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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我在想是不是因为卡拉OK的声音太大,我听错了,然后我傻傻的问了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见。”
不知道是谁摁错了静音,房间内有一瞬的安静,他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颤抖,他的声音依旧不大,但足以让房间内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我们分手……”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清俊的侧脸,竟然忘了下一刻该做什么,不该甩给他一个耳光,再啐他一口,然后骂骂咧咧的潇洒走开吗?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代雨楠,她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杯一整杯的浇在了顾梓墨的头上,顾梓墨动也没动,酒水湿润了他亚麻色的短发,额前垂下了几缕短发,俏皮的可爱,后来,我跟雨楠再提起这事的时候,她一个劲地摇头,“没救了你!”是啊,那个时候就已经弥足深陷,用了整整五年还忘不了他,有谁能救我?
“顾梓墨,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雨楠推着他,他的脚步虚浮的有些踉跄,我竟然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他却避过了我的手。
我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按照正常程序,我先甩给他一个耳光,然后用我自以为镇定地声音对着他说,“你不欠我了……”
当时,我的心是裂开的痛,可我想的是,放开他,让他走,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本来就不应该属于你的,两个阶层的爱情怎么会有结果,长痛不如短痛,我跑出去时,老天爷真的是很应景的在下着雨,雨丝不大,打在我的身上却让我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我摸了摸脸颊,在心里赞叹自己的勇敢,没有哭,怎么能在他面前哭呢?
可是,我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上像被抽空了一样,我一下子跪在了柏油马路上,膝盖磕的生疼,我倒抽了口气,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
“不要命啦!”耳边传来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我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雨楠一把拉起我,拖着我走向路旁的人行道,我还是有点恍惚,她大叫,“何凌!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没有男人会死吗?”
我摇了摇头,抱住她,我不想哭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大脑;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3
我收拾完办公桌上的东西,做完交接以后,将一个包装精美的车模交给顾丰收那班的老师,抱起那个纸盒子,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
操场上,孩子们正在暖阳下尽情地嬉戏,一张张天真的笑脸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我喜欢呆在幼儿园是因为我觉得只有孩子才是单纯的,他们的喜怒都反映在脸上,好懂。要不然,活着还得去猜别人的心思,去揣测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不是很累?
心中有些不舍,可脚步却迈的坚定,再见到顾梓墨,他已娶妻生子,我反而觉得自己放下了,那么就把我们唯一的联系也断了吧,我辞职,从此我们的生命再无交集!
出来的时候,我抬头看了太阳,刺的眼睛疼,我从包里掏出茶色的眼镜,顺便把怀中的箱子搁在了路边,拨通了雨楠的电话,“姐姐,你可真得收留妹妹了……”
她好像是正在开会,好一阵子,才突出重围,“何凌,你怎么了?可别吓坏了我这副脆弱的小心肝啊!”
我笑了笑,“雨楠,我辞职了……”
那边至少沉默了五秒钟,我就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大嗓门,“行啊,姐妹儿!怎么突然想通了?想当年,我可是发挥了我这有名的代巧嘴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软磨硬泡功,你都没松口,今个儿这是受什么刺激啦?”
我苦笑,“我见到顾梓墨了……”
那边沉默了十秒钟,“何凌,站着别动,我二十分钟内杀到你那里!”
她啪的挂了电话,我有些哭笑不得,我好像还没有告诉她我在哪里。
果然,两分钟后,又接到她的电话,她迅速的问清楚了地址,又立刻挂了电话,仿佛跟我多说一秒都费劲。
她那速度可真不是盖的,三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她压缩到十八分不到,也不知道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那辆改装后的宝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正隔着镜片仰着头看太阳,努力压抑着眼里的酸涩饱胀。
她并没有下车,打开车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上车,放好东西,再系上安全带,却仍没有发动的意思。
“愣着干吗?我失业了,你得请我吃顿好的……”话还没完,她就抽风似的将油门踩到了底,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她转眸,嘴角有一丝不屑的笑容;非常迷人;她一向是骄傲的;当然也有资本;家世好;能力强;生活的精致而优雅。
“怎么没有哭哭啼啼的跟我诉苦啊?”她阴阳怪气的说。
“雨楠,他的儿子都四岁了……”我觉得我的声音很冷静,比平时要冷静的多。
代雨楠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把刹车踩到底,车子猛地停在路边,她摘掉那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怎么可能?”
我有些无力的靠在了车座上,“他的儿子就在我们幼儿园,我昨天送他去过生日的时候见到的他……”
雨楠的呼吸有些急促,“凌儿,我的肩膀借给你,哭吧……哭完了,就不许再想他了,不许再为他掉一滴泪!”
我也摘掉眼镜,露出昨晚哭得即使化了妆也遮不住红肿的眼睛,笑得有些勉强,“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楠楠,你对我这样好,我看我俩在一块儿得了!”
她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哆嗦,“我可没那嗜好,你要是不喜欢男人也别找我,我可早已经名花有主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代雨楠,你还真想跟你那位有结果?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要是跟他跑了,你爸妈不拆了你骨头才怪!”
她有些沉默,然后笑得有些苦涩,“何凌,你说我们俩是不是难姐难妹?既然爱的那么辛苦,为什么就是放不了手呢?”
我不想跟她继续这个伤感的勾人眼泪的话题,笑着跟她打哈哈,“先去吃饭,然后晚上去柳羽那里狂欢,叫上你们家那位,我好久没见他了,怪想的……”
她又抽风似的飚了出去,我有些无奈,“哟,吃醋了?至于吗?”
“要叫你叫,谁知道他在哪里鬼混呢!”她有些气呼呼的冲我发脾气,据我猜测,十有八九的是又吵架了!
我一向有化悲愤为食量的能力;风卷残云般的大块朵颐 ;冷锅鱼;辣子鸡;跺椒嫩牛柳;毛血旺;水煮肉……最后我捧着酸萝卜老鸭汤啜饮的时候满意的拍拍肚子;“我的人生今天才算完整呀!”
代雨楠嗤的笑了,“傻丫头,你说你怎么能傻成这样?”
“我傻吗?代雨楠,我要是跟你耍心计,指不定你被我卖了,还给我数钱呢!”我笑着调侃。
“你不会……”她说的没有丝毫犹豫。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冲她嚷嚷,“又来招我眼泪是吧,讨厌!”
“行了,回来就好,明天去挑辆车,不能总让我当你车夫吧?”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还是得自力更生,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代雨楠抿了口碧螺春,“要想不自立更上,趁早把自己嫁了,人家高溪可是望穿秋水的等着伊人呢,多好的机会,也不知道把握!”
“得了啊,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小门小户的,可高攀不起他们家那样的!”我笑得一脸无所谓。
“那当年你怎么死皮赖脸去缠着顾梓墨?”她说完看着我微变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低了低头,估计这会子肠子都悔青了。
我笑了笑,放弃逗她的打算,“当年不是年少轻狂吗?谁没有做过梦啊……”
我伸了个懒腰,拿起身边的手袋,“走了,让羽羽留了包间呢,去晚了多不好!”
到达“关雎”的时候,正值夜幕初降,霓虹闪烁,我看了看木板上显眼的楷体字,当初这名字可是我取的,柳羽那丫头特崇拜文艺,开间酒吧名字迟迟定不了,打电话给我,我随口就说了“关雎”,多好的寓意呀,“窈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