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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环境都是禁止的,好像时间空间都跟随着凝固了一样。最终,还是一道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沉寂。
孟浩洋从车上走下来,见到秦易森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急忙拿出手机,给孟淑婉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挂断电话后,他来到秦易森身边,才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就这么迎在寒风中,用不了多久就能冻成冰棍。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再难过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吧。”孟浩洋恼着,强行的把秦易森扯入别墅内。
秦易森的手臂上还有伤,医生千叮万嘱近期一定注意别沾到水,这会儿侵了水,指不定会感染化脓的。
可他却全然不在乎,人疲惫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不动不语,夜一样漆黑的眼眸,深的可怕。
“二哥,你,你没事儿吧?”孟浩洋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始打颤。
秦易森迟缓的抬眸,扬起的唇角透着股冷魅,“我能有什么事,死不了。”
刺骨的冰寒,总算让他清醒过来了。孩子已经死了,但他不能死,因为他还有林梦。
“我没事儿了,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秦易森靠在沙发上,习惯性的从烟盒中夹出一根烟蒂,大概是手指都被冻僵了的缘故,打火机噼啪的响了几次,烟也没有点燃。最后还是孟浩洋看不过去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打火机,替他点燃了烟蒂。
秦易森温吞的吸着烟,烟雾弥漫,他的脸庞隐在烟雾之中,有几分模糊,只是一直沉默着,没再开口。
孟浩洋也没敢走,生怕他再有个意外,没发向姨母交代,就一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陪着他沉默。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秦易森一夜没睡,烟灰缸中堆满了燃尽的烟蒂,空气中都弥散着强忍的烟味儿。
孟浩洋被呛得咳了几声,他窝在沙发上,也一夜没睡好。
“二哥,是不是该回去了?”孟浩洋揉了揉眼睛问道。
秦易森点头,掐灭了指尖的烟,起身向楼上走去。
很快,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西装外套,胡子也刮过了,人看起来清爽许多,只是眼中暗红的血丝却是无法掩饰的。
两个人开车回市区,在交叉路口分道扬镳,孟浩洋回公司坐镇,秦易森去医院看林梦。
男人比女人更理智,往往就表现在无论遭受多大的打击,男人都能比女人更快的冷静下来。经过了一夜,秦易森已经恢复如常,而病房内
,林梦的状况依旧不好。
“从昨夜开始发烧,现在一直高烧不退,人也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你去看看她吧。”杨玉梅哭的眼睛都肿了,不过短短一夜的时间,人看起来好似苍老了许多岁。
秦易森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病房的门,房内入眼处一片刺目的白,林梦躺在雪。白的病床里,乌黑的发散落着,整个人看起来苍白而脆弱。
她一直昏睡着,却如杨玉梅所说,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心一直紧蹙着不曾舒展,双眼紧闭,口中却不停的呢喃。秦易森俯身贴近她的唇,这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林梦一会儿喊宝宝,一会儿又喊他的名字,有些语无伦次,但她说的最多的是:易森,好痛,救救我,救救宝宝……
秦易森的心就像突然被利刃削掉了一块一样,再也无法完整了。他俯身抱住林梦,她在他的怀里,那么的单薄瘦弱,几乎没有任何的重量,白色的病人服穿在她身上,宽松肥大,轻轻一动,衣袖就滑到了手肘之上。
林梦大半只手臂都裸。露在外,秦易森这才发现,她手臂的几肤上都是深浅不一的齿痕,有的咬的力道极重,都已经见了血,血液干涸了,留下的疤痕非常丑陋。
秦易森疼痛的目光中多了一分诧异,他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杨玉梅,只见她正偷偷的擦着眼泪。
“昨晚小梦一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她清醒的时候就用力的咬自己的手臂,拦都拦不住。她总说自己是在做梦,要把自己咬醒,梦醒了之后,宝宝就回来了……”
杨玉梅说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已经泣不成声。
秦易森一直低着头,压抑着情绪,指骨泛青,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皮肉,疼到痛彻心扉,才能不让自己再次崩溃。
此时,病床上的林梦悠悠转醒,她的目光茫然的看着前方,水漾的眸子,却涣散的没有焦距。
她分明看着秦易森,但他在她瞳眸中却看不到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睛是空洞的,空洞的让人不免心生寒意。
林梦习惯性的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着大脑,“怎么还没睡醒呢?为什么还是醒不过来!”
她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然后再次撸起袖子,低头去咬自己的手臂。秦易森自然不允许她继续伤害自己,他快速的伸出手,把自己的手背盖在她的臂腕间,任由着她咬,无论多疼,却不吭一声。
“居然不疼,原来真的是梦。”林梦傻傻的抬头看着他,眸中弥漫着水光。“我就知道一定是梦,宝宝昨天还在我的肚子里动来动去的,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
她伸出双臂,有些孩子气的要秦易森抱。她柔软的身体靠入他结实的胸膛中,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他怀中蹭来蹭去,语气软软的,像极了在撒娇,“易森,我想回家。”
秦易森紧紧的抱着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似要将她融入身体一般。林梦没有哭,但在她看不见的一面,秦易森却再次落泪。
之后,林梦仍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清醒的时候就以为自己在做梦,糊涂的时候,还是会歇斯底里。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但秦易森知道,林梦没有疯,她只是无法接受现实。
这世间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此时此刻,青阳路的一栋豪华别墅中,秦易川正悠哉的饮着酒。
这栋别墅并未登记在他的名下,底下人贿赂的,当然不能太过张扬。他也不常来,只在心情大好的时候带女人过来逍遥。而今天陪着他的女人,是叶佳音。
她一直坐在沙发上瞪着他,不发一语。
“坐在那里发什么呆?不过来陪我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吗?林梦的孩子没了,我们女儿终于有救了,难道你不高兴?”秦易川姿态优雅的拿起酒瓶,殷红的酒液像鲜血一样缓缓注入透明高脚杯中。
叶佳音坐在他对面,脸色仍是难看的,语气也十分不善,“又一次被你当枪使,没什么好高兴的。”
如果早知道秦易川让她去找易森的目的居然是冲着林梦去的,她一定不敢,现在,林梦因她流产,秦易森只怕恨死她了。
“秦易川,那场车祸是你策划的吧?”佳音并不傻,她可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的事。
“嗯,是又怎么样?”秦易川对于他的恶行居然毫不遮掩,并很是理所当然的抿着酒,姿态闲适的靠在柔软的沙发椅上。
叶佳音紧咬牙关,真恨不得把面前的男人咬碎。“秦易川,你简直是个疯子!车祸中万一出现意外,林梦如果死了,雯雯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秦易川的两指捏着高脚杯,修。长的指骨都透出几分阴森邪魅,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林家开的可是豪车,没那么容易死人。司机不是只受了轻伤吗,只不过林梦是孕妇,何况上次被雯雯撞到后,她的情况一直都不太好,只要稍有意外,孩子肯定保不住。你放心,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怎么会断了我们女儿的生路呢。”
他
说完,起身来到叶佳音面前,一手仍优雅的握着酒杯,另一只手却捏起了叶佳音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凝视着他。
“明天别忘了去找你的老情。人秦易森,提醒他尽快安排雯雯的移植手术。”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叶佳音拧眉,不耐的伸手推开他。拎起一旁的手提包,就准备起身走人。
只是未等她站稳,就被秦易川一把按回了沙发上,他铁钳般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把杯中剩余的红酒灌入她口中,一边灌,还一边阴森的笑,“想去哪儿?来都来了,怎么着也该陪我爽了再走吧。”
叶佳音被酒精呛得直流泪,心里不停的骂着秦易川变态。“放开我,我要去医院陪雯雯。”
“秦易森现在不会让你见雯雯的,你现在的任务是陪雯雯的爸。”秦易川笑的越发邪气,下一刻,毫不怜香惜玉的扯开叶佳音的衣服。
只是,他在叶佳音身上驰骋的时候,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炽。热与激。情,取而代之的是阴森诡异的笑。
此时此刻,秦易森一定还守在医院里,陪着他那个精神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