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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问道:“你说的会发生么?”
周瑜微微点头,说道:“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有非常大的可能。”
王越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瑜微笑不答。
出了虎牢关,一路东南向,经颍川、过汝南即到寿春了,从寿春到舒县已是江南之地。
周瑜在离京之前,已经获得了朝廷的任命,庐江郡的居巢县,将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西凉悍将董卓已经进京,为执掌天下之权柄,将与袁绍、丁原展开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角逐;而获得家族支持的周瑜即将在江南、江东的广阔天地里大展拳脚,拥有一片自己的天空。
今天下班时,车的后部被一辆普桑擦了一下,理赔好麻烦!
第四十八章 回到舒县
舒县,庐江太守府。
后院内,随风传来一阵阵谈笑的声音,陆康正设宴招待周瑜一行。
“来来来,”陆康举起酒盏向周忠、周尚敬道:“周太尉、周太守,二位均是朝中干臣,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今举家迁到庐江,实乃庐江人民之福也,我也可经常向你们请教了,来,再喝一杯。”说罢,陆康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周忠呵呵一笑,说道:“季宁,我已不当太尉久矣,今日返乡,实为眷恋故乡的缘故。毕竟,落叶还是要归根的嘛。”
周尚接道:“季宁乃江南才子,学问早超我等,何来请教一说?倒是有空时,大家聚一聚,赏赏花喝喝酒,这方是人生的妙处啊。哈哈。”
陆康闻言,微微一笑,轻轻将酒盏放下,说道:“叨扰几杯酒喝那是一定的,周氏家族在江南乃名门望族,想来也不会缺这些酒钱吧。只是……”陆康的眉头轻皱,沉吟道:“周太尉从洛阳而来,洛阳之乱想必已是听说过了,宦党虽除,乱兵却纵横禁宫,杀戮无辜,天子脚下居然能发生此等事情,实出我之预料,却不知几位对此事如何看待?”
周忠点头道:“季宁所忧亦我所忧也。自黄巾之乱起,各方势力纷纷拥兵自重,今圣上年少,何太后非昔日的邓太后,原大将军何进也是庸庸碌碌之人,这方惹得一些手握重兵的人眼红耳热,认为有机会执掌天下权柄。这洛阳是住不得了,这天下……”周忠边说边观察陆康的神色,接着道:“这天下乱相已起,恐非几个能臣努力便所能及也。”
陆康听了后神色如常,向周忠拱手说道:“太尉对天下局势的了解肯定不是我能比的,但康以为,汉室自高祖斩蛇起义以来已数百年,风风雨雨,也历经了王莽篡位这些事情的考验,却屡屡转危为安。在百姓的心中,汉室是不可替代的。如今虽有些宵小之辈有些图谋,但恐难以撼动汉室的江山社稷。康以为,身为汉臣,当卫汉室,纵粉身碎骨也不惜!”
陆康的后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慷慨激昂。
“啪啪……”几声鼓掌声传来,周瑜站起身说道:“陆太守忠心汉室,拳拳之心令瑜佩服。”
陆康觉得方才说的话有些严肃,便展颜笑道:“周贤侄乃我江南的少年英杰,今年组建的乡勇可是在维持庐江治安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哦。今又被朝廷任命为居巢长,正如我的左膀右臂一般,看来我可以轻松许多了,哈哈。”
周瑜见陆康这么可劲地夸自己,忙谦虚道:“陆叔叔过奖过奖了,瑜今后还要多向您讨教呢。”
“不过,瑜有一事想请。”周瑜一转话题。
“何事?说吧。”陆康夹了只鸡腿放入口中正在大嚼。
周瑜说道:“听闻居巢境内盗匪众多,百业凋零,百姓迁走很多,我原先训练的乡勇,就是要保境安民的。我想把他们都调入居巢,执行剿匪的任务,您看如何?”
陆康心道,你自己花钱组建的军队,本是你们周家的私兵,我想抢也抢不到呢,于是顺水推舟道:“贤侄言之有理,治安不靖,地方难安哪。明日我就发调令将他们都调入居巢,归你指挥。好么?”
望着陆康笑嘻嘻的脸,周瑜知道虽然周陆两家交好,但如今自己已在陆康手下任职,是上下级关系,去得陆康的信任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该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便上前说道:“陆叔叔,论家族交往,您是瑜的长辈,论才华学识,您是瑜的名师,论工作关系,您是瑜的上司。居巢距离舒县很近,经营好了对舒县、对整个庐江的发展都大有裨益。瑜虽不才,愿为陆叔叔的前驱,经营地方、抵御贼寇,还我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稳定安宁的庐江!”
陆康面露赞赏之色,他虽有些担忧在周家的支持下周瑜发展壮大以后有可能会尾大不掉,但面对如今混乱的局面,谁又能知道局势如何演变呢?周陆两家乃世交,交情深厚,没理由现在就限制他的发展。在他的心目中,只要是忠于汉室这个前提不变,做什么事情也都是可以商量的。
何况在陆康的心里,非常喜欢周瑜这个面容英俊、行为有礼、胸怀韬略、武艺高强的青年俊杰,自己中年得子,儿子陆绩年纪尚幼,年方二岁,长大后如能有周瑜的十分之一,陆康就满足了。
陆康拉起周瑜的手,笑眯眯地说道:“以贤侄如此人才,为朝廷效力乃是朝廷之幸也。我得贤侄之助,庐江境内的事情也可少操不少心。”
说罢,陆康神态诚恳地对周瑜说道:“我知道贤侄的才华,到居巢之后会采取一些新的方法来进行地方治理,这方面我全力支持你!但是切记,重大的事情最好还是先和我沟通沟通,以免造成误会。”
周瑜知道这是陆康对自己的信任,也是善意的提醒,当下表态:“陆叔叔放心,这些分寸瑜还是有的,我的两位叔父迁居庐江,也会对瑜的所为进行监督的。”
周尚哈哈大笑,对陆康说道:“干脆我们三人组成个监督小组得了,有事监督监督,没事喝喝酒、写写诗,季宁,你说呢?”
陆康莞尔一笑,说道:“周兄,琐碎之事,我也不想多管的呀。这几年,我感觉自己有点老了,很多事情看不明白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以后的天下就看公瑾他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周忠在一旁喊道:“谈工作谈得太累,来来,季宁,我们久不相见,今天可是不醉不归哦。瑜儿,将我从洛阳带回的御酒拿上来!”
天远云淡,秋高气爽。
一只洁白的鸽子在蓝天里自由飞翔,它飞到周宅的上空盘旋而下,直接落到了周瑜的房前。
周瑜见那鸽子浑身如雪一般地白,额头有一点丹红,正是大白。如今小鱼儿的信鸽队伍急剧扩张到了四五十只,大白已升级为周瑜和小鱼儿之间专用的信鸽,对他二人极其熟悉,见周瑜走来,扑腾一下便飞到了周瑜的肩头,亲昵地用头摩擦周瑜的左耳,发出“咕咕”的声音。
周瑜用手轻轻摩挲着大白的羽毛,随后取下大白脚下的细竹管,从中取出薄薄的纸张,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十几个娟秀的小字:“要事相告,速来东门外小木桥”。
舒县东门外,弯弯曲曲的舒渠里流水潺潺,清澈见底,河上的木桥小巧却精致,采用结实的木料铺设而成,触手处均打磨得十分光滑。
周瑜远远地望见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桥上,手扶栏杆往下张望,一副正在观察河里的鱼怎么游泳的样子。
那女子不是小鱼儿还能是谁?
周瑜上桥时,原想使用轻功不发出声音,可以突然出现吓唬小鱼儿一下,不过他看到了小鱼儿的侧脸,秀眉微颦,似乎有满腹的心事,周瑜便作罢了,轻轻咳嗽一声,缓步走上木桥。
小鱼儿闻声转过头来,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周瑜,嘴角顿时上翘,换做了一副笑脸,笑眯眯地看着周瑜。
数月不见,周瑜觉得小鱼儿成熟了很多,如果说以前感觉更多的是那种青梅竹马的默契有一种淡淡的青涩,今天感觉更多的却是那种青涩过后的浓浓回味,虽不是特别甜蜜但有独特的味道。
见小鱼儿俏笑着看着自己,周瑜心中不禁一动,忙也微笑回应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小鱼游泳?”
“你不是也来了嘛,”小鱼儿微微嗔道,用手一指河面说道:“我盯着那些鱼看来看去,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周瑜探头看去,身体不觉靠近了小鱼儿,从小鱼儿身体上传来一阵阵幽香,让周瑜的心又“咕咚”跳跃了一下。
小鱼儿狡黠地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说道:“我不告诉你。”
“呃……这……”周瑜一时无语。
见周瑜发窘,小鱼儿笑得更加地开心了。
周瑜定定神,假装严肃地说道:“这就是你急急找我来要告诉我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