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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美貌和智慧将成为你无往而不利的武器。
…………
“利姐,你想越狱”?
“要么杀了我封嘴,要么带我出去,二选一”。
“你以为我不敢?你知道我是犯了什么罪被抓进来的吗?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满身戾气的女人并不为沙玥的威胁而动容。
明媚沉静的少女微微一笑,丑陋宽大的狱服也掩不了她的丽色殊容。
“你的丈夫和你的表妹混在了一起,你失手杀了你的表妹,被丈夫亲手送进监狱,他却拿着你的家产在外逍遥法外,左拥右抱,你不甘,当然要出去找他报仇“。
女人第一次正视这个看起来异常沉默的少女,却望进一双幽深黑暗的眸子中,像是有魔力般,她听到少女柔软甜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放心,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不会再缠着你,但你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得“。
她指指自己的脑袋:“你只是缺一个机会,而我会为你制造一个机会,你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
目光落在她胸口口袋露出一点的药瓶盖上:“你只能选择和我合作“。
女人挑了挑眉,感兴趣的问道:“你又为什么进来”?
少女的目光倏忽幽深似海,唇角笑意不减,“咱们都是一样的人,要出去报仇不是吗?所以,我怎会容许自己把毕生浪费在这个地方”。
既然天要亡我,那我就捅了天,即使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比谁都惜命,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虽然活着对她来说,比死更痛苦!
…………
深夜,加护病房。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仪器嘀嘀嘀的声音显得分外醒目,护工撑不住疲惫靠在墙上小眯一会儿。
病房门无声推开,裹着大衣的高挑身影逆着光影走来,在病床前站定,伸出一截碧藕般的手落在仪器开关上,继而目光落在病床上沉睡着的老人脸上。
过了很久。
“既然都说是我杀了你,那便不担虚名,你死吧“。
手落,一切归整为零。
“啊……不好了,病人没有呼吸了……“。
沙玥踩着月色融入黑暗中。
她在寻找沙家强,那个给了她生命的男人,她要亲手杀了他,但沙家强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再没有踪迹,她已经被警方列入头号通缉要犯,在国内不能久留,偷渡离开这个国家之前,她去看了母亲和妹妹。
鹅黄色的康乃馨在秋风中瑟瑟摇摆,没有墓碑,没有遗像,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堆。
“对不起……“。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像是离人的眼泪,那是她最后一次哭,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带着苦涩的味道,流进嘴里,流到地下,和千千万万颗雨珠混为一起。
………………
没有尊严的人生像什么?行尸走肉!
世界最大的赌城,她每天往来穿梭,见惯了形形色色、纸醉金迷的人,她以为她也会沉迷进去,失了自己的初心,但她的脑袋却异常清醒,像是个局外人,看他们沉迷在虚幻的世界中,挥手间豪执千金。
人生如赌场,赢了金钱、权势、美人,应有尽有。
输了、除了一条命,连条裤衩都不剩。
她在想,沙家强赌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有没有一丁点儿的想起过家中的妻儿?
家?呵……真是足够讽刺,在沙家强的字典中,恐怕连家子怎么写都不知道吧!
她笑着看着,容貌绝美,眼神纯澈,她在这些赌徒之间游来穿梭,用智慧一次次免遭灾难。
她在等一个机会。
直到那天,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少年,不,其实她早就注意到他了,那是一场她精心策划的相遇。
她也在赌。
赌注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幸福?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多么遥远,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对……对不起……姐姐,我没弄疼你吧”?那个少年有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她心底忽然有了罪恶感。
彼时,她不知道,两个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遮了獠牙,温驯无害。
谁都以为自己才是操纵一切的那只手,却在无形中,丢了自己的心。
她告诉自己,要想不受伤害,就要守好自己的心,无论她告诉自己多少遍,却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南宫秋。
我放下所有仇恨,遗忘所有痛苦,抛却野心,只想全心全意的爱你,我期望新生活,渴望你的爱,可是,回报我的是什么呢?
欺骗,背叛……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人生再无退路,等待她的,不是毁灭,就是重生。
她没有毁灭、也没有重生,她只是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当痛苦积累到一定程度,将拥有无坚不摧的力量和意志。
所以,当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在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生下一双儿女,当她被仇恨折磨的逐渐疯狂,当她把手放在女婴柔软细嫩的脖颈上时。
只需轻轻一用力,她便再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冰冷和欺骗。
多好啊!
女婴突然睁开了眼睛,多么清澈明亮的一双眼睛啊!她竟然对着她笑,她竟然对着要杀了自己的人笑?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十分,母亲要亲手掐死小芸,是她救下小芸。
“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死了解脱“。
半生的颠沛流离,风雨交加,她多想回到七岁那年,她想问问母亲,如果她没有救下小芸,母亲是否真的会亲手掐死自己的女儿。
无论有再大的仇恨,再多的怨恨,对人生、对命运有再多不公,是否真的下得去手,以解脱为名行杀人之实。
小小的女婴多像小芸啊,皱巴巴一团,不好看,却让她一颗心柔软的不可思议,她突然松手,把女婴紧紧抱在怀中。
“对不起……,我的女儿”。
她被磨练的连血都是冷的,却在那一刻,抱着刚出生的女儿,悲喜交加。
------题外话------
母女俩谁更惨啧啧~:》_
白觉音之此生长忆 永无期
白觉音之耀世独舞唯我清濯
“嗨,今晚青光舞团要来大剧院演出,你要去吗”?
“青光舞团?里边是不是有个叫白觉音的,那我要去,她可是我女神哎,赶紧买票去……”。
“快点吧,晚会儿可就没票了”!
白觉音是谁?相信关注舞蹈的都不会陌生,今年二十二岁,却是唯一一个登上了保格大剧院的华人舞蹈家。
对于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姑娘用舞蹈家来称呼显得有些老气,但所有亲眼观看过她舞蹈的人来说,这样的称呼似乎还配不上她。
她似是天生为舞蹈而生,她的天赋、她的勤奋、她在舞台上的每一次绽放,都是一场华丽的传说。
她盛名于青光舞团,这个从来籍籍无名的一个舞团,只因凭空出了个白觉音,便从此水涨船高,每一次演出都是座无虚席,掌声雷动,即使演出人员中并无白觉音,但那些狂热的粉丝却对这个孕育了他们女神的团体致以自己最崇高的敬意。
国外有许多实力与背景兼具的舞团要挖白觉音,她却统统拒绝,情愿呆在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舞团。
有人赞她重情义,即使成名也不背弃自己的团队,有人骂她清高,不识好人心!
私底下的白觉音颇为低调,连狗仔也挖不倒丝毫边角料,只要下了舞台,除了和团队在一起集训之外,她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杳无踪迹。
舞台上的她、灵魂燃烧似火,足尖踏地,十指翻飞,编织着一个个爱情的悲欢离合。
舞台之下的她,神秘清冷,犹如雪山之巅的冰莲,可望而不可及,想要采摘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就像罂粟,明知有毒,却控制不了飞蛾扑火般也要靠近。
她本人颇具神秘色彩,但她的家庭还是被有心人挖了出来,父亲是颇具盛名的书法家,母亲是音乐教授,还有一个大她三岁的哥哥,留学归来后任京都大学讲师,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书香世家。
“来了吗?来了吗”?后台一个微胖短发的女人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的问着身边的助手。
助手亦是一脸焦急:“手机关机,她助理的手机也打不通,再也五分钟就是她的表演时间了,今天的观众全是为她而来,她如果缺席,天啊……后果我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