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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吕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周瑜,双手将他的手握得铁紧,语气不由得凝重起来,“此话当真?”
“当真”周瑜点头。
“此话果然?”吕范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果然”周瑜的双眸是那么地清澈。
“哈哈哈”吕范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座粮仓里的粮食粗略算来至少有二十万石,足够豫州全军食用一年的了。
“不过,这么多的粮食,该怎么运回去呢?此去豫州,路途可不近啊。”一想到这个问题,吕范便开始挠头了。
“这个子衡放心,”周瑜淡然道,“今年我军已多次击败江夏水军,余敌不足三千,已不足为虑。我派水军自秣陵运载粮食,过江夏、穿新野,你们只要派足够的士兵在豫州边境迎接即可。”
“太好了”吕范的心火热起来,当年在寿春,这个好兄弟没有白交啊这时,周瑜亦握紧了吕范的手,感慨地道:“瑜在秣陵,每每思及寿春,便会想到你和伯符,想到那些肆意挥洒的青春岁月。”
“公瑾……”吕范只觉得眼前彷佛有一层薄雾遮挡着,周瑜那俊朗的脸庞渐渐朦胧起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异度风采
兴平二年五月,孙策遣使赴襄阳,欲得黄祖,为孙坚复仇,刘表不允。孙策遂集结军队,扬言倾全豫州之力,血洗荆州。刘表担心益州刘璋和扬州周瑜自侧面偷袭,便采纳蒯良之建议,息事宁人,愿以粮草辎重作为赔偿。然孙策已得周瑜资助,粮草充足,遂领五万大军南下,势在必得。
自豫州到襄阳,必须得经过袁术的地盘。这一次,袁术既没有大力支援,也不派兵阻截,而是放开了一条道路,任孙策大军通过。
于此同时,刘表收到信报,去年接任刘焉益州牧之位的刘璋派大将杨怀突然增兵巴东,而扬州牧周瑜遣大将太史慈率其信义营东出始兴,看样子是想攻打桂阳。
“这个孙策,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能调动扬州的部队也就罢了,毕竟他和周瑜亲如兄弟,想不到连益州刘璋和他也有联络。”乍闻三面敌情,刘表心中有些烦闷,连夜召集蔡瑁、张允、蒯良、蒯越等人前来议事。
“主公,”听完刘表讲述的敌情后,清瘦的蒯越长身而起,施礼道,“此两处皆为疑兵也。”
“哦~~”,刘表眼中闪出几丝惊喜,这两处不用烦心,则可专心对付孙策大军了,“异度请讲。”
蒯越侃侃而谈,“益州,天府之土,民殷国富,兵精粮足,足以自守,甚至可以成就霸业。刘焉虽清明,却无争霸之心,只是守住了益州当一方诸侯而已。去年刘焉病逝,本当由长子刘范继任,他却将州牧的位置留给了自己一向宠爱的刘璋。刘璋此人优柔寡断,较刘焉更是不如。益州军政要员,多有不服者。刘璋幸得益州大吏赵韪等人支持,共保其为益州刺史,诏书因以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刘璋这才稳住了位置。”
张允平素里和蒯越关系不好,闻言轻皱眉头,不耐烦地问道:“异度,你说这么多和巴东敌人增兵有什么关联?”
蒯越淡然回道:“自然有关系。主公,难道你忘记了前几日益州来的信报,涪陵都尉沈弥、娄发领本部人马发生叛乱之事?”
刘表猛地一拍额头,道:“唉呀,我差点忘记了。沈弥、娄发不满刘璋削弱其兵力之举,悍然起兵,已经占据了好几个县了。”
蒯越向着张允得意地一笑,道:“沈弥、娄发皆碌碌无为之辈,无勇无谋,他们起兵撑不过两个月就会失败。若我的猜测不错,他们定是被益州军围剿,撤到了巴东一带,故此刘璋令杨怀增兵巴东,以讨叛军。”
刘表略一思忖,点头道:“异度言之有理。你再说说太史慈那一路敌军是怎么回事?”
蒯越的神色不变,继续说道:“周瑜用兵,一向喜欢声东击西。桂阳山路崎岖,不利于骑兵通行,太史慈的部众皆由原扬州刺史刘繇的旧部组成,半数都是骑兵。我估计太史慈这次必然是虚张声势,主公只需令桂阳刘太守严守关防要隘即可。”
张允沉声问道:“若桂阳一路是虚,那何处是实?”
蒯越慢慢踱步道:“思来想去,对周瑜威胁最大的便是江夏。你们看,江夏雄踞扬州上游,夏口重镇扼住了长江的咽喉。荆州水军随时可以顺流而下直取柴桑。占了柴桑,扬州腹地就暴露在我军面前。因此,我估计周瑜可能会派兵偷袭江夏。”
张允冷然笑道:“可能?只一句可能就让主公调集重兵守江夏?万一判断错误了呢?”
这时刘表断然道:“元信,别说了异度分析得很对,如今江夏的兵力不足,水军经常被张虎、陈生那些原先的水贼们骚扰,舰船、兵力日渐减少。江夏的主将吕将军已经多次告急。如果周瑜趁机暗遣水军进逼,确实是很麻烦。”
张允见舅父并不护着自己,便干脆闭口不言。蔡瑁在一旁看在眼里,上前说道:“主公,我以为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不如派张将军领江陵的水军前去江夏主持战局吧。”
刘表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允一眼,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吕将军一人镇守江夏,力量也确实薄弱了些。”
眼见蒯越的一句话,便能让自己离开江陵,前去江夏迎战周瑜,张允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在他的心目中,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只会在后方动动嘴皮子,而真正上阵杀敌,还得靠自己这些血性汉子。
刘表见张允面露不豫之色,心中不喜,他一直告诫自己的这个外甥,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总是轻视异度他们,否则是肯定要吃亏的。但从张允今日的表现来看,他还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元信,”刘表面沉似水,黑着脸道,“江夏危急,你速速去江陵准备,三日后一定要出兵”
“呃……”,张允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舅父显然动了真怒,此时冒犯他最不值当,后患无穷。
“遵命”张允低头领命而出,临走时他回头看了蒯越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蒯越不以为意,相反他觉得和张允的较量过程是一种享受,会让刘表看清楚,到底是谋臣重要,还是只会杀人的莽士重要。
蒯越的判断没有错,杨怀领兵赶到巴东,确是为了追剿沈弥、娄发的叛军。不过,当他抵达巴东时,才得知沈弥、娄发叛军已经一路东逃,往荆州境内去了。
杨怀不敢大意,连忙派人快马呈报给刘璋。刘璋见信大怒,以为沈弥、娄发叛军和荆州牧刘表暗中早有联系,他们的叛乱恐怕就是刘表的主意。
刘表遂以赵韪为征东中郎将,节制巴东杨怀的人马,率众击刘表,屯兵朐忍。
与此同时,孙策的大军已经杀到了新野,就在刘表以为豫州军将会再次兵临襄阳城下时,豫州军却突然转向往东,直奔江夏而去。
两日后,夏口守将吕公手扶佩剑登上城墙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夏口城下,密密麻麻地都是豫州士卒,每个人皆身披白衣,举白旗,远远地望过去,就如同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一般,充满了肃杀之气。
第三百二十三章 江夏水军
兴平二年五月中,孙策领五万豫州军突然转道,包围夏口,以哀兵之姿,猛攻三日未下。然城内守军已消亡殆尽,适逢张允率江陵水军顺流而下,自水门接应。
夏口守将吕公趁夜领残兵仓惶退到舟船之上,第二日,夏口城门洞开,孙策驱兵直入,张榜安民,占据了这座长江边的重镇。
孙策没有水军,无法追杀吕公,只得望江兴叹。吕公伴立在张允身侧,遥望夏口城,黯然道:“豫州军悍勇异常,个个不畏死,这城……实在是守不住了……”
江风阵阵,将他们身后插着的军旗吹得猎猎作响。张允侧过头看了吕公一眼,安慰道:“吕将军不必自责,自古道,哀兵必胜,孙策必以为父复仇的口号来激励全军,战斗力远较平日强大。何况又是敌众我寡,能守住三日就很不错了。”
张允的军职比吕公高,听见张允如此说,吕公心中稍稍宽慰了些,他很感激张允,便施礼道:“多谢张将军理解”
张允摆手止住了吕公,眼睛里精光闪烁,道:“吕将军是我荆州军中有名的猛将,又有斩杀孙坚的大功,允一向佩服。夏口之战,我有机会肯定会跟舅父说明白的。”
吕公明白张允将会在刘表面前替自己开脱,不由得更是感动,坚持着将一拜之礼行完,朗声道:“张将军的援手之恩,公没齿难忘。今后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请尽管直言。”
“好”张允此举的本意就是笼络吕公,他见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