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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一定可以帮我的,只要你打个电话去警局说这是一场误会不就行了?”
“一场误会?”梁劭北受不了的翻个白眼,“如果我捅你一刀把你捅得半死不活,你估计会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把我置之死地吧?”
“那你们到底想要我怎样?我已经跪下来求他了难道还不够?”程馨榆担心弟弟会在警局受罪,语气有些急,也有些不耐烦。
“梁宥西,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喜欢你,不该出现在你面前,也不该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要去招惹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误导了宁宁。只要你保宁宁平安无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行吗?”
“你与其在这里求我,还不如去警局劝你弟弟坦白从宽,尽量为自己争取最轻的刑罚。”
程馨榆脸色全白,连身子都止不住一阵颤抖。
“你真的这么冷血,见死不救?”
“馨榆,西西说了不是他不愿意帮,而是警方抓了人,西西也没办法。”席文绢为儿子辩解,没想话刚落,程馨榆就扑过来改抱住她的腿。
“伯母,宁宁是我妈的心头肉,她离开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宁宁。我求您看在您和我妈的交情上救救宁宁,不然我妈地下有知都不会安宁。”
“馨榆,你先起来。”席文绢弯身去扶她。
“伯母,您先答应我,我真的不能让宁宁坐牢,不然不但对不起我爸妈,还会毁了宁宁的一生。”
“可是我——”
“当你利用你父亲的死对他们母子咄咄相逼还死咬着不放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跪下来求别人的一天?”
从进病房开始就一直沉默的梁敬升突然开口打断席文绢,目光锐利地望着程馨榆,神情异常的冷肃。
“昨晚你弟弟被抓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是我让人去抓他的。”
梁敬升话一落,几道惊讶的目光同时探向他。
“爸,您怎么知道是谁对我下的手?”梁宥西困惑地看向父亲,毕竟他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受伤是程宁所为。
梁敬升看了眼身边的妻子,没说什么,而梁宥西却一下恍然。
他忘了他昨晚手术后第一次醒来打电话给程馨榆时母亲在场,所以知道凶手是程宁。
而父亲显然是通过母亲知道了真相,所以立即报警让警方抓人。
“大伯,您这一手做得太漂亮了!就应该让凶手绳之以法,免得他逍遥法外还会想办法对付宥西哥。”梁劭北欣喜得两眼放光。
程馨榆面如死灰,抱住席文绢的手一点点软下去,身体颓然的瘫在地上。
梁宥西瞥她一眼,拧了拧眉,转向父亲:“爸,如果能通过关系把事情摆平就尽量摆平吧。”
程馨榆惊讶抬眼,眸底浮现一抹希望。
“宥西哥,你的意思是要大伯利用他在政警界的关系把事情压下来?那不等于是放虎归山?就不怕那混蛋还会——”
“不会了不会了!我绝对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保证!”怕梁宥西会改变主意,程馨榆立即开口承诺。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你弟弟。”梁劭北嗤之以鼻。
“我本来就打算办完我爸爸的后事后带他一起去美国,他刚高中毕业,我想让他在美国接受教育。”
“宥西,你确定要这么做?”梁宥西问儿子。
梁宥西顿了顿才道:“沈主任说的对,一个优秀出色的医生不但要有好的医术,还要有好的心态,我不该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中,以己之好拒绝给她父亲做手术。所以这次就当是我对这件事情的补偿。不过——”
他停下来,望了眼程馨榆,继续道:“我希望你们姐弟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程馨榆苦笑:“当然,这个不用你说我自己也知道。”
“那你走吧。”
程馨榆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梁宥西,谢谢。”
梁宥西讥诮勾唇:“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不论如何这次是我们程家欠你的,还是要谢谢。”话落,她又朝席文绢和梁敬升感激地鞠了个躬,然后离开。
“就这样放过他们了?”梁劭北一脸困惑。
“北北,你先出去一下。”席文绢说。
梁劭北猜想是一家三口有事要谈,点头。
等他离开,梁宥西的目光在父母身上来回打量,忽问:“你们是不是已经谈过把问题都解决了?”
不然怎么会一起来医院。
席文绢察觉到儿子眼中的探究和玩味,有些尴尬地拨了拨耳际的发。
“是我误会你爸爸了,你说的没错,那个女人的确是那些想拉你爸爸下台的人故意找来给你爸爸制造作风问题的。”
梁宥西撇嘴,“我说您不信,爸说您就信?是不是爸说了什么甜言蜜语?”
席文绢嗔怪的瞪他一眼,“他能证明是我误会了他,我当然信。”
“妈,您和爸都把误会解开了,那是不是不会离婚了?”
“你希望我们离?”梁敬升把手放在妻子肩上,而席文绢下意识握住,两人之间的互动默契得让梁宥西挑眉。
“看来我不用再担心你们的事了,真好。”
“对了,关夕原谅你了吗?”席文绢忽然想起这件事情。
提到关夕,梁宥西不自觉牵了牵嘴角,俊朗的眉目氤氲开一抹凝是柔情的东西。
“妈,您还从来没有和爸一起去过关家,我看这次机会不错。”
“怎么就转移话题了?我是问关夕——”
“她的心都在我身上,即使是怨我生我的气,却舍不得离开我。”梁宥西轻声打断母亲,脑海里掠过关夕望着他依依不舍离开的情景,嘴角隐隐勾扬。他现在才体会到能够拥有一颗完全属于自己的心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她心疼他爱他,凡事以他为重,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梁敬升语气认真的问儿子,“她把心放在你身上,你呢?是不是该公平一点,以心换心?”
梁宥西微微一楞,良久才点头。
“我在努力。”
“努力还不够,你要让她感觉到你是需要她的,我就是一直没领悟到这一点,才会让你母亲以为我不在乎她。”梁敬升以过来人的语气道。
“敬升,说起来我也有错,我只一心顾着自己的事业没尽到做妻子和做母亲的责任照顾好你们。所以我打算放手医院的工作,只做个甩手股东,这样就不怕没时间照顾你们了。”
“哇,您和爸一个要搞病退请求降职调回B市,一个又要做甩手股东,等你们真的空下来,可以考虑环球一圈的浪漫之旅。”
“什么浪漫之旅,你当我们还年轻?”席文绢长舒口气,眼前温馨的气氛恍惚中让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原来幸福并不需要去刻意的追求,而她之前却还把自己对幸福的看法强加在儿子身上,自以为是为他好,真是错得离谱。
“等你伤好出院,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
“一家人?”梁宥西挑眉,“妈,您所谓的一家人有没有包括关夕?”
席文绢斜他,“你故意的吧?”
“这么说,您接受关夕是我们梁家的媳妇了?”
席文绢苦笑,“现在我还有什么脸说接受不接受?倒是我以前那样对关夕,她见了我就往你身后躲,大概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凶神恶煞想方设法拆散你们的恶婆婆。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我接不接受她,而是她愿不愿意原谅我。”
“这点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她会喜欢您。”那丫头如果知道母亲已经接受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想法。
“好了,我们去准备些礼物拜访亲家,你注意休息,伤口如果再裂开,干脆就别缝了。”
梁宥西抽一下嘴角,目送父母离开。
366 帮忙洗澡~
梁宥西在医院住了十多天,等身上的伤口愈合了才出院回到公寓。
当送他回来的梁劭北把车开入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时,后座上被梁宥西握着手的关夕不自觉反握住的,力道大得让梁宥西吃痛。
“关夕?”他轻唤她,察觉她的身子发抖,皱了皱眉,腾出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肩把她搂入怀里。
“是不是想到那天的事了?”他问她。
关夕点头,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入他胸口茆。
她对这个地方有阴影,一进入这里就会不自觉想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