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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向天空的气球和彩带,被鲜花和玫瑰环绕的外场,慕名而来的媒体和记者,以及被请来观礼的上流贵宾,注定那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古老的教堂敲响了虔诚的古钟,悠悠的钟声经久不灭,那个俊美如天神的男子一身笔挺西装,他依旧是别人眼中矜贵淡漠的傅氏掌权人,但那眉目里再也掩饰不了的欢喜和激动,让他如每一个平凡的男子一般,等待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子的到来,等着她执手交付,在神的面前,许下一生的关于爱的、承诺。
红毯自他脚下延伸开来,直铺到车子门口,一辆烫金的崭新轿车终于在万千期待下缓缓驶来。
英气的女子快速打开后车门,垂首恭立。
并不刺眼的日光突然浓烈了几分,却在那女子出现的那刻,顷刻间,黯然失色。
白色的婚纱是每个女人梦幻的服装,它代表着纯洁、象征着对爱情最美好的幻想,一旦穿上,再丑的女人,都会是这世间最美丽、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本就长的极美,即使披着麻袋那也是夺人眼球的绝美,更遑论她那高挑纤细的身段在婚纱的包裹下是何等的完美至极,没有繁复的设计,很简单的款式,抹胸露出修长优雅的脖颈,精致白皙的锁骨,一张薄施粉黛的娇容,眉目如画,精致无双,眼线微微挑染,眼波流转间,便是勾魂摄魄的妖媚入骨。
而那双黑色眼珠,却清澈的如一汪溪水,令人产生矛盾的错觉,这样清澈又妩媚的女子,丝线般,缠绕着心神。
长发尽绾,白纱随着悠长的裙摆散在身后,长长的拖曳在地上,随着行走的脚步,摇曳生姿。
她的背挺的笔直,姣好的身段暴露无遗,行走而来,像白天鹅般优雅高贵,眉间噙着淡淡的温婉笑意,捧着花束,朝着那个男人,缓步走来。
走过观礼的众人,看着她目不转睛,她明明近在眼前,却遥远的仿似身在天边,那么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感,让人心中生出失落和惆怅来。
一步一步,只是几十米的距离,却好似用尽了半生的时光,而她行走过的地方,仿佛盛开了浮花,跋涉而来的日光浇灌着生长,摇曳着怒放。
他微笑着伸出手,她毫不犹豫的把手交付到他手中,微微一扯,她整个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喃喃道:”心儿,我的妻“。
等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枚婚戒已经套牢在她的无名指上,他捧着她的脸,缓缓的低下脑袋。
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无关*,无关风月,痒痒的,却甜到了心里。
蹲守在外的媒体根本来不及拍照,那么唯美的画面他们只恨怎么不多长几只眼睛,不拍下来真是太可惜了。
观众席里,一个和新娘眉目颇为相似的少年目光晶亮的盯着高台之上相拥的一对璧人,双手放在胸前做祷告状。
“姐,你一定要幸福”。
傅渊坐在第一排,双手倒着拐杖,看着看着忍不住老泪纵横,欧常递了把手帕过去,傅渊没接,任那老泪在橘子皮似的老脸上纵横。
他终于看到孙子成家立业的这一天了,就是死,他也有脸见地下的祖宗了。
可叹他之前太过糊涂,任凭邹林胡来,害死了儿媳妇,和孙子离心。
他想,现在弥补,还不晚吧!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洛非紜黯然失色的垂下脑袋,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握紧,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窒息了,一颗心无法控制的下沉,冰冷。
她幸福就好。
洛追肜抹着老泪看着那有些模糊的画面,“我曾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你挽着我的手出现在婚礼上,我把你交付到你未来丈夫的手中,可是,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却也物是人非……”。
“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为什么没送你”?
洛非紜目光顿了顿,四下瞄了瞄,“爸,其中有些隐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南宫三少可能有什么事吧”。
呸,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女儿的婚礼上父亲和母亲竟然都没出现,怎么着都不寻常,南宫家族只来了个南宫瑾和南宫芜、南宫梵,亲生父母却连个面都没露。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难道是南宫三少不满这个女婿?可这也说不过去啊,傅衍玑这样龙章凤姿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南宫秋有什么不满意的,连女儿婚礼都不参加,这也忒狠了点吧。
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测,却永远都猜不到事情的真相。
南宫芜眼眶泛红的倒在南宫瑾的肩上,噎声道:“大哥,三哥和三嫂怎么那么狠的心啊,心儿可是他们的亲骨肉啊”,她从大哥那里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对三哥和三嫂怨恨起来,她也是个做母亲的,到底是什么样不共戴天的仇恨才让她朝着亲生女儿下得去那样的毒手。
那个女人,美如烟花,却心如蛇蝎。
心儿那孩子,该多可怜啊,幸亏这世间终归有人疼她宠她,弥补了她心底的阴影,想着不由得对沙玥那女人更加怨恨,连带着对南宫秋都没什么好印象。
南宫瑾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你不是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究竟是悲伤还是高兴,没了父母的爱,可她却得了傅衍玑的痴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圆满。
而此时,教堂外一处不起眼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轿车,不知停在那里有多久了,阳光照不透车窗,却能听到那压抑的低泣。”对不起,秋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不那么糊涂,你现在也不会连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都没资格……“。
那么悲伤自责的语气,令人听着为之动容,男人涩声安慰着她:“不怪你,只要心儿幸福就好,别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悠长的叹息有对人生的无奈,以及怀中人儿安在的庆幸:”人生匆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柔煦的风带着一丝凉意穿堂而过,初夏时节,虫儿不知疲倦的叫着,这个夜晚,静谧如水。
脱下婚纱,卸下淡妆,她一身轻松的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傅衍玑刚推开门便看到她那饕餮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停下脚步。
他换上了一身家居服,灯光下修长的身体挺拔如玉,眉目夹杂着淡淡柔情,眼底含笑,依着门框悠闲的望来。
乔心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内衣,赶忙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顶小脑袋,一双明亮的眼睛滴溜溜的瞪着傅衍玑,小脸鼓鼓的:“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肯定看到她刚才没穿衣服的样子了,真是太可恶了。
乔心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小脸红扑扑的,灯光下更是娇美非常。
傅衍玑走到床边站定,作势掀开被子:“我们现在的关系还需要敲门吗”?
乔心想起他们今天刚结婚,貌似现在的关系是夫妻了,夫妻间还有什么不能看的,乔心卷着被子滚到另一边,冷哼道:“你个流氓”。
傅衍玑嘴角噙着一抹邪笑,两指一勾,乔心连带被子已经到了他的怀中,像个蚕蛹似的被傅衍玑擎在怀中,他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蛋,背后是灼目的灯光,而那眸色深深中,是她永远也无法参透的柔情和暗色。
“我只对你流氓”。
他突然垂下脑袋,略有些凉的唇印上她的,逐渐滚烫,无论吻过多少次,乔心一颗心依旧抑制不住的狂跳,悸动而甜蜜。
滚作一团,被子不知何时摊开,她白皙滑腻的肌肤展露在他眼前,完美无瑕的躯体令他脑海一片空白,碾转厮磨,室内温度逐渐攀高。
意乱情迷间,乔心忽然捉住他往下探的手,咬唇艰难道:“孩……孩子”。
*一下子消了个大半,傅衍玑泄气般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乔心疼的蹙眉,傅衍玑心疼的吻着她的眼睛:“对不起心儿,我弄疼你了”。
乔心搂着他的脖子,漆黑如宝石般的眼睛泛着潋滟的光泽,“阿衍,为了孩子,忍一忍好吗”?
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又吻了吻她的唇,他笑着点头:”好”。
“阿衍,你真好”。她忍不住抱紧他。
那样光滑的触感令傅衍玑倒抽一口气,忍下额头的冷汗,他颤声道:“我不对你好,谁还会对你好呢”?
乔心忽然一声尖叫,傅衍玑吓了一条,捧着她的脸“心儿你怎么了”?
乔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