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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有些话……”梅伟仁走向花娌妾,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咻”的一声,阿克铜已经大刺剌的抢在他身前拉走了花娌妾。
花娌妾愣了好半晌,完全呆住,然後被动的来到餐桌前,当他的双手重压在她肩头上时,她才恍悟到自己已经坐在位子上了。
“喂!”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你做什么?你不是要我离你远点,还拉我坐你旁边干嘛?”
殊不知她怒斥的声音引人侧目,邻桌的人直盯著他们两人瞧,尤其是以特异、充满不解和微怒的眼光打量她。
阿克铜挺挺身,老早忘了他刚才说过些什么,像个没事人般地道:
“闭嘴!要你坐你就坐,这么多话!”
又是她不对了?花娌妾觉得好呕,这个老师真难当,还被学生牵著鼻子走,有没有搞错呀!
她突来的静默,反而让阿克铜先捺不住性子地问:“怎么不说话?”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心一横,忍无可忍的扭住他结实的大腿,狠狠的一转以泄怒气。“要人闭嘴的是你,要人开口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发什么神经!”
微微的疼痛自他腿上传了开,他本能的伸手去揉,却触及一只柔软却略微寒冷的手。
花娌妾愣了住,怎么她的手不听使唤,缩不回来?
阿克铜握住那只手,自然本能的搓著她的手,希望藉由磨擦生热来温暖那只冶冰冰的手。
“怎么那么冰呀?外面又没下雪。”
他的动作很自然,似乎忘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他的行为很快被一双凌厉的双眼盯上。
正当她想挣脱时,他也正好放手。
她不知所措的举起另一只手在桌面上东摸西摸,奸打发这尴尬的时刻,他却不知死活的抓起她那只忙碌的手,讶异的轻呼:“这只也是,你很冶吗?”接著,他瞥见她的低胸礼服,有点火冒三丈。“谁叫你穿这件衣服的?!你看,自作自受,等会儿你一定感冒。”
“我本来也不想穿哪!”她抱怨,还不是颜美姬那个怪女人硬要她穿的。
“等一下我找件衣服给你披上。”他不容她反对地道。
“我求之不得。”因为她已经受不了这里的冷气了。不过,一双手在大庭广众之下任由一个男人搓来揉去,实在不怎么雅观,她微使了力说:“可以了,可以了!我自己取暖就奸。”
“哦。”他张开手。
正当她松口气的时候,一股冶飕飕的感觉又从背上袭了来,她缓缓地回头,心头猛震一下,是桀善儿!
她叹了口气。瞧桀善儿以看仇人般的眼神盯著她,一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模样……
花娌妾将这一切怪罪在阿克铜身上,她恶声恶气的说:
“都怪你,有了情人还这样,这里人又多,光是被他们一人一口口水,我就肯定被淹死了!木头、大木头!”
“你很吵耶!”阿克铜朝她低吼,提醒道:“晚宴开始了。”
※※※※※※※※※※※※※※※
当桀敏儿缓缓的步下阶梯後,惊叹声此起彼落。
桀城主牵著女儿的手朝主位靠近,而阿克铜坐的这一桌则巧妙的被安排在主位的右侧,是桀城主必要经过的路径,很快地,桀敏儿来到了这里。
就在此时,四周响起一阵敏感的宪奉低语声和暧昧的眼光,唯独阿克铜像个没事人般,在桀敏儿一个微笑之後,他亦回敬一个点头礼。
桀敏儿双颊绋红,看在众人眼底,都心知肚明桀敏儿的心意。
“木头!”花娌妾忍不住骂道。天底下怎么有这种男人?女友在面前,还一副客气生疏的样子?哼!
“你在骂什么?”阿克铜偏过头瞧她。“吃错药啦?”
花娌妾没奸气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就在桀城主一番感谢词之後,晚宴正式开始。首先从屏风般的大片玻璃镜後映出一个俊挺的男人,他身著厨师才有的白衣,身後跟著的是助手级的师傅。
随後,一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个精致的小盘,盘上盛著一只暗藏玄机的鸡蛋。
“这是香蒽冷热鸡蛋。”英挺的男人开口,此人便是洛擎。他亲自端了一盘献给桀城主及桀敏儿,之後来到花娌妾身边,躬身递上美食。
花娌妾明白洛擎有意的微笑,她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视线回到小盘上,盯著上头的蛋。
蛋的顶端被敲开一个口,稍稍煮过的蛋内浮动著生蛋黄,上头洒了些许的香葱细末,盘子的左上方则放著一片黑麦面包和小块的法国面包。
花娌妾苦恼的望著阿克铜,这要怎么开动呢?
阿克铜无意间瞥见这位鼎鼎大名的厨师竟然死命的盯著这儿瞧,而目光刚奸全投射在花娌妾身上,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恼火,早忘了洛擎厨师是他崇拜的对象,只是将注意力也转移至花娌妾身上。
看见花娌妾困惑地偷指了指餐桌,阿克铜才想起这一道菜,伸手将细长的法国面包蘸著蛋汁,接著放入口中嚼著。
阿克铜在不知不觉中顺利的化解了花娌妾的困扰,她依样画葫芦,当面包吸了蛋汁後,再配上混於蛋汁中香味十足的葱,与来自布列塔尼岛、全世界最好、最精致的盐——“盐中之花”;口戚又香又浓,在洛擎的巧手下,一个极普通的鸡蛋瞬间变成芳香四溢的美味食物。
当椭圆盘盛著扇贝出现在大家眼前时,众人便知,洛擎的招牌前菜即将上常
宛如米罗的抽象画,依旧是白底盘为背景,衬著棕色的葡萄酱汁,乳黄色泽的花椰菜口味的奶油,衬著绿色打碎的水田芥菜泥;中央则平行放置煎成微黄色、上
头撒上细碎香菜的三粒扇贝。这盘菜充满了活泼的感觉,未吃前就先给子食用者视觉上无限的享受。
洛擎再次为花娌妾服务,当他经过阿克铜身边时,花娌妾以为是自己听错,不过阿克铜确实是发出了怪怪的哼声。
怪了!花娌妾轻轻的撞了下他的手肘,颇关心的问:“怎么了,鼻子不舒服?”
“没有!”听起来不怎么高兴的回答。
“哦!”花娌妾又头大了,这一道菜很漂亮,不过怎么吃又成了她的问题。
眼见阿克铜迫不及待的拿起汤匙,她亦跟著握住汤匙;他舀了一口调酱,她也照样吃了一口酱汁。
当她还在享受葡萄酸混合著花椰菜的柔细味道时,他已然切下一块扇贝,蘸佐调酱和水田芥菜泥吃了起来。
她的脸顿时一阵青白,原来他只是出於好奇先尝尝酱汁罢了,她干嘛傻呼呼的照做啊?此刻的她特别耳尖,闻及窃笑声,她迅速的找到声音来处。
是桀善儿!她正以嘲弄的目光对她挑衅。
好家伙,花娌妾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孩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视为敌人,惹得她全身上下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她的脑子一转,以她长年处於暴力和情色的环境中,要想生存下去,自有一套生存哲学。
由於身分特殊,她也曾经被卷入争风吃醋的戏码中,她一向不爱争取什么,因为她认为会涉足酒店这种风月场所的男人是不可能真心的。
但,偶尔为了打发时间她还是会凑一脚,所以经验丰富,跟一个小娃儿斗,她绝对胜利。
当下,她缓缓地切下盘中的扇贝,柔柔地拉过阿克铜的手臂,让他和她的距离更为靠近。这期间,她不忘有意的瞥视桀善儿,而桀善儿的反应正如她的预料,令花娌妾在心中暗笑。
瞧桀善儿,脸全绿了!花娌妾马上又将叉子递到阿克铜嘴边低语:
“尝尝看,味道不太一样喔!”
“不一样?”阿克铜直觉的反应是——洛擎亲自上菜给她,可能是不同的料理。所以不疑有他,张口咬去她叉子上的食物。
花娌妾会这么说,当然是捉住了阿克铜的心思,管他吃後感觉如何,能让她达到目的即可。
果然,桀善儿的脸已经可以用“红得发紫”来形容了。
阿克铜的眉头皱了起来,“没什么不一样啊!”
“真的吗?”花娌妾愈玩愈起劲,她索性直接拿起另一块扇贝。“来,我再喂你吃一块。”
阿克铜愣了一下,见她将扇贝凑到他嘴前,只得张嘴吃下,却不小心连她的手指也吮住了。
花娌妾一心想让桀善儿生气,根本不觉得有什么,还故意问:“味道不错吧?”
“思!”阿克铜呆呆的点头,下意识地吸吮著她的手指;味道是不错……一种麻麻的感觉窜过他全身。
“好、好了,你放开我的手指吧!”花娌妾道。
阿克铜这才茫然地张嘴,只是一张脸却不禁红了起来。
花娌妾在心中暗笑,却看到桀善儿正在与桀敏儿低语。她当下一震,糟了!她忘了真正的女主角了。
只见桀敏儿神情黯然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