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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叹气,“苏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果真,这 么 快‘炫’‘书’‘网’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对不起,先生,我,我真的不记得了!”苏青的喉头有些发痒,却克制着没有咳出声来。
“医院的花园里,你陪我散过步的!玫瑰花海,还有大片薰衣草,高大的栀子花树,飘飞的栀子花——”
苏青脑中缓缓放映着这些片段,恍然大悟。
“您,您是那位,林清源先生?”
苏青如何能不记得,那个大名鼎鼎的林清源,谁能忘了这个名字。她只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林清源苦笑,“果然,我的名字,要比我的长相,更出名,也更容易被记住。”
苏青尴尬地扯扯嘴角,“对不起,林先生,我,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没关系,你不必内疚,一般人都是这样的,不能怪你。”转头看了看眼前的雨丝,“苏小姐,现在还在下雨,我们先上车再说吧!”
苏青犹豫两秒,点点头。
起身要站起来,却仍是徒劳无功。
林清源的笑意愈浓,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扶了苏青一把。
“谢谢!”苏青忙不迭地道谢。
“你坐在这里多久了?居然坐到站不起来?”林清源一边扶着她向车走去,一边好笑地问道。
“多久?”苏青回想了一下,从艳阳高照,到夕阳西落,到底多久,她也说不上来了。
林清源打开车门,将她扶了进去,自己再坐上来,“老王,开车吧!去医院!”
苏青愕然,“您要去医院吗?那我自己先回去好了!您先忙!”
林清源转头看她,“不是我,是你!”
“我?”苏青惊讶地回头看他。
“在雨里看夕阳好玩吗?”林清源没有看他,声色却是严厉的。
苏青心虚地转回头,看向逐渐暗沉的天色,不出声了。
“我上次说过的话,苏小姐还记得吗?”
苏青回身,正撞上他的目光,“您说的是?”
“我说,有什么困境可以尽管来找我!可是,现在看来,苏小姐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苏青无言。她第一次见到会为没有找自己帮忙而生气的人。
林清源望着窘迫不安的苏青,笑了,“我果真没看错人!你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其他女人都巴不得要到我的名片,巴不得我对她们说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阿谀奉承,迎合拍马,无所不用,要到了便欢天喜地,要不到便蔫蔫丧气。可是你呢?”
林清源转头,“我主动送到你手里,你都不会多看一眼!别人想方设法得不到的,在你这里如废纸一张!”
“没,林先生误会了!”苏青坐立不安,“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我当时只是在想,也许——”
“也许只是和那个大富豪林清源同名?”林清源抢白。
苏青惊奇地望着他,果真不愧为纵横商场数十载而屹立不倒的林清源。
“但是,你连求证一下的欲望也没有过!我没料错的话,你连我的身份查都没查过吧!或许,那张名片已经不知被你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苏青再次陷入尴尬。他说的却是事实,那张名片,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林清源叹口气,“苏小姐,你是个太单纯简单的人!聪明是聪明,思想却太纯洁。你不会想着要得到无关的人的帮助与恩惠,因为你不贪心。也很倔强,不肯向任何人低头,所有的事情全都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
“可是,”林清源转头望向窗外间渐渐升起的霓虹,“这样会很累的!你大可不必这样!”
苏青一惊,又有一些羞恼。毫无预警地,他让她想起了江容天,他们一样地精明,像她这种人,在他们面前,就如透明人一般,心里想的,脑子里转的,都能看个通通透透明明白白。
林清源,是比江容天更厉害一筹的人物。
她永远都斗不过他们。这让她有种畏 惧“炫”“书”“网”。
“你不必害怕什么!”林清源回头,再次将她看穿,“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帮助你,苏青!”
苏青惊讶地看着他,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她与他不过偶遇两次,连基本的朋友都谈不上,而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车已停下,老王回头,“先生,苏小姐,医院到了!”
“好,我们下去吧!”
“是!”
老王忙下了车,为林清源打开车门。林清源却先让苏青下车,自己才跟了下来。
市中心医院的宏大建筑依旧宏伟,大门前亮如白昼。
现在才刚入夜,门前穿行的人流车流如织,各色人物和名车暴露在强烈的灯光下,昭示着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的苏青,却感觉如芒在背。
她这身破败的装扮,还有身上轻轻浅浅的瘀伤,成为了众人好奇围观的对象。
林清源早有察觉,不动声色地脱下西装外套,披上苏青的肩膀,然后扶着她向内而去。
虽已迈入中年,却保养得极好。脸上皮肤不见松弛,眼神坚定,志在必得的微笑,沉稳的步伐,让他有种超乎一般的气度,教人不禁肃然起敬,刮目相看。
而此刻年纪尚轻的苏青,在他面前,反而像个垂垂老矣的妇女,虚弱不堪,颓唐萎靡。
“苏青,别丧气!”林清源微微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这可不像你!”
苏青不出声,依旧随着他的牵引,往医院深处走去。
不像她?原来的她是什么样子,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这里的护士医生显然都认得林清源,一个个都热情地上来问长问短,得知看病的是苏青,都忍不住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然后才让她去挂号开单。
林清源并没有跟着进去,苏青心里感激,他是个懂得尊重的绅士,仅凭这一点,已经难能可贵,更何况是在他这种身家地位的人,更是稀有的品质。
当撤下西装外套,医生眼睛都睁圆了,看着这一身的伤痕,张着口半天没说话。
苏青并不理会,径直开口。
“我是来看感冒的!刚淋雨,头有些沉,喉咙痒!”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惊讶的眼神,在苏青这一声异常冷静的陈述后,连忙收了起来。
站起身,取了温度计,搁在苏青腋下。
“夹稳了,不然量出来不准!”
苏青本就全身都痛,被这女医生一碰,疼得更加厉害,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女医生欲言又止。
苏青看她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女医生没想到她这么直白,面露尴尬,手上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力度。
“和你男人吵架了吧?”她一边收拾着手边的文件,头也不抬,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有什么好吵的?再吵也不能动手啊!现在这都什么社会,男人都喜 欢'炫。书。网'欺负女人。女人天生力气不如男人,总得吃些亏!打架就更更是打不过,下次记住了,不要和他硬拼,硬拼还不是女人受伤。要用软的,女人是水,男人还不得淹死在这潭水里了——”
“扑哧!”听到这里,苏青禁不住笑出声来。
女医生惊讶地抬头看她,脸有些红,眼里又是尴尬,努了努嘴。
“有什么好笑的!本来就是这样的。我是过来人,听我的准没错!”
显然,这是个可爱而好事的医生。苏青心里不觉一阵温暖。
“医生,好了吗?”
“没呢,再夹紧点,别掉了!”女医生忽然凑过来,盯着苏青的瘀伤看了看,咦了一声。
“看明白了?”苏青揶揄道。
女医生恍然大悟,“这伤——”
“对,在床上弄的!你家男人没有这样粗鲁地对你吧!”苏青忍不住逗她。
女医生的脸轰地爆红,连忙低了头,转身去收拾器材。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是太开放了!在床上都能弄成这样?这样就刺激了?真是的!”
苏青在她身后笑抿着嘴。
温度计终于取下,三十八度六,高烧。女医生为她挂了两瓶点滴,苏青把点滴速度调快,也不会觉得疼,只希望快点打完。
她很累,想回家休息。
女医生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一直到深夜,点滴总算打完。女医生给她开了张单子,上面除了几种感冒药外,还加了云南白药喷雾剂,以及其他两种活血化瘀的药。
苏青抬眼看她。
“你那样怎么出来见人啊!还是快点弄好吧!叫你家男人好点对你,又不是要低要活,犯得着那么激烈吗?下次记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