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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就必死无疑,奴婢还以为可以侥幸脱罪或是从轻发落,但现在看来却是不行……奴婢说不说真相都是死路一条……就请太后……赐奴婢一死吧。”
说到后来,我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唐氏,这就是演技,睁大眼睛看着吧。
我浑身是血,楚楚可怜的样子根本不需装,只要几滴眼泪,太后这么仁慈的人就会心疼万分。我抬起头来看着太后,她果然一脸疼惜之色,急得直捶身边座椅的扶手,“你这孩子,你有什么委屈照直说,哀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我垂下眼去,“奴婢不敢说。”
“哀家让你说你就说,”她忽然起身向我走来,伸手拉我起来,“就算你有什么错,也只能哀家来罚你,你不用怕这里任何人。”
我站起身,全身好似散架,反不如跪着舒服,痛得我眼泪又流了出来,“事关皇家颜面,奴婢说出来也活不了,一定会被处死灭口。”
她却以为我是害怕得哭了,面上怜惜之色更重,“这件事中你若真是无辜的,哀家绝不让任何人治你死罪。”
这下我放心了,我就等这句话,我向唐氏看了一眼,她不知死活得意非凡的样子反令我的良心好过了。
我又向太后低声道:“太后要奴婢说,奴婢也不得不说,但是此事真不宜让皇室以外的人知道。”其实我最想只留唐氏与我对簿公堂,但想到胤祯他们这个时候绝不会走的,我又只好改了口,但是却绝不能留玉容在这里,以免她以后会有麻烦。
太后点了点头,沉声道:“宫女太监们都退下。”
我向太子看去,他还紧紧抱着玉容,一脸愁闷气愤之色,半晌才将玉容交给他随身的两个小太监,叮嘱道:“小心照看。”待该走的人都走了以后,他向左首座上走去,经过我旁边时一脸阴沉,冷冷道:“你最好是一五一十说清楚!”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还以为玉容是被我害的了。我觉得浑身骨头都似要碎裂了,实在撑不下去,双膝一软又跪下道:“事情要从奴婢到毓庆宫开始说起,唐夫人本是让裴嬛来仓库清点礼品,但是她却什么也不做,只留下玉容一个人,她自己便要带人去玩雪,奴婢想到太后还卧病在床,要快些办完这里的事回宁寿宫伺候,若只有玉容一人打点,定要很晚才能做完了,所以奴婢一时生气,就与裴嬛口角了两句,然后留她在那里清点,奴婢打算去找福晋再要两个人来帮忙,但是又不认识路,所以就叫玉容带奴婢过去。”
“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唐氏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现在是让你讲东阁楼里的事,你扯那么远拖延时间么?”
太后冷冷看了她一眼,“谁让你大呼小叫的?她不从头到尾说,哀家怎么知道裴嬛与她有了过节?”
裴嬛吓得脸色发白,慌忙道:“林总管只是训斥了奴婢两句,奴婢也自知不对,绝不敢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谁说你报复了?”太后冷哼一声,“是你自己说的吧。”
裴嬛更是吓得心惊胆战,慌忙叩头道:“奴婢不敢,太后明察。”
太后也不去理她,向我柔声道:“小陌,你继续说吧。”
我故意不一语惊人,就是要这样慢慢地从头到尾说来,让福晋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到底是与我合作,还是继续做无谓的指控。我缓缓道:“经过惇本殿时,玉容说殿前的雪还未打扫,怕唐夫人责怪,就向奴婢指了路去找福晋,她就留下打扫。奴婢就自己去后院找福晋,但是奴婢对毓庆宫不熟,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这对你来说倒几乎是肯定的,”太后轻叹了一声,又好笑又无奈地道,“你在宁寿宫呆了十多天,都还常常走错路。”
我垂眼接着道:“那个地方越走越荒凉,像是一个废弃了的花园,奴婢发觉不对的时候又不知怎么走得回去。”
“你说的地方是不是东北角的黎苑?”太子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走到那里去的?”
我抬眼看着他道:“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本是去后院找福晋,胡乱走着就走去了那里。”
他也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挥挥手道:“那你接着说。”
我继续道:“就在奴婢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看到前方不远的宫墙上出现了一条人影,身形高大,穿着紧身的劲装,他从那宫墙上跳下来,停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等人,后来又没等到,他就走了,奴婢以为他是刺客,就跟着追了去。”
“你去追刺客?”太子的语气充满了不相信,“你要编谎话脱罪也想清楚了再编。”
“奴婢没有说谎,”我坦然地看向他的眼睛,“奴婢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因那个地方太荒凉,又阴森恐怖,奴婢很害怕,只想着怎么能离开那里,所以也不管他是什么人了,他若真是刺客,肯定要去有人的地方行刺,奴婢正好跟着走出那里。”
“然后呢?”太子冷冷地笑道,“刺客去了哪里?”
我对这太子真是无语了,我现在是在救自己,也是在救玉容,更是在为玉容报仇,他却将我当作那恶人句句为难,我顿时又来气了,语气也冷了两分,“他去了东阁楼,当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奴婢想去通知人抓他,又怕他跑了,所以就悄悄跟在他后面进去了,打算见机行事。”我看了他一眼,不待他质疑我,我又接着道,“太子一定又要觉得奴婢女流之辈贪生怕死,怎敢跟进去了?奴婢也没打算要与他性命相搏,只是想看看情形,但一进东阁楼,奴婢就觉得那不是住人的地方,门窗上按一定卦象布着风水阵,应是供奉着什么宝物,所以奴婢就以为他只是盗贼,所谓做贼心虚,要怕的人也该是他,奴婢反倒不怕了,所以就大胆地跟他上了楼。”
这次太子没有说话,唐氏却开口了,“荒谬,你可是要说玉灯是那贼人打碎?”
我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奴婢方才已经承认了玉灯是奴婢碰掉,而且福晋也说她看到了,奴婢无从抵赖。”我又看向福晋道,“奴婢跟着那人上了楼,才知道他并不是去偷东西,而是去与唐夫人偷情。”
我前面酝酿那么久,就是等着说这句惊人的话,话一出口,果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胤祯满脸惊讶错愕之色,随即又一副恍然大悟更心疼我的样子,八阿哥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紧握的手也一瞬松开。
太子对着我怒目而视,转瞬又向唐氏愤怒地瞪去。唐氏急得满脸通红,跺脚大叫道,“你胡说,你污蔑我。”
我仍是看着福晋,加快了语速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开始只是躲在房间外,听到那男子问为何不在老地方相见,唐夫人就说那里阴森恐怖,大雪天又冷,这两日已向福晋揽了打理东阁楼的差事,可以放心在这里相会。那男子又问为何不让裴嬛来接应,往日有她牵线掩护也稳妥一些,唐夫人就说今日太后宫里来了人,裴嬛有事忙去了,还让那男子放心,不会被人发现。”
“你胡说!”裴嬛不知是惊是怕,浑身都在发抖,忽然用力将我推倒,厉声道,“根本没有的事!你含血喷人。”
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要保持跪在那里都很困难,被她推倒在地,伤口摩擦在地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扶了起来,我抬眼一看,胤祯眼中满是心疼之色,我本想对着他笑一下,让他不用担心,却被他眼眸中的哀伤灼得眼眶一热。
太子已将裴嬛从我身边拉开,她还在嘶声叫道:“她胡说的,不是真的。”
太子冷冷道:“老地方是哪里?”
这一次的疼痛让我渐渐麻痹的神经又开始苏醒,我也不知道还可以撑多久,示意胤祯站回去,我继续说道:“老地方应该就是奴婢胡乱走入的那座废园。”
唐氏见太子动了疑,急解释道:“黎苑荒废多年,妾身根本从未踏入,太子爷千万别听她信口胡说。”
“奴婢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看着她冷冷一笑,“之后奴婢就听到那男子与唐夫人在房间里亲热的声音,奴婢知道撞上这种事肯定是死路一条,就准备悄悄离开,但因为太害怕,从楼梯上摔倒了,发出了声音,就被衣衫不整的两人赶出来看到了,那男子要杀了奴婢灭口,奴婢只好跑,扭打之间就被他推到那盏玉灯上,他还要杀了奴婢,但这时福晋就来了,唐夫人让那男子躲起来,又向福晋状告奴婢打碎了玉灯,让人将奴婢抓走,玉容赶来想救奴婢,也被她们一并关起毒打。其实福晋只看到奴婢摔在玉灯上,并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