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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千户,我们的百姓还在城下呢。”一名百夫长说道,他看到,刘狗儿似乎在发愣。
此时,城下的百姓,刚刚发现自己的身后,杀来了一群蛮夷的兵马,他们立刻慌乱了。
很多嘉兴府的人,都跑到了松江和平江来,自然也就告诉了他们,这群苗人有多可怕。
他们想要跑,可是,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两条腿,在城外的空地上,是跑不过马的,现在,他们唯一的一条生路,那就是赶紧跑到城里去,但是现在,城门还没有打开呢!
“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百姓们进城。”刘狗儿说道,此时,他已经听到了城下百姓们的呼喊。
“不过,远处有苗人的兵马杀来了,他们很快就会到城头下。”百夫长提醒道。
“执行命令,立刻打开城门,向城下喊话,人立刻进来,东西要丢掉,要是有人携带东西而挡住了后面的人进城,杀无赦。”刘狗儿说道,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要开瓮城。”
“是。”百夫长立刻领命。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吊桥很快被放了下来,同时,城门也缓缓打开。
吊桥还没有落稳,前面的几个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上来,他们向后面看了眼,那些魔鬼一样的苗人,眼看就要到了,立刻头也不回地向城内跑去。
不过,才跑了几步,就看到瓮城的城门是关着的。
即使这样,也比在外面要安全。
刘狗儿知道,这些人虽然很多都是百姓,但是,也要提防里面混杂着苗人的奸细,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但是,不开瓮城的城门,这样,他们即使是要作乱,也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一个老者,挑着担子,仿佛不愿意这担蔬菜丢了似的,跟着上了吊桥。但是,他的担子,立刻挡住了一半的吊桥。
刘狗儿两眼冒火,军法无情,不执行他的命令,那就是死罪,因为,这样一个人,舍不得蝇头小利,会害死很多人,这是刘狗儿绝对不能容忍的。
“弓箭手。”刘狗儿这个字还没有喊完,就已经看到后面的人,将老头儿挤到了一边,扁担晃晃悠悠的,接着,他一脚踏空,掉到了下面的护城河内。
其他人没有看他,加快脚步,向城内跑去。
不过,这一耽搁,后面的骑兵,还是杀了上来。
城头的守军焦急地看着,那队骑兵如此之近,无论如何,也无法让所有的百姓都安然进城了。
不能因小失大!再不关城门,恐怕,就会有城破的危险了。
就在这时,远处又是一阵喧嚣,大队的骑兵,终于杀了上来。
吕才看到那百人骑兵队已经杀近了城头,自然知道机会已经到了,立刻让全军冲锋,前面的蒋英能够夺下城门,他也刚好杀了过去。
不可一世的陈风,根本就无法和他们苗军相对抗!
吕才没有想到一件事,城头的弓箭手,干吗去了?
“弓箭手,瞄准前排的敌人,射!”刘狗儿声音不大,却响彻正规城头。
此时,弩机和碗口铳还没有投入使用,对方冲得如此之近,弓箭就足够使用了。
听到了刘狗儿的命令,早已经充满怒火的弓箭手们,站起了身子,从女墙上探出半截身子去,向下面射箭。
“嗖,嗖嗖。”随着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几名苗人,就从马上跌落下来。
愚蠢的守军,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最要紧的,是赶紧收起吊桥!蒋英熟练地躲避了两支箭,身子已经冲进了最后的几名百姓之间。
这时,他已经暂时安全了,城头的守军怕误伤,居然没有向他射箭。
百姓们非常惊恐,想要赶紧进城,而此时,吊桥终于开始快速地摇起了。
蒋英拿着长斧,用力挥下,电光火花之间,一侧的铁链子,居然被砍断了。
这吊桥,两侧各用拇指粗的铁链子拴着,没有想到,却被蒋英的长斧砍断。
虽然吊桥已经斜了,还是在快速地升起着。
蒋英打马走了两步,再次挥下长斧,又将另一侧的铁链子砍断。
“轰!”吊桥重新落回了护城河的一侧,这次,再也吊不起来了。
蒋英大喜,后面跟着的苗军,也要就势杀过来。
蒋英没有看到,此时,他的身边,一个百姓都没有了,或者说,现在即使是有百姓,城头的守军也不会再顾惜百姓,必须要尽快守住这吊桥。
一瞬间,无数箭矢就向蒋英飞来,虽然他不停地用长斧挑拨着,还是转瞬间就被击中,七八支箭,插到了他的身上,他却依旧不在乎,仿佛那些只是皮外伤而已,不过,他胯下的战马,却嘶鸣着倒了下去。
蒋英从马上跳起,跃到了吊桥上,一步步地向前走去,此时的蒋英,就是连城头的人都为之佩服,虽然是敌人,虽然这些人祸害百姓,他们却都是勇士。
不过,只要是敌人,那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第393章 进攻受挫
无数箭矢,继续射下来,蒋英的身子开始支持不住,先是站着,然后跪着,最后,倒在了离城门洞只有几步远的地方。
城门洞内,一队举着长枪的士兵,正在那里带着,长枪的反光,如此耀眼,如果对方冲进来,首先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堵金属之墙。
虽然这部署得很严密,但是,蒋英却在心里暗骂对方的愚蠢,他为何不关上城门?这要比使用这长枪阵有效得多,这守城的长官,犯下了这么多的错误,可惜,自己是没有机会,冲破这长枪阵了。
他哪里知道,这是刘狗儿故意这么做的,要不是这么做,怎么引诱这些骑兵前来送死?骑兵来去如风,只有让他们靠近了,才能够多杀敌。
这吊桥,就是苗人的奈何桥。
后面的人,看到了蒋英倒了下去,义愤填膺,没有一个畏惧,全部拼命拍马,向前冲去,城破,就在眼前。
这时,外面货郎们丢下的那些货物,反而成了障碍,为了躲避这障碍,有的人不小心摔落下马。
其他的人,依旧上了吊桥,想想这松江府内的女子,所有的人就激动不已,先进城,那就意味着先得财物,得女人,这一路上过来,他们把沿途的村庄都放过了,不就是等这个机会吗?这个时候,他们爆发了最强大的力量,个个就仿佛不怕死似的,身上插着箭,也继续向前冲。
刘狗儿此时,正在承受着最大的压力,因为,他这几乎是在玩火,兵法正统,应该是据城坚守,决不是引狼入室。还好,刘狗儿没有学过兵法,他大字都不识得几个,他之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把苗军全吸引过来,才能够更多地杀敌。
弓箭手在射击着,下面就一百人,弓箭手就完全够用了,那些主要的守城兵器,弩机,碗口铳,还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目标,是那远处潮水般涌过来的骑兵。
这也给了下面的人一种错觉,似乎这城池之上,除了弓箭,什么都没有了,弓箭也不密集,他们只要不怕死,加把劲,就能把城给破了。
吊桥上,尸体横七竖八,也还是不断地有人从尸体上踩过去,向城门洞内冲去。
终于,有人接近了长枪阵,第一个上去的,旋即就被捅了几个窟窿,他就着死,向前一顶,压着拿着长枪的人后退了两步。
可惜,后面没有跟上来的,要是一下过来十几个人,说不定,还能从这长枪柄上踩过去。
刘狗儿看着远处,此时,那些奔来的骑兵,哪怕是最远的,也已经到了城头的碗口铳的射程之内。
不能再等了。
“弩机,碗口铳,分两批次,交替发射。”刘狗儿命令道。
如果齐射,场面固然壮观,但是,无法形成持续的火力,而分两批次,就可以做到不间断了,而且,可以让这些苗军,搞不懂城头上究竟有多少防守的兵器。
随着刘狗儿的下令,早已经准备好的床弩的弩手,高举起一柄大锤,以全身力气,锤击板机,“嘣”的一声,巨大的弩箭便呼啸着飞向敌方。这是三弓床弩,弩箭几乎就和士兵使用的长枪一样,威力更是惊人。
“扑哧!”弩箭强劲有力地射入了一个骑兵的胸膛,将他带着飞了起来,接着,又扎进了后面一名骑兵的胸膛,直到第三名,穿成了一个糖葫芦,三个人惨叫着,发出濒临死亡的呼声,接着,就掉落了下去,被无数马蹄踩过。
“轰,轰!”碗口铳虽然是先进的火器,但是,点捻子也需要时间,所以,比床弩的攻击要靠后,随着这声音,铳口火光一闪,无数石块,就随着飞了出去。
在进攻作战中,比如战船上,碗口铳装填的是单颗的弹丸,而对付现在的敌人,则装的是无数的小石块,搪实在一起,和后世的散弹类似。
漫天的弹雨,从高空中飞下来,顿时,被这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