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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梦二十年,空荡荡的大厅还是少了几个温柔慈祥的身影,也少了宝宝调皮的笑声。
我该催眠自己知足吗?!虽然没有为母亲和岳父母送终,但是听刚才父亲说,他们都走得很安祥。只是还是不甘和难受啊。
母亲是病逝的;岳父是车祸,而岳母与岳父仅相隔七天,也心脏病突发,来不及去医院就去了。他们都是十年前一年之内先后离去的,也难怪父亲现在总是从他清瘦的身体中透出孤寂与悲伤。李幼琳是在宝宝六岁的时候再婚的。这些都是我在父亲上楼去换衣服时与丁花子的短短对话中推测出来的。
有时候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坚强的父亲,我总有种冲|动说出我是文增清。如果那样的话,我又该如何去解释着那些诡奇的事件?还是埋在肚子里吧,让他们只知道文增清已经在二十年前死去,现在的我就当作是文增清留在世间有形态的守护灵吧,当然,是隐在暗处的守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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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摆在墙柜上的座钟机械的敲了五下,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父亲为我续茶的手一顿,然后放下茶壶,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我忙跨过去扶着他。
“要走了吗?今天真是很高兴,好久没有与人聊得这么开心了。想不到轩辕你小小年纪,见识却是比现在的年青人要多。来,我送送你。”父亲边微笑着说边带着我往外走。
“我也是呢,文先生。”
走了玄关的时候,丁花子拿着我的外套和帽子围巾过来,说:“刚好全干了。”
“谢谢妳,丁小姐。”
“不客气。看轩辕你与文老那么谈得来,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啊?”丁花子问。
父亲突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看着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寂寞,我迟疑了。
“那我打个电话吧。”我仅迟疑了三秒,就点头答应了。
“哦,好好,那轩辕你打完电话我们再去聊,就接着聊轩辕所说的那些古代药方吧,真是太神奇了。”父亲笑眯眯的转身,虽走得慢,但是吃过我给的清补丹后,精神好着呢,不然也不会一聊聊了半个多小时还意犹未尽想留我下来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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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虽是很怀疑又佩服着我的医药知识,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听着而已,偶尔父亲的话也能让我得到新的启发,想着回去后就那样去炼药。
其实还不用到晚饭后,我与父亲的关系就成了忘年交。在父亲高兴的说要认我做干孙子时,我喝茶的动作一僵,刚入到嘴中的温热茶喷了个天女散花,呛得脸都发白了,吓得父亲和丁花子急急过来或轻拍背或把脉。
“你不想吗?也是,你现在还小,认干亲戚也是要经过家里人同意吧。”父亲那个时候一脸难过又尴尬的表情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文先生,嗯,怎么说呢。我觉得文先生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很有父亲的味道。要是文先生不介意,我想叫你‘父亲’。”我看着父亲的眼睛,认真的说,眼中的紧张和期盼小心的隐藏着。
所以,为了庆祝新鲜出炉的父子,晚餐的丰盛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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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父亲亲自送我到院子的门边,拍了拍我肩膀,说:“小清呐,有空就多来看看我这个孤家寡人吧。”
“嗯,我知道,爸爸。”我眨了眨微酸湿润的眼睛,点头轻说。
我仰头看着被城市灯火照亮的夜空,原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可以已另一种方式叫父亲为“爸爸”,可以光明正大的守护着父亲和宝宝。
那个石时给的结局,可以从这一刻划下句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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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风却还是吹着,阴冷阴冷的。
那辆隐在黑暗中的黑色房车悄悄的滑到我的面前,然后才慢慢的打开车头灯,紫非天自己打开车门,大步跨出,冷着一张比天空还黑的脸,凛冽的站到我的前面。
高大修长的身躯将我霸道而强势的笼在他的影子中,我无奈又安心的伏在他的胸膛,只听他无力的说:“清,那么迟打电话给我,你就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好了,我们回酒店吧。”
“小清,这位是?”父亲干咳一声提醒我们看过去,然后他才问。
“啊,爸爸,这是,呃,这是,呃,就是,嗯,那个,啊,爸爸,他是我的那个。”见鬼的,我又心虚了,虽说要接受紫非天,但是现在还是接受刚开始嘛,叫我怎么去解释这同性的恋人关系啊。不能因为这种同性关系而破坏了我做梦都想的父子亲系啊,所以,这话说得断断续续,暧|昧模糊。
“‘爸爸’?清,你的爸爸是我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儿子了。”紫非天平淡的说。
好吧,我现在心中是泪流满面。如果知道紫非天会这么说,那我心虚与他的关系为得是哪般呀?这回好了,父亲肯定误会了我与紫非天的关系了吧,真希望父亲不会往歪处想。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那般纠结着不敢明示我与他的关系,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高兴我终天开窍开始正视与他的关系了,怎么在我叫父亲为爸爸时,他的语气虽淡却还是有着淡淡的愠气和酸味呢?
我怒,道:“你有把我当儿子吗?”
“呵呵,我叫文庆神,幸会幸会,原来你就是小清的亲生爸爸吧。我和小清很谈得来,就认他做干儿子了。本来呢是想认他做干孙子的,谁知他说我比较有父亲的味道,所以,我就认了这个比我亲孙子还小的干儿子啰。呵,现在看轩辕先生对小清的态度,还真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呢。”父亲笑眯眯的说。
父亲啊,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好不好?我感觉我此时的腰都快被紫非天搂断了。
“外面这么冷,文老你的感冒才刚吃了轩辕的药才好一点,而且轩辕也是吐血的病人,所以,如果你们要说话可以进屋子里去说么?要不留着下次再说。”丁花子站在一旁看着愈见诡异的气氛,搓了搓冻红的手,慢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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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第一个知道我与紫非天的两层关系的人居然是父亲,只见他皱着眉毛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时,严肃的看着紫非天,说:“小清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我也知道以紫先生的能力定能护住小清不受伤害,虽说现今这社会基本已经接受了同性之间的爱情,两个男人在一起还是会容易引人侧目的。而且你们不但同为男子,还是父子,你们这样可是乱|伦啊。要知道,有时候社会的舆论可是能杀人于无形啊。哎,刚认了一个干儿子就给我来这一出。你们的事我不会多说,只要你们自己幸福就好!”
“但是知道我与清有父子关系的也就文先生和我的心腹,所以,谁能想到才二十几岁的我和清是亲生父子关系呢?当然,会往养父子关系那方去想就是。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与清的关系还轮不到那些人来说,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紫非天狂傲霸气的说。
“你能这样说最好。”父亲宽慰的点头,然后眼中闪着锐利,装似疑惑的问:“你与小清真的是亲生父子?你不会还一个名字叫紫晴天吧。”
我静静的靠在紫非天的怀里,顶了顶身后的胸,让他去解悉,特别是父亲后一句压根就是肯定的问句,也只有紫非天能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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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父亲口中的紫晴天是紫非天的另一身份,那么,紫晴天就可能是紫非天的父亲,既是说不老不死的轩辕擎天一人分饰多角,可能是二十到三十年换一个名字。(如不明,可参照《名侦探柯南》中的那个易容女杀手,她就是因为药物不老,所以扮完母亲扮女儿。)
可是为什么二十年前的我不认识紫晴天这一号名人呢?还有,如果紫天财团真是世界前十,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还是说,这个世界......
我不敢再去想像了,要真那样,是谁改动了二十年前的年轮?是我,还是轩辕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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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紫非天轻蹙了一下眉就放开,冷冰冰的说。
见气氛一下冷凝,我小心的隐藏起心中的猜测与疑虑,忙说:“爸爸,你没有看不起我们的关系就好。”说完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