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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车夫老王更猜对了,小ㄚ鬟接著必定是浑身颤抖。
然后,她就要尖叫昏倒了,这是老王权威的结论。
他等著,很不忍卒睹的等著这必然的结局。
许久许久许久……
就算要等非常久,但老王相信,等待的果实必定是甜美的。
终于,她开口了,她出声了,她……
“你耍人呀!别当我们外地来的好耍弄!你这个大叔太可恶了!胡说八道些什么!”她骂人了!
咦?怎么是这样的情况?老王傻眼。
她不信?她怎么可以不信?怎么可以辜负他的期待?!他这么好心把这件永昌城最大机密说给她们这些外地人分享耶!居然一点也不感激,甚至还骂人,有没有天理呀这!
傻眼完后,当然要为自己击鼓鸣冤,他大声叫道:“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全永昌城谁不知道春水街这幢【恬静居】是间闹鬼的屋子呀!你这小ㄚ鬟不知好歹,居然冤枉我老王的一片好心!早知道就不跟你们说了。”
可这小ㄚ鬟丽人也不是好唬弄的,加上她天生粗心胆子大,对那些鬼不鬼、神不神的事儿,崇尚眼见为凭。所以车夫老王的悲愤痛陈,可说是一箩筐地全给往河里倒了,就是没半分听进她耳里。只见她道:
“鬼屋?有什么证据?居然因为这种空穴来风的传闻,就使得这间华美的宅子空置著,真是太糟糕了!小姐你说是不是?”嗤声叫完,一张小脸又扭回马车里头寻求支持。
可,马车里传出来的却是轻斥的嗓音:
“丽人,你无礼。车夫大哥是这里人,自是比我们这些外地人还了解永昌城的情况,他基于好心的提点,我们该铭感于心,多加留意才是。你快些向车夫大哥道个不是。”
车夫老王闻言,当下差点没感动得喷出男儿泪,觉得自己的好心终于有人赏识,真是沉冤得雪呀!还是当人家主子的有见识,小ㄚ头就差得远啦!
ㄚ鬟丽人虽然不甚服气,但主子的话岂敢违拗?乖乖的道了不是,不敢再多说了。
憨厚的车夫哈哈笑的直说没关系,心想她们必然是打消了对这间屋子的好感,自己真是做了件功德呢!马车维持原来的速度在走,他的方向正是这几位娇客原来要去的地方──城北的李家宅院。李老爷正在那边等著呢!
但,车夫老王料错了。本书由www炫87book书com网提供下载
就听得马车内传出轻柔有礼的声音──
“车夫大哥,麻烦你绕到那条街上,我想先去那幢名唤恬静居的宅子看看。”
什么?!还是要看房子!
“啊,啊可是、可是……”车夫老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劳了。”有礼而坚定的结语。著毋庸议。
于是,苦哈哈的老王,只得驾著他的马车,凄惨惨地往鬼屋的方向──恬静居而去。
怎么这样呢?怎会变成这样呢?真是…真是…太没成就感了!
听到鬼屋,却做出这样的反应对吗?对得起他老王吗?!
这些娇客一点都不合作,让车夫老王好哀怨呀!
※※※
永昌城西,绿柳街的祝家,近来又开始大兴土木。
在左邻右舍妒羡的注视下,风光买下隔壁宽广的空地,就要盖出一栋比原来大屋更华美的豪宅啦!
不断地换大屋,似乎成了祝老爷赚大钱之余的消遣。这二十多年来,就见祝家从一间几乎可称只为茅房的草寮,不断地换换换——小屋换大屋;草屋换土屋、木屋、石瓦屋的……一路换到金碧辉煌、闪闪发光。
这个人称“金算盘”的祝志煌老爷子,虽非永昌城最有钱的日呢,但说他是城里最有名的人却是当之无愧;因为他可是永昌城的最佳励志典范。
从穷到无立锥之地,到如今的富甲一方,他不是检到万两黄金,亦非当了大官捞了肥缺。他这二、三十年来就是殷殷实实地从小营生做到大营生,从一个挑米担的粗工,到如今的十来间知名商号的大老板,勤俭刻苦一路走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不得不佩服的。如果这种人不能成功,天下间就不会有人成功啦!
再加上他的三个儿子近几年来亦在商界有出色的作为,更添一笔虎父无犬子的佳话。
每个人都在说,这祝家的家业,再兴旺上个五十年也不会是问题。因为那祝老爷的三个儿子呀,十成十承袭了乃父的笃实勤力;照这样看下来,想不要赚大钱、过富贵日子都很困难。
自然,这样前程似锦的三为年轻祝家公子,也就成了永昌城人眼中最佳乘龙快婿人选了。虽然说目前祝家已经娶进两房媳妇,仅余一个指望啦!可富贵人家嘛,谁不求多子多孙的?纳妾只怕是早晚的事吧?所以媒人婆还是天天上门叨扰祝家老夫人,无非就是想探个口风,给外头那些与待嫁闺女、正引颈企盼的天下父母心寻个希望。
※※※
似今日这般景象,天天都会来上几次——
“哎呦!我说祝夫人哪,我的祝奶奶呦,您这三公子于今年也二十三了吧?看在老婆子我天天上门的份上,您就好心点儿给我说说三公子想要怎样的媳妇儿嘛?只要您条件开得出来,我林媒婆就铁定能给您找到满意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想夫人您心里也是颇挂心的吧?都二十三了不是?”今天这林媒婆是打定注意非要问个明白不可了。
她可不愿厮磨了这么久的工夫,最后却给别的媒婆抢去这桩丰厚生意。
天天踏门过户前来抢着牵红线的媒婆不只眼前一个,不过对祝夫人来说,这一个却是最难缠的。别人多少还懂得含蓄的打探,可这林媒婆呀,就直刺刺得吓人了。
祝夫人长年跟着丈夫做生意,当然也不是那么好任人搓圆捏扁的,自有定见的她,知道该怎么打消林媒婆的喋喋不休。她静静地啜了口茶后,才道:
“说到二十三对,我倒想起来了,我那侄儿……就是则尧呀,林媒婆你记得的吧?
我那大伯的独子呀,今年也正是二十三了呢!我家老爷前些日子还惦着要留意他的终身大事,可最近委实太忙,一时竟给忘啦,真是不应该。幸好你提点,我才想起。我看就这么着,先别说其他的,就把我家则尧的婚事委托给你吧!你也知道我大伯,大嫂走的早,身后就留则尧那丁香火……
祝夫人说得正兴起,像是浑然不觉林媒婆的坐立难安,脸上的笑容甚至也垮下来了,一副很想逃的样子,径自地滔滔不绝。
就在这时,一道颐长的深蓝身影正巧从大门口跨进来,原本欲直接转往左边回廊而去的,但瞥见正厅有人,而且还是婶母之后,立即迈步过来请安。
看到那清俊的身影移来,祝夫人心里喜呼一声:真是天助我也!
也不待他走进来,便起身连忙招手:
“则尧、则尧,来来来,这里来!”
蓝衣男子听闻长辈叫唤,自是加快脚步过来,一下子就跨进了大厅,拱手请安着:
“婶母。”
祝夫人一把抓住了他,看似无比亲热,实则防他兔脱。牢牢地,教他纵想插翅也难飞。
“则尧,你回来得正好,婶母正想找你呢!快来,趁着今日里媒婆也在,咱们就来把你的终身大事合算合算。林媒婆为人最是古道热肠,方才她还说呢,全永昌城的美丽闺女她都识得的,那正好!你这孩子一表人才,可是个堂堂美男子呢,婶母当然要找个美娘子匹配……咦?林媒婆!林媒婆,你哪儿去呀?正要请你合个良缘呢……哟呼?!”
人已远去,化为远方的一抹小点,连个招呼也没给。
“真是失礼。”祝夫人状似若有所失地轻喃。
而无辜被挟持住的年轻男子这才弄明白自个儿差点被暗算掉,一头冷汗汩汩冒出来,苦叫了声:“婶母,您这是做什么?这样惊吓林媒婆不太好吧?”
祝夫人闻言,横了他一记白眼。
“什么叫惊吓?我是给她生意做!谁知她跑得比飞还快。”
“您明知全永昌城的媒婆都不会肯接下我这桩祸事的。”他从婶母腋下抽回手,将她扶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出口的话,又承接了婶母的一记白眼。
“则尧,你这孩子又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堂堂祝家,谁不想攀亲带故来着?你没看婶母都快被那些不请自来的媒婆给烦死了吗?”
“是瞧着啦,都是为了大光来的嘛!”明人前不说暗话,祝则尧一点也不以为杵地说着。祝大光是小他三个月出生的堂弟,如今永昌城人心中的金龟婿。
祝夫人闻言,两道英气的眉毛高高扬起,正是就要出言一顿训的前兆——
幸而祝则尧乖觉,连忙接着说话,没给祝夫人先开口的机会:
“婶母,叔父嘱我回来拿帐簿去铺子里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