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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周六,诺丁山在周四时就见到了程迭戈。
周四晚,深夜,正当诺丁山打算上床睡觉时她的手机响起,程迭戈打来的电话,诺丁山接起。
“开门。”声音近在耳畔:“我在大门外,我想见你。”
就那样诺丁山匆匆忙忙的用一条披肩裹住自己脚步飞快往着大门,透过大门缝隙她看到了靠在车上抽烟的程迭戈。
打开大门,他那根烟刚刚抽完,晕黄的街灯把周遭一切打得就像是老老的影像,很缱绻的模样,她站在他面前结结巴巴的:你……你怎么来了。
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回应,在看了她一眼之后他用一个极为漂亮的动作把烟蒂丢到垃圾桶,然后身体越过她跨进了大门里,诺丁山也跟着程迭戈跨进大门里。
诺丁山一锁完门手就被程迭戈紧紧拽住,她几乎被连拉带拽着的往着房间走去。
推开门,关门,利用身体优势他把她压到门板上,连窜动作在一气呵成间完成,还没有等诺丁山缓过劲来唇被他堵住,与此同时身上的披肩被他扯下然后狠狠的扔到一边去。
“程……”“啪”两个声音不约而同,一个是诺丁山被堵住的嘴徒劳的发出的声音,一个是房间开关被手狠狠的压灭的声音。
房间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他的手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摸到了她的腰侧,稍微停顿之后“嘶”的一声,那是布料纤维被大力撕开的声音,如此的干脆利索,再之后是皮带松开的声音,再之后是拉链声。
他的声音从她胸前透出,诺诺。
“诺诺,诺诺,我想要你。”
她知道,代表他最为原始需求的在用人类的肢体语言传达着,身体在半推半就之间变成了他所想要的姿势,找到,抵住。
在即将进入时她抓住了最后的理智,轻声嘤出,套,我买了……就放在……我去拿……
那天,在药店店员的建议下诺丁山也买了安全套,那位店员告诉她事后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一晚,他用去了两个安全套,天亮之后他又要了她一次,天亮的那一次他几乎要了她的命,他把她的哀求、控诉、埋怨撞得支离破碎,最终在他最后的冲刺时她的牙齿紧紧印在他的肩胛上。
天再亮一点时,他离开了,就亲吻了她一下头发轻轻的说了一声“我走了。”
诺丁山在被窝里点头。
门关上了。
几分钟之后诺丁山偷偷来到阳台上,从这里可以看到他停的车,她看到他跨出大门,大门和车位之间有宽大约七英寸的台阶,他就站在那个台阶上抬头往着她这里望。
他 的身后是Notting Hill的街,街道很长很长,呈现出七分泛白的天光铺在他身上,让他身上的那件淡蓝色衬衫亮亮的,尤为炫目,和他身上那件衬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表情, 比平淡还要平淡,淡到躲在阳台偷偷看着他的人几乎要怀疑起昨晚疯狂要她的那个男人和现在站在台阶上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在泛白的天光中他开着他的车离开,车子消失在长街尽头。
诺丁山一瘸一拐回到了她的房间里,拉上阳台的门,再拉上厚厚的窗帘,出现在深夜里的程迭戈更像是一个忽然而至的梦,有些的突兀,有些的野蛮。
次日,当诺丁山在客人留下的报纸中看到了那则新闻时,也就一个脑回转中她想明白了为什么程迭戈昨晚会在深夜出现在她的家里。
诺 丁山手中拿着的是每日邮报,报纸中记载着大洋彼岸传来的一则消息在意大利已经拥有一席之地的年轻设计师传来了恋情,改名设计师被目击到和某位女孩在酒店房 间缠绵数十小时,被撞破恋情的年轻设计师并没有对这样的绯闻进行澄清,他只是用这样的一句“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来讽刺媒体们的大题小做。
这位年轻设计师的意大利名字叫做“Andrew”Andrew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秦越”。
诺丁山离开餐厅她觉得需要找一个地方透透气,经过抽烟室时她看到了张妙丽在抽烟室里吞云吐雾,诺丁山心里一动停下了脚步,打开抽烟室的门诺丁山在张妙丽身边坐了下来,学着她的样子两眼放空看着天花板的那些烟雾。
“脚怎么一回事?”张妙丽用肩膀撞她。
“摔了一跤。”诺丁山漫不经心的回。
张妙丽大笑了起来,一边大笑一边咳嗽着:“别装了,诺丁山,姐姐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诺丁山依然瞧着那些在天花板上淡淡晕开的烟雾,看着它们一点点涌入吸烟室设计的特殊通道。
“这 个程度我猜昨晚肯定不下三次,程迭戈这个男人真的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诺诺,我第一次看到程迭戈时眼睛都移不开了,我相信那天晚上的女人们都想和他发生 点什么。”张妙丽干咳了几声:“那晚程迭戈穿着一件蓝色衬衫,我记得好像有人告诉我喜欢穿淡蓝色衬衫的男人骨子里有种禁。欲的属性,我当时就在想要是他点 名要我陪他过夜的话我肯定会答应,诺诺……”
正当张妙丽说得极为兴起时一声怅怅的“张妙丽,烟好吗?”打断了她的话。
“呃……”话直接打住。
一只手横向朝着她伸过来,手掌摊开:“给我一支,我想试试。”
“为什么?”张妙丽觉得奇怪,诺丁山怎么对烟感兴趣了。
张妙丽偶尔会从诺丁山眼里看出她对于烟的厌恶,她说那轻飘飘的东西会很容易让人变得懒惰。
“为 什么啊。”她的声音和这室内的烟雾一样轻飘飘的:“因为我之前没有钱买烟,现在我好像有钱了,你看我从地下室搬到有阳台的房子里,我也不需要和以前一样去 讨好男人想方设法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了,不不,我刚刚好像说错了,我还得讨好男人,不过已经从很多很多个变成了一个。”
张妙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诺诺,比起讨好一个男人你更愿意讨好很多的男人,对吧?”
她没有回答她。
“笨!”张妙丽吐出这么一句。
终究,这个心里比任何人都还来得通透的女人还是陷进去了。
这天,诺丁山抽完了张妙丽给她的那根烟,那玩意儿果然就像是她所想象中的一样让人很容易变得懒洋洋的。
这 个周六,程迭戈没有来Notting Hill,周日,程迭戈公寓的门依然紧紧闭着,这两天,诺丁山没有收到程迭戈任何的电话,而她打到他手机的电话也被转到了留言信箱里,这个时候诺丁山才意 识到她和程迭戈存在的联系脆弱到仅仅光靠一串阿拉伯号码,一根电话线维持着。
周日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诺丁山在程迭戈的公寓里连续给他打了五通电话,回应她的依然是留言信箱的提示声。
跨过凌晨一刻,新的一天来到,凌晨,诺丁山站在公车站等车,那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如此的心慌意乱,为什么她打不通程迭戈的电话?程迭戈会不会出事了?此时此刻,程迭戈是不是很伤心?
她懂,她都明白!
明白之余诺丁山心里生出了绝望,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爱已经卑微到如此的地步了,只要他好,只愿他高兴,他半夜三更来找她的原因她可以假装不知道。
☆、第23章
整整五天;从周一到周五;诺丁山度日如年,她的目光老是会不由自主去看餐厅外面;她的耳朵无时无刻去侧耳倾听,她的手机有没有响起?
她留意着新闻看有没有什么重大事故发生。
周五晚深夜;程迭戈打开他在Notting Hill公寓的门看到那个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时;一呆。
之后;他在沙发旁边站了许久时间。
诺丁山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映入眼前的是湖蓝色和咖色交叠的窗帘,这是程迭戈的房间;而她此时此刻正躺在程迭戈的床上,从后面环住她的是程迭戈的手。
他,终于回来了。
她低下头,看着程迭戈环住自己的手。
“醒了?”声音从她背后透露出来。
“嗯。”
环住她的手收紧了一点,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他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的后脑勺。
“别,痒。”她的头微微的缩了一缩。
诺丁山从小就怕痒这是事实。
她的话仿佛让他松了一口气似的,他脸深深埋进她的头发里,声音含含糊糊的:以后每个周末都住在一起。
诺丁山没有动。
声音含含糊糊的头响起:你的床太小了,我的床还可以。
诺丁山想侧身,无奈身体被他牢牢的控制住动弹不得。
“卧具由你来选,要深色的,窗帘你要换也可以但我希望不要换,我已经习惯它们的颜色,杯子不要有幼稚图案的,枕头要……”
“不是要我选吗?”诺丁山忍不住恼怒,这男人怎么这样?
诺丁山没有问程迭戈为什么上个周末没有来,程迭戈也没有告诉她上周末没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