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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极轻,却仍清清楚楚地落入他的耳中。抬眼望去,绿衣少女已袅袅婷婷地走往另一边,却在将拐弯时,回首粲然一笑。
那张脸,清秀动人;那双眼,狡诈灵俏。
作者有话要说:冯清蓉可是有怨必报之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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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珍珠耳环 。。。
会是她吗?是馨儿?这么久没有她的踪迹,原来她真的来了京城?为何她不去找他?她忘记他了?赵霆望着冯清蓉远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表哥——”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转身,恰看到楚天阔疑惑地盯着自己犹在滴水的长袍。
“不小心掉湖里了。”他淡淡回答,伸手拧去袍角的水。
楚天阔一愣,视线移向他手中的花。
“表哥可曾看到一位穿绿衣服的女子?”抛开心中的疑问,楚天阔更急于找到冯清蓉。
“好象向那边去了”赵霆努努下巴,“那女子是何人?天阔如此着急。”
“是冯太傅府上的六小姐,我有件东西请她交给冯统领。”楚天阔朝着赵霆指的方向急步走去。
冯家千金?
赵霆从袖中掏出一把银针,针尖闪亮,并未淬毒,方才的粉末也不过是寻常迷;药。
馨儿,是不是你?赵霆默想着,眼里闪出一丝暖色。
冯清蓉重又走回紫薇树下,掩不住的得意,只是苦于这得意无人诉说,也不好显于人前,不免打了几分折扣。
恰婢女捧了茶来,她笑着一饮而尽:“真真好痛快”。
“蓉儿这般口渴。去,再去倒茶来。”楚天阔大步而来,刚好看到她牛饮的样子。
前半句话是对冯清蓉说,后半句却是对旁边的婢女说的。
“不必了,已经够了。”冯清蓉浅笑着,“这紫薇花真是好看,一棵树开两种颜色的花呢。”
“紫薇花虽美,也不如蓉儿美。”话出口,楚天阔的脸倒先红了。
“楚大哥取笑我?”
“不是。”楚天阔从怀里取出一支碧绿的翡翠簪子,“蓉儿今天穿绿衫,正好配这支簪子。”
冯清蓉偷眼见那簪子成色虽好,却非时新样式,又知楚家富贵,不看重这些俗物,便也不十分推辞,任他将簪子插到她的发间。
“谢谢楚大哥,你瞧,衣服是你给的,正合适呢。如今你又送了簪子。若是楚大哥哪天反悔了想讨回去,我可不依。”楚天阔送的衣服有些大了,但经过春兰的巧手,改得恰到好处,任是谁也看不出来。
“呵呵,送给你就是你的了,我怎会讨回。只是,什么时候蓉儿亲手打条络子给我才好。”楚天阔笑着指指身侧的玉佩,那上面已经换上了她刚送的络子。
“那楚大哥可别着急,要我学会,可得有日子等了。”
两人正说笑着,冯清蓉突然想起一事来,遂问道:“楚大哥,那日在别院,你怎……”
话未说完,却被一人打断了。
来人面若明月,色如春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相貌与楚天阔有着三分相似,可举手投足之间又隐隐散发着令人无法忽略的贵气。
“找了表哥那么久,原来与佳人在此相会。”声音圆润如玉,甚是好听。
楚天阔笑道:“早上你不是遣人说有事?以为你会晚些过来。”说完,又朝冯清蓉道:“这位是知恩王,慕容子期。”
冯清蓉心里暗暗喝了一声彩,知恩王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画一手好画,弹一手好琴,再加上生性风流,出手阔绰,京城大家闺秀都以结识他为荣,果然名不虚传。
她忙上前施礼:“民女冯清蓉见过王爷。”
知恩王并未看她,只略展了衣袖,虚挥一下,“免礼”,就转头跟楚天阔谈起即将进京的北齐公主。
她见二人商谈国事,遂退至一旁观赏花木,突见又有一人朝此走来。
却是赵霆换了一身米白的长袍。楚天阔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略显紧绷,可那温暖的米白多少削减了他满身的戾气。
面前的三个人,均穿白衣,楚天阔穿着云丝绣金边的月白长袍系金色腰带,俊朗中散着傲气,慕容子期穿暗绣云纹的雪白锻锦长袍系绛紫腰带,风流中透着贵气,赵霆则是家常的米白长袍系玄色腰带,冷厉中掩着霸气。三人各有各的风采,都是拔尖的人物。
不由得想起风逍遥,他潇洒飘逸又内敛持重,若在这里,定也是不输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念及此,心里不由得有些羞涩,有些甜蜜。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冯清蓉微叹了口气,转头对上一双黑眸,冷淡疏离,还夹杂着鄙夷。
是的,鄙夷!
收起心底的柔情,冯清蓉换上嘲讽的笑容,你鄙视我,我还瞧不起你呢。威武将军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成为落汤鸡?只可惜没有让你当众出丑。冯清蓉毫不畏 惧87book。com地回瞪过去,赵霆并不躲避,一径死死地盯着她。
她到底不如赵霆脸皮厚,盯了一会就不愿再看他,遂转头对楚天阔道:“楚大哥,今天府上贵客甚多,蓉儿不便久留,先行告退了。”
楚天阔也知今日无法与她多谈,并不挽留,只说:“好,多谢蓉儿的贺礼。”他指指玉佩上的络子,又道:“赶明儿得空了,我带你到处逛逛。”
“那太好了,谢谢楚大哥。”她笑着应道,又对知恩王施了一礼,转身便走。
方走出两步,就听身后一声音道:“冯姑娘,你要的花。”接着,脸侧疾风扫过,“当啷”一声,有东西落在地上。
冯清蓉低头去看,地上亮晶晶的,是她的珍珠耳环,前面不远还躺着一枝有点萎败的玉兰花。
她忙将耳环捡起来,发现珠子上的褡扣断了,原本光滑水亮的珍珠表皮也掉了一大块。
这该死的赵霆!耳环是娘留给她的!她视为珍宝,平日总不舍得戴,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却没想到竟然被弄坏了。
冯清蓉又气又痛,怒不可遏,新仇旧恨一下子爆发出来,转身,急步冲动赵霆面前骂道:“赵霆,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狗屁将军就可以横行乡里,欺凌百姓,为所欲为。你有功夫,又是男人,欺侮手无存铁,不懂武功的女子,配称将军吗?你心胸狭窄,斤斤计较,还算男人吗?若我是你,早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
说完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男人,以及一干难以置信的下人。
“表哥,蓉儿她口直心快,并非故意唐突于你。”楚天阔连忙看向脸色阴沉得几乎要结冰的赵霆,仓促下将心直口快说成口直心快也不自知。
“你跟她很熟?”赵霆掩去怒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上个月在冯家别院骑马时认识的,她生性烂漫,极为有趣。”想起方才她的贺辞,楚天阔不自主地牵出一抹微笑。
赵霆看了他一眼,大踏步地走了。
慕容子期却摇着折扇,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观花,仿似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清水河风景依旧。
已近正午,河边的人仍是熙熙攘攘,不少贩夫扔下摊位,躲在柳荫下啃着冷馒头,还有几个靠着树干打起了瞌睡。
人群里,独坐在亭内石凳上的少女格外引人注目。碧绿的翠烟衫,腰系撒花水绿软烟罗裙,外披一袭绣着小朵素白栀子花的白色纱衣上,栀子花以金线镶边,淡雅却富丽。微风吹过,轻掀罗裙,露出一双素白软缎鞋,鞋头一颗祖母绿,与头上斜插的翡翠簪子遥相呼应。
东燕国民风开放,可大户千金独自外出不带随身婢女却不常见。
然,冯清蓉丝毫没有察觉来往行人投射的目光,她静静地坐在醉然亭中,望着远方白帆点点,已是痴了许久。
第一次,与风逍遥遇见,就是这里。
那时,她入冯府不过月余,冯清远怜她丧母加上初到京城,时常带她出来散心。冯清远与朋友在亭中喝酒,她则跟小厮们在一旁闲坐着。突然,闯进来一位手捧酒壶披头散发的老者。那老者醉得厉害,说了一通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