
“所以,我特来辞行。还有一些物件想暂时放置在你这里。”曹操说道。
“孟德放心,我会放置好的。是什么物件啊?”王允以为是曹操积攒的不便携带的财物。
曹操从身后拿出一叠装订好的纸张,递给王允,说道:“这是我自当洛阳北部尉、顿丘令、讨伐黄巾以来,一些心得感悟,随手涂鸦之作,此次离京不反便携带,就想暂时放在你这。”
王允接过一看,果然都是曹操的一些诗词赋,随手翻阅了几篇,见写得感情深挚、气韵沉雄,不由赞道:“孟德,想不到你的文章写得如此之好啊。”
曹操施礼道:“麻烦子师公了。”
王允忙道:“哪里哪里。”
曹操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子师公。”
王允心想你一下子全说了不就得了?面上却微笑道:“孟德请讲。”
曹操说道:“如今把守城门的俱是董卓的士兵,我料董卓必不肯轻易放我出城,我闻子师公明日欲出城拜佛上香,想借这个机会随你一起出城。”
“这……”王允沉吟了片刻,说道:“那就委屈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