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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心系于她。就连自己,不过相处寥寥数次,也几度被她吸引。只是,自己平常四处应酬已经身心疲惫,若家里再有一个精灵古怪的娘子整日折腾,还不得累死他。如此想想,便也收起了心,只把她当成妹子爱护着。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十几天的工夫过去了。
九月十八,史闻达一早到冯府接他。冯清远因当值不能去,却也为冯清蓉准备了一大包东西,什么护腕、护膝、伤药等,还有一件夹棉的黑色大氅。冯清蓉见冯清远考虑周到,心下一暖,尽管三哥时不时打她的主意,可心里还是疼她的。
除去冯清蓉,史闻达还另外带了一个小厮名叫尚文。史闻达在前,尚文跟冯清蓉在后,三人三骑往城门赶去。城门口已等了一大群人,公子爷加小厮,将近二十人,还有一辆马车在旁边候着。其中的人大多不认识,只有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壮年男子,以前在家里见过,是御林军的统领,叫秦培军。难怪三哥原本打算同行,后来因为脱不开身才没来,原来是秦统领来了,他自然要留守在京。
正打量着,侧眼扫到赵霆跟莫弃也在其中,冯清蓉心虚地低下头。赵霆却根本没留意她,见人到齐了,就率先策马飞奔而去。众人随后跟上。
史闻达倒不着急,将随身的弓箭包裹放进马车里,带着冯清蓉二人慢条斯理地随着马车走。冯清蓉知他照顾自己骑术不精,也不说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因方才见到了赵霆,由此想起那北齐公主来,遂问道:“姐夫,北齐那个公主找到了没有?”
史闻达道:“没有,不过公主倒是派人送信来,说是不愿嫁到宫里,去找自己的意中人去了。”
“真的?”冯清蓉吃了一惊,北齐公主竟有如此作为,不禁有些惺惺相惜心向往之。
“众人自是不信,不过字迹是公主字迹,印鉴又是公主随身所戴指环所印,不信也得信了。”
“那个北齐的使者如何说?”
“达姆罕看了公主的信倒是脸红了一下,只说回去跟国主禀报了再做决断。”
“这下赵将军不就脱了干系了?”
“皇上罚了他半年俸禄。”史闻达道:“这已是极轻的处罚了。”
“也不知他一年挣多少银子?”冯清蓉好奇道。
“呵呵,”史闻达笑道:“我也不知,不如你自己问他。”
“嗤,”冯清蓉撇嘴:“我才不去问,跟我又没关系。”不过想起自己讹诈他的银子,现在多少受自己牵连,丢了半年的俸禄,心里也生出一丝歉意。
到底是不惯骑马的人,虽是骑了一匹温顺的小马,马背上又铺了厚厚的垫子,冯清蓉的两腿之间仍是被马腹摩擦得生疼。
眼看着走了已有两个时辰,云门山还是遥不见影,冯清蓉腹中雷鸣如鼓,一早用得少许稀粥早化成肥料滋润了路旁野地里的花草。
“姐夫,还有多远?”她哀怨地问。
“差不多走了一半,咱们这个速度,大概天黑前就到了。”
“那么远!”冯清蓉沮丧道。当年她跟娘从云村相扶着走到京城用了差不多六天,可那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么累,怎么如今骑马不过半天就委顿得不行。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竟是受不得苦了。
再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路旁有个铺子,赵霆等人正在树荫下吃喝。见到饭菜,冯清蓉立刻两眼放光,不等史闻达来扶就跳下马来。没想到,骑马骑久了,乍着地,两腿酸软得厉害,差点摔倒,幸好旁边的尚文搀扶了一把才没有当众出丑。
拖着酸痛的双腿来到桌前,冯清蓉拣着好吃的菜要了两大盘。先前到达的众人已酒足饭饱,纷纷上马继续赶路。赵霆走过来,一脚踏在她身旁的长椅上,居高临下地说:“你怎么也来了。”
冯清蓉正吃得痛快,最恨人打扰她,就没好气地说:“云门山又不是你家的,我凭什么不能来?”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明明答应了三哥不再惹事,明明心里不再恨他了,可偏偏说出的话总带着火药味。
“那好,云门山不是我家的,随便你来不来,但你晚上最好别住我家。”赵霆冷笑。
“我自跟着姐夫,谁稀罕住你家?”还真是习惯了,这凶恶的语气竟是改不过来。
“呵!有了御史大人当靠山了。”赵霆手一甩,长鞭在空中抡了个圆圈,发出嘹亮的响声。
言多必失,冯清蓉怕再说出不好听的话来,只专心吃饭,不再理他。赵霆看了她一眼,走过去跟马车夫聊了几句,翻身上马走了。
“真讨厌,倒人胃口。”冯清蓉见他走了,才小声嘟哝一句。
史闻达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亏你三哥还让你别惹事呢,看又把人家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怕他作甚。”冯清蓉喝完最后一口汤,心情大好。远远望过去,赵霆所骑的黑马早不见影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粗布长衫,心里有些纳罕,她今日的装扮跟以前大不相同,脸黑了,眉粗了,嘴边还点了两颗黑痣,也不知道他怎么认出自己了,难道自己的易容术真的太差?看来赵霆说的是真的,那日从醉仙楼落入他怀中,他认出她了。
以后还真不能胡乱易容,被人看破了真相,给先生丢人。想到慕容子风,冯清蓉眉间又漾出笑来,史闻达见了,笑道:“小丫头子想什么呢,还不快上马赶路。”
吃饱了喝足了,平常这个时辰该是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小憩一会了。可是现在不得不继续赶路,冯清蓉来到马前,只抓着缰绳却不肯上去。
“累了就坐马车吧。”史闻达看到她的磨蹭样子就猜出了个八九。
主意倒是不错,可马车上东西那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容她躺着。正犹豫着,马车夫过来道:“荣公子,马车已收拾好了,公子可歇息一下。”
冯清蓉过去一看,果然尚文正将物品归置到座位下面,正好留出一个供她休息的地方。她也不推辞,高兴地爬上马车,将夹棉大氅铺在底下,听着马车的骨碌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仿佛只打了一个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完一章,某荷看着空白的作者有话说就傻眼了。朋友支招说要撒欢卖萌,打滚求评求收藏,这个偶可真犯了难。平生没做过这个,难度还真高。
算了,偶还是闷头写文吧。。。。。更新快,更得多,相信亲们也不会让某荷失望吧。。。。。。。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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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握手言和 。。。
仿佛只打了一个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勉强睁开眼睛,见史闻达站在马车门口。
“到了吗,姐夫?”她有点不想起来。
“前面就是云村了,下来吧。”史闻达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好笑又心疼。
冯清蓉揉着眼睛下了马车,果真天色已开始暗下来了,前面路口一棵老槐树低垂着枝条,似在迎接他们。
这就是云村,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记忆中的点点滴滴立刻鲜明起来。走过老槐树,路右边是一口水井,左边则是两台石磨。平日村民们都挑了粮食来,一边聊天一边推磨。只是,水井石磨仍在,却不复昔日的人来人往。三年前的洪水呼啸而过,大半房屋被冲毁,许多村民从此不知去向。
走过水井,往北百余米,有一处崭新的红瓦院落。马车走到院子门口,停住了。这是谁家的房子?以前这里是片荒地,不知何时竟然盖起了这么气派的新房子,难道是县城的马财主搬到云村了?
马财主是冯清蓉进京前知道得最富有的人,村里的人经常说马财主家顿顿吃肉,拉出来的大便都泛着油光。
回想起往事,冯清蓉百感交集百味具陈。尚文走来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将马牵到院子西侧,史闻达道:“洗把脸,一会就吃晚饭了。”
冯清蓉四下一看,果见许多男子已从水井打来水,站在院子里洗手擦脸。这时赵霆走过来说:“人多房屋少,你就住柴房吧。”
“你怎么不住柴房?”冯清蓉本能地反驳,竟然打发她去柴房,欺负人。
“我住柴房也可以,你跟史公子一起住。”赵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