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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莛东,这位是?”
姚霏从眼前的美妇人精致的五官中找到几分藿莛东的影子,猜想她应该是藿莛东的母亲,立即绽开笑颜,用有些变调的中文自我介绍道:“您好,伯母,我是东的……好朋友,大家都叫我霏霏。”
霏霏?柳如岚拧眉,“这个名字好耳熟,我好象在哪里听过。”。
“伯母,我一直在意大利,您应该没见过我。”
“意大利?”柳如岚若有所思,一会点头说,“这就对了,我去意大利看莛东时听他公司的人提过他有个小女朋友叫霏霏,就是你?”
姚霏眼一亮,“我以前的确是东的女朋友,伯母您原来知道?”
柳如岚上下打量姚霏,还想问什么,藿莛东开口打断两人的谈话,“妈,送您回家后我还要去公司。”
柳如岚睨一眼儿子,又看看姚霏,目光微微一闪。
“霏霏,介不介意去伯母家坐坐,陪伯母聊聊天?”
姚霏一楞,看向藿莛东,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藿莛东叹气,“妈,她刚回国,要忙着找工作,您想找人聊天家里人多的是。”
“我的工作搞定一半了,面试的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其实今天是有时间陪伯母的。”姚霏笑着解释。
藿莛东睇她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柳如岚把目光从儿子身上挪回,见姚霏仍然盯着儿子的身影,眼里的爱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脑海里念头一闪,又问:“霏霏,我几乎没听莛东承认过谁是他女朋友,而他既然承认你是他女朋友,那你们那时感情一定不错吧?怎么后来就没在一起了?”
姚霏收回视线,无奈叹气:“我那时候还年轻不懂事,太计较爱情得失了,所以才提出分手。可我这些年心里一直想着他,很后悔自己错过了最爱的人,现在想回头,可一切都晚了。”
“怎么会晚?莛东他又没结婚。”
姚霏一怔,望着柳如岚小心翼翼道,“伯母,您刚才……”
“霏霏,我就是那个意思,如果你想回头还来得及,毕竟你们男未婚女未嫁。”
“可是他……不是快要结婚了么?而且他和那个女人已经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了。”
柳如岚淡淡一笑,语气却极冷,“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只要我一天不答应,他们这个婚就别想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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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要怎样才可以忘了她(3000)
回到公寓下车岑欢才发觉自己走得匆忙,不但手机没带,身上更是一分钱都没有。
站在的士旁望着的士司机,脸颊涨得通红。
的士司机大概是猜到她没带钱,好脾气的笑笑:“算了,看你刚才哭得那么厉害我也不忍心怪你,免得你又哭成泪人,我就当是做回好事。”
岑欢觉得过意不去,想说借她手机打个电话她让人送钱来,可的士司机已经关了车门把车开远了。
没钥匙进不了门,又不想回祖宅。她像个傻子一样两手空空的怔在原地,任雨丝飘落砍。
来往的行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她无动于衷,站到腿麻了才想起找个地方躲雨。
想找个地方打电话给藿莛东,可身上没一分钱,她沿着人行道一直往前走,脑子里乱轰轰的,雨势渐大,没一会外套便湿了一半,而被雨水浸湿的头发贴着头皮和脸颊,冷得嘴唇直哆嗦。
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因柳如岚这一步之差忽然变得遥不可及,而她或许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得到柳如岚的喜欢玩。
越想越觉得灰心,整个人浑浑噩噩,连走出人行道都不察觉,身子与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擦身时,一股力道将她用力往旁一甩,她才如梦初醒,自己走到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险些被车撞。
手臂疼得厉害,她顺着钳制住自己手臂的那只大手往上看,然后看到一张交织着惊慌和怒气的俊颜,眼尾狭长的漂亮眼眸半眯,一瞬也不瞬的瞪着她。
“梁宥西?”她喃喃出声,语带诧异,“你、你怎么……”
她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环顾一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医院门口不远处,而公寓原本就在医院附近,梁宥西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岑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梁宥西咬牙切齿的吼她,对刚才那一幕仍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他昨晚值夜班恰好上午这个时间段下班离开医院,他无法想象刚才那一幕若变成事实,会有多少人因为这个魂不守舍的女人而伤心难过。
“你又怎么了?我在车上喊破喉咙你都听不见!”瞥到她额头发丝上滴落的雨水,他想也不想抬手就用衣袖替她擦去。
“浑身都湿透,你也太浪漫了!这个季节跑来玩雨中漫步!”忍不住出口奚落,心口却是一阵心疼,松了手上的力道改牵住她的手走向自己停在一旁的车。
岑欢没地方可去,又经过刚才那么一吓,整个人恍恍惚惚,任他牵着上了车。
“擦干净头发,把外套脱了,穿我的。”一上车,梁宥西就扔了条干净的毛巾盖住她的头,又脱下自己的外套。
岑欢机械的擦着头发,梁宥西看不过去,拨开她的手轻柔而不失速度的给她擦拭头发,又叮嘱她脱了湿多差不多的外套换上自己的。
一切都弄好了他才发动车子,也不问她去哪,径直驾着车往前。
一会后车子停下,梁宥西下了车绕过副驾打开车门。
岑欢看了眼前方,楞了一楞才想起这套公寓是自己回B市租住的第一个住处,没想到梁宥西在她走后还一直住在这。
进了房间梁宥西打开暖气,又找了自己的睡衣递给她,“去洗个热水澡,你自己是医生,应该知道这种天气淋雨很容易生病。”
岑欢目光复杂的看他一眼,默默的接过睡衣。
洗过澡换上干燥的睡衣,加上暖气开得很足,苍白的脸色终于红润了些。
睡衣领口过大,裤脚和衣袖也长得离谱,她把袖口和裤脚都挽高,然后抓着领口走向客厅。
梁宥西给她煮了红糖姜茶祛寒气,空气里满满姜的味道。
听到脚步声回头,瞥到她抓着领口,头发也没吹干,他叹口气,回房找了个大号别针递给她。
“喝了姜茶坐到那边去。”他指指客厅的沙发。
岑欢不想说话,却异常的乖巧,依言行事。
而她刚坐下,梁宥西便拿着电吹风站到她身后,五指穿过她湿冷的头皮,一缕缕细心的边替她梳理乱糟糟的头发边吹干。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不开口,耳边只听见电吹风发出的呼呼声。
不知过了多久,呼呼声才停止。
梁宥西放下电吹风坐到她身旁,侧头看她。
“能不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岑欢无精打彩的托着鳃摇头。
“没事?没事你会这副鬼样子跑到马路上去撞车?”梁宥西对她的反应嗤之以鼻,“是不是和他吵架了?还是你两边父母起了冲突?”
“都不是。”岑欢长舒口气,懒懒倒在沙发上,头枕着沙发的扶手喃喃,“只是觉得好累。”
“你这副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和他分手了。”梁宥西随口猜测,拿来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岑欢不语,心里却想,如果柳如岚一直不答应她和小舅结婚,那他们的最终结果会不会是只有分手?
念头刚一闪现就觉得胸口无法抑制的疼。
“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接你?”
岑欢想了想,摇头。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免得他两头为难。
“梁宥西,你家沙发借我睡一下,我醒来就走。”
梁宥西斜她一眼,“要睡去床上睡,我家的沙发不睡女人。”
“我不想动。”她现在浑身都软软的使不出力气。
梁宥西一楞,眼神怪异的望着她:“你这是在暗示我抱你?”
岑欢心一惊,赶忙一掀毯子爬起来,不等他开口便急急走向卧室。
这么不愿意让他抱?
梁宥西自嘲的扯唇,身子倒下去,躺在岑欢睡过的地方,而毯子上还留有她身体的余温。
每天都很努力的练习不去想她,所以把自己的工作行程排得满满的,短短的时间医院无人不知他是第一工作狂人,只要医院有需要,他几乎随传随到,仿佛恨不能把自己累趴下。
而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有时间去想她。
只是老天爱捉弄人,好不容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