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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冰条诺丁山的脸朝着程迭戈靠近,配合着她的动作程迭戈脸朝着她靠近,冰条已经短得不能再短了,先触到的是鼻尖,鼻尖触到一起时他一顿,嘴含着冰条话说不了诺丁山只能用眼神警告:程迭戈,快接,冰条要没有了。
他半垂下了眼帘,侧脸,含住她的嘴唇,诺丁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程迭戈接到冰条了,可是……
下一秒,诺丁山感觉到了一件事情。
冰条没有了!
程迭戈的唇还贴在她唇上。
眨眼的功夫,诺丁山明白了。
程迭戈是怎么把冰条变没有的。
闭上眼睛,承受着。
那一个瞬间,世界静悄悄的。
微风刮过麦尖的声浪是唯一声响,雨林里晨露从树叶滑落是唯一声响,河岸上青草滋长是唯一声响,夜里种子的牙悄悄拨开泥头是唯一的声响。
天高风淡,云卷云舒。
她想,来北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呢,也许她无法在北京继续再留下去。
睁开眼睛,诺丁山轻轻推了推程迭戈。
“我想代表慈善机构的同行谢谢程先生。”派对公关适时的走出来。
接过服务生手中的红酒杯,诺丁山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男人们大多都是带有看好戏的心情,女人们眼里则多了若有若无的嫉妒成分,因为她们更能讨男人们的欢心,而她整晚表现出来的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
程迭戈这是存心的吧?存心让她变成了眼中钉,他这是在报复她呢。
四毫升的红酒含在口中,嗯,就让女孩们更嫉妒一点吧,撩起了裙摆诺丁山侧坐在程迭戈腿上,把别在自己领口上的白色餐巾拉出了一角搭在了他衣领上,在做这个动作时他垂下眼睛看她。
手搭在他肩膀上,侧脸,在唇还没有贴上他的唇前,诺丁山做了和程迭戈之前做的一模一样的事情,把四毫升的红酒如数吞下,当然,她会做到让裁判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唇 贴上了他的唇,舌尖在他唇上轻轻一舔,渗透了进去尝试着打开他的牙齿,舌尖刚刚触及就被他的牙齿咬住,那力道极轻,就那么轻轻的刮擦着,几下之后让她的舌 尖鱼儿般的溜了进去,这一次她没有让他先占上风,舌尖轻轻的逗弄他一下迅速逃开,在他追逐她时她迅速反卷住他,邀请着他共同品尝红酒的津甜。
怕遇到类似于较为狡猾的犯人,为了尊重游戏规则会有酒店专门人员来做酒精测试,需要多久的唇齿交缠才能瞒过那位测试人员呢。
终究她还是敌不过他啊,几轮过后,她就那样可怜兮兮的处于挨打的份,任凭着他长驱直入,瘫软在了他身上,也不知道怎么的从低头亲吻他变成昂着头承受着他,她唯一能做的仿佛就只剩下在他想的时候用唇瓣去吮住他。
会不会窒息而死呢?在她以为自己将窒息而死时他放开了她。
手按在心上的位置,遏制住那处所在的叫嚣,头搁在他肩上趁着他在解开系在两个人之间的餐巾时,她问了他这个晚上一直让她的心发疼发痛的问题: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让我离开北京?
“嗯。”他淡淡应答着。
“如果说我不离开呢?”她问。
“明天八点的班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目的地是夏威夷,那里空气好环境也不错,我在那里给你购置了几处房产,你可以把那些房产出租,我还给你开了一个银行户口,银行户口放了一点钱,就当是应急基金。”他答。
程迭戈把餐巾交给了服务生,诺丁山从程迭戈身上离开,低头说了一句“我到洗手间去一趟。”
几乎离开包厢诺丁山的腿就开始发软,洗手间在哪里呢?嗯,对了,洗手间就紧挨着派对现场,身体刚刚越过派对房间门就和匆匆而来的人撞在一起,诺丁山低头就看到了对方白色的高跟鞋。
“对不起,女士。”诺丁山低着头和白色高跟鞋的主人说。
诺丁山现在有点懒,她懒得抬起头去看被她撞到的人,其实,错的人是对方,她一直按照她的路线走,是对方急匆匆的撞上她的,一看架势就是那种冒失鬼,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对方,不过她现在没有兴趣和对方讨论这些,低着头诺丁山往着右边走去。
被她撞到的是一位穿着一袭香槟色礼服一直低着头的女人,朱莉安刚刚想说对不起时对方就比她先说了。
对不起,女士?朱莉安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尊称为女士,在朱莉安的想象中女士是那种一丝不苟的女人,这好像和她搭不上边吧?不过管她呢,在朱莉想把那句被抢先说去“对不起”说出来时,发现对方身体已经擦过她往着右边走去,她只留给朱莉安一个背影。
目光往右,那女人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看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的样子?
耸了耸肩朱莉安往前跨一步,朱莉安和同事的聚会很巧的被安排在了程迭戈的酒店里,他们在五楼,十几分钟朱莉安无意间知道了程迭戈在八楼,于是她就让服务生带着她来到这里。
上了三个台阶就到了半开放式的包厢,包厢墙差不多一米高,拉开了包厢门,第一眼朱莉安就找到了程迭戈,目光迅速落在程迭戈身边的位置上,看到那个位置没有任何人在时她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再之后,朱莉安觉得她的突然出现仿佛让派对现场瞬间陷入了冷场,他们都在看着她,目光显得奇怪。
诺丁山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包搁在流理台上,诺丁山想给张妙丽打一个电话,她要告诉张妙丽她发大财了,她在夏威夷有了房产,很小的时候诺丁山就梦想着过那样的生活,在海边有房子,房子拿来出租,她不用工作每天悠闲的在海滩散步。
多好啊!她好像快要美梦成真了。
可诺丁山在包里没有找到自己手机,她怎么找都没有。
☆、第80章(北京)
诺丁山面对这镜子发呆,她忘了都把手机放在哪里了,吧台上?沙发上?想着想着她的注意力被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的女人所吸引住了,那是她吗?身体往 前靠近了一点,呵出一口气,镜子里的那张脸变得模糊了,无意识拿起搁在流理台上的餐纸,餐纸落在镜子上,几次擦拭之后镜子里的那张脸逐渐清晰了,唇有点 肿,口红惨不忍睹。
这时,诺丁山才想起来其实她是到洗手间是来补妆的,刚刚程迭戈吻她吻得太凶。
找出了口红,就像镀漆一样一层一层沿着唇形涂抹着。
好了,口红补好了。
拿起包诺丁山离开洗手间,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再过九个小时她就会离开北京,这是他说的,程迭戈说的。
梦游般的站在了包厢门口,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伸手阻挡住了她,服务生和诺丁山说程先生让你先回去。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让她走了?
嗯,这样也好,她一点也不想见到程迭戈的那张脸了。
刚刚想转身,诺丁山又想起了她丢失的手机,她想她的手机也许是落在包厢里,她得拿回她的手机,那个手机可是她花了一千多块人民币买的。
只能又一次转身,手落在包厢门的拉手上,那位服务生再一次阻挡了她,诺丁山强打起精神和那位服务生说她得去拿她的手机。
服务生也许听力不大好,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真烦!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了一股蛮力,诺丁山手一扯,那位服务生一定觉得这么瘦的女人力气怎么可能大得过他,可神奇的很服务生居然让她一下子推开了,诺丁山拉开了包厢门。
由于力气用得太冲导致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前一步,在即将摔倒时手抓住了门框,定住了心神,站直身体,另外一只手捂在了心上。
幸好没有摔倒,诺丁山打赌她要是摔倒的话姿势肯定难看得要死。
皱眉,包厢里怎么静悄悄的?刚刚不是玩得很疯的吗?这些男人们和女人们一看就是很会玩的角色。
不过,女人们用如此幸灾乐祸的眼神为的是那般?难不成她们偷听了程迭戈和她说的话。
嗯,刚刚还卖力勾引程迭戈的女人九个小时之后就会被送到夏威夷去。
包厢安静得出奇,安静到让诺丁山嗅到平静海面下暗涌的波涛,目光沿着左边的女人围绕着环形沙发一一越过一张又一张精致的脸,然后……
停留在那张脂粉未施的脸上。
赫然间诺丁山见到了朱莉安,朱莉安代替了她的位置坐在程迭戈身边,她正在好奇的看着她,是不是觉得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就像是找错地方的女酒鬼?
惨笑。
原来是这样,所以那位服务生才和她说程先生不让她进来,所以那些女人才会用那种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你死定了!
什么是见光死?
她现在这样的大约就是见光死!
抖动着肩膀,目光从脂粉未施的那张脸转移到另外一张脸上,我亲爱的,你慌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