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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张扬能自己在那边小心一些,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信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张扬那边就发来消息:我很好,勿念。
五个字,却足矣让她的心如刀割。
平复好愁绪的心情,将qq软件卸载掉。
陈进找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他们通过电话的一个小时后了,奚禹一人已经喝了半瓶洋酒几瓶啤酒,喝的虽然不少,但却是一点醉意都没有,脑袋依然清醒十分,为什么她只是想醉一下而已,忘掉所有的烦恼忧愁而已,可她偏偏酒量那么好,在看覃秦不过就是一瓶啤酒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果然啊,她是老天跟别的女人偷生的野种啊,这么不受待见。
陈进开门进来,里面的鬼哭狼吼足以将他的耳膜震破,林小北和覃秦正一人抱着一只麦克风,唱着时下最火热广场舞必放歌曲,最炫民族风。
而他的妻子奚禹,正抱着一瓶啤酒仰头大灌,这豪爽的架势,陈进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是借酒消愁吗?愁?一想到她的愁是因为他,心里火气腾的一下就窜到嗓子眼上。
走到她跟前,夺过她手里的啤酒瓶。
“别喝了,回家”。
奚禹微微眯着走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站在她前面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陈进,倏地啧啧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跟我回家”,陈进微微弯下身子,扯着她的胳膊,要将她带回家。
“陈进,你来了,我们来一起喝一杯,我们俩好像还没有在一块儿畅快的喝过酒呢”。奚禹借着陈进的臂膀托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别装醉,我是知道你的酒量的”面前茶几上倒着几个空的啤酒瓶子,还不足以放倒一个能喝掉一斤白酒的女人。
奚禹甩开陈进,一个没站稳,又重新倒在沙发上。
“是啊,我怎么就不醉了,有时候真想就这样醉着,永远都不要醒来该有多好,陈进,我好累啊!”
奚禹说完顺势在沙发上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婴儿在母体的胎盘里求着安稳的沉睡。
陈进看她闭上的双眸,迷彩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她长而翘的睫毛都在微微的颤动,感觉她真的是累了,她说,陈进我好累啊,这句话让他的心刺疼了一下,在他的身边就真的有那么累吗,是因为他早上说的那些话,所以才跑到这买醉,只求一时安稳的沉睡。
叶零今天正好在c城,百天在工地上勘察工程,晚上在零度的分部,研究讨论图纸,再接到自己大哥的电话后,就扔下一群下属,驱车来到夜不归ktv。
进来的时候,里面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小北正搂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拿着麦克风在那忘情的嘶吼。
叶零的眉头都要皱成了一个倒八字,两个女孩子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的,显然是喝了酒了,显然是喝的还不少。
叶零管小北管的很严,喝酒,吸烟,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深夜不归家,这些都是叶零强烈禁止不允许的。
但林小北就是那种特别叛逆的孩子,你越是不准她干,她越是想触碰那些禁忌。
譬如喝酒和深夜不归家,没事就背着叶零常干。
叶零将吵闹的音乐声儿关掉,原本吵闹不堪的包间立马就安静下来。
奚禹看着叶零站在林小北面前也是一脸怒气的样子。
林小北和覃秦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过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两个。
覃秦虽然喝的不多,但她的酒量是真差啊,现在几乎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爸姓秦还是她妈姓覃了,只觉得面前的这位帅哥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杂志上的叶零哦,好想上去抱一抱亲一亲哦,心里怎么想的,身体就怎么行动的,上前扑倒在叶零的身上,笑的痴痴的,嘟着红唇就想去吻叶零的嘴巴,但是叶零太高了,她够不着,只能垫着脚试图亲上。
叶零对面前不停的对她犯花痴的女孩不感兴趣,一把将覃秦推开,小北脑子里还算有些清醒,上前扶着差点要倒的覃秦,脸上一副不悦的表情口气不善道:“哥,你干嘛呢,这是我哥们,我……不许你这样对待我哥们,你要……你要对她温柔一点”
叶零看着林小北那张因为酒精红扑扑的小脸,他现在最想做的的事儿就是将林小北这只磨人的小妖精赶紧带回家,在好好教训一顿,看她下次还敢来这种地方喝酒。
“跟哥回家”,叶零微斥道。
在叶零还在试图将林小北带回家时。
陈进已经强制性的将奚禹搂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连拖带拽的将她往包厢门外拉。
“那个女生是你大嫂的同学,看样子醉的不轻,你给她安全的带回去,明天在将她安全的送回学校”。陈进吩咐叶零,说着就将还在挣扎的奚禹,往肩膀上一抽,抗在肩上往门外走去。
叶零看着面前两个烂醉如泥的女孩子,内心只想炒蛋。
“你干嘛啊陈进……放我下来”,外面的冷风一吹,奚禹酒醒了一大半,本来有些晕眩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陈进自然是不理她,抗着她大步流星的就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陈进,你放我下来,小北和覃秦还在里面呢,她们俩都喝醉了,我不能丢下她们俩不管。”
“咯……”奚禹的胃抵在陈进的肩膀上,被铬的打了个酒咯。
那气味正好喷在陈进的嘴边,味儿不怎么好闻,事实证明就是美女喝了酒,出的气儿也不是香的。
“陈进……”
“你放心,她俩叶零会管,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准备好一套说辞,好回家后,来搪塞我你为什么要喝酒”。奚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进打断。
奚禹:“我是说你铬着我胃了,我难受,我想吐,你快放开我,不然,下一秒我可能就会吐在你……”
奚禹想说我可能就要吐在你身上了,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她已经吐了。
陈进反应不够及时,奚禹不偏不倚的吐在了他的胸膛上,白色的阿玛尼衬衫全是恶心的污渍。
陈进这一刻只想操天,赶紧将她放下,奚禹被陈进一放下就跑到路边的绿化上,扶着栏杆大吐特吐,恨不得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掏空。晚上喝酒是空腹,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吐的也都是一些酒水混合物。
吐的眼泪水都跟着出来了,胃里还是一阵翻搅,还想吐。
陈进看着自己的胸膛的这块衬衫上,全是奚禹刚刚吐的污秽物,他活了三十七年还没有被人吐一身的脏东西,亏着是自己老婆吐的,要是别人吐的,他保证他绝对会将那个人打回娘胎里重造。
他看着自己这一身的污秽物又看了看蹲在绿化带上还在不断往外吐的奚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被恶心的也很想吐,还好晚上没吃饭,不然铁定也要吐。
陈进将衬衫脱去,随手就将价值上万的阿玛尼衬衫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大冬天的光着个膀子,也不嫌冷,他又回到车上,拿了一盒纸巾和一瓶矿泉水,走到奚禹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先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还好她的身上没有沾染上污秽物。
“喝口水,涑下嘴”,他将矿泉水水瓶口对在她的嘴巴上。
奚禹这时倒是很听话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涑涑口腔在吐掉。
陈进开车载她回家,两人路上全程沉默无任何交流。
奚禹知道陈进在生气,很生气,她知道回到枫亭苑后肯定会有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在等着她。
陈进说让她先组织好一套说辞,等着回家后好搪塞他。
组织什么语言,就是突然想喝酒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但好像好多在平常不过的事儿,到她这儿,她都要准备一万个理由来解释陈进的一万个为什么。
回到家后,陈进照样不理她,自己下车径直的往别墅走去,要搁往常他都会绕到她这边给她开车门,陈进在某些事情上面对她表现的特别绅士,譬如,给她开车门,去餐厅吃饭,他总是先她一步将她的椅子拉开,扶她坐下,吃牛排时,他总是将他的牛排切好然后递给她。
这次他没有给她开车门,也没有跟她说声儿到家了,下车,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陈进现在心里的怒气在聚集,等待着最后一刻的爆发。
“唉……”奚禹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这个晚上担忧,以她对陈进的了解,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早晚都是要死的,早死早投胎吧!兴许还能投个好胎不会在像这世在任人欺凌。
奚禹进来二楼主卧的时候,听见里间的卫生间传来哗哗啦啦的水流声儿,她知道是陈进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