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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缭绕中,少女抱头蹲在地上,只看到光洁白皙的背部,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庞和胸前的春色,她哀怵的哭声令江如飞心脏紧缩着疼,突然,他瞳孔猛缩,眼底压抑着的黑色漩涡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她的脚下一汪浅浅的血水,和水渍混为一体,沿着水脉流向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取来脚下染血的浴巾披在乔心身上,把她抱进怀里,手拍在她的背上,轻轻的,一下一下,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心儿,阿飞在这里,不哭了”。
阿飞……温柔如清风低语的声音把她从噩梦里拉扯回来,她的小手牢牢的抓着江如飞的衣服,抓的那样紧,死也不会松开,她抽抽噎噎的抬起头来,苍白的小脸上梨花带雨,长发合着泪水黏在脸颊上,平添一抹凌乱的奢靡之美,而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此刻迷离不清,长长的睫毛上雾气缭绕,似是一眨就会落下一滴晶莹的水珠来。
面前的少年眉目如画,温润如玉,是镌刻在记忆深处永远无法遗忘的模样,她的理智有一刻的回笼,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阿飞就在她的身边,洛茜儿已经死了,那些噩梦都是前世的,她现在和阿飞好好的,再也不会有哪些痛苦的经历了。
江如飞见她小脸惨白的血色尽失,连唇都是干涸苍白的,心里慌乱的不行,明明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怎就变成这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抬手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拂开,江如飞柔声问道:“心儿,你怎么了”。
乔心只是愣愣的看着江如飞沉默,双眼迷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如飞目光看到浴巾上的血迹,向下看去,她此刻平躺在他的怀里,浴巾只盖到她的大腿处,鲜血沿着大腿侧部划落,他以为她受伤了,焦急的就要掀开浴巾查看,但他立马意识到她没穿衣服,手又顿住了,看乔心依旧是一副愣怔的模样,脸色苍白无血色,他突然灵光一闪,一个想法出现在脑子里,下一刻,脸蓦地红了。
他眼神有些躲闪,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比最好的锦缎的手感还要好,但他却无意想这些,心里嘀咕着该怎么办,他是个男孩子,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真是纠结啊。
门外卷来一阵凉风,吹散了浴室里的蒸汽,空气变凉了,乔心身体颤抖了一下,江如飞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地板那么凉,再躺一会儿非得感冒不可。
乔心被冷风吹的唤回了理智,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只盖着一条浴巾被抱在阿飞怀里,她本来苍白的脸像变戏法似的腾地变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她抬手推了江如飞的胸膛一把,小声嘀咕:“放我下来”。
江如飞抱着她踏过玻璃门,向楼上走去,低眸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通红的脸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笑的有些揶揄,有些促狭,柔软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润雅,寂静的夜色中迷醉人心,他说:“我的心儿,终于长大了”。
乔心开始还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脑袋低的快要戳到胸口了,从脸颊到耳根红了个彻底,她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这么丢人过,重活一世,竟然连第一次来大姨妈都不知道,她开始还以为是受伤了,吓得不行,然后又想到了前世种种,竟然梦靥了,也忘记了她这个年龄正是大姨妈来临的重要时候,总之一个字,!
更何况,还被阿飞给看到了,啊,她不要活了。
乔心埋着脑袋,心里碎碎念,可堪称她人生最狼狈时刻,永生难忘啊永生难忘。
小腹又痛了起来,这次不同于刚才的坠痛,小腹处绞着,像是人拿手把肠子搅啊搅啊,贝齿咬着嘴唇,把嘴皮都咬破了,小手牢牢的抓着江如飞的衣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朦朦胧胧。
她差一点忘了,前世今生她都逃不开两个字,痛经,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和无奈,即使她身体素质再强,再不畏痛,也逃不开这天生的生理疾病。
江如飞抱着乔心上楼进了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找出一件连衣裙递给她,“赶紧换上”。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乔心忍着腹痛,咬牙把裙子套在身上,一动,她就感觉身下粘腻腻的,那东西越流越多了,乔心哭丧着脸动都不敢动了。
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江如飞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了,看乔心穿好了衣服,心里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上,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乔心嘴边。
乔心这才看清那碗红的发黑的东西原来是红糖水,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垂着脑袋不敢看江如飞。
江如飞温柔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昏暗的白炽灯下,捏着勺子的手指骨节修长白皙,被灯光晕染开浅白的光圈,“心儿,喝了就不疼了”。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不知觉间在温暖的室内听来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乔心脑子本来就迷迷糊糊的,愣怔间张口喝了下去。
他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乔心迷糊着一口一口的喝,一碗红糖水很快见底,肚子好受了些,但还是胀胀坠坠的有些难受,身下还粘腻的很。
江如飞给她盖好被子,手指覆上她的长发,柔声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卫生棉回来,很快的”。
乔心听到他无比自然的从嘴里吐出卫生棉三个字,喉咙发紧,脑袋放空,猛的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只余铺散在枕头上的墨发散发着盈盈的光泽。
真是丢死人了。
江如飞轻笑一声,这才赶忙离开,乔心听到他匆忙的脚步声,他下楼了,他走出了屋子,他拉开了栅门,然后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猛了吸了口气,双眼大睁的盯着房顶,恍惚中迷离了意识。
江如飞步履匆匆的从院子里走出来,不复在乔心面前的温润优雅,额上落满薄汗,神情有些着急,昏暗的路灯下,清瘦的身躯渐明渐晰,沿着道路匆匆而去。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停在那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即便是世界名车也让人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一个身着红色衬衣的少年坐在驾驶坐上,背靠座椅,紧闭双目,脑海里回旋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样旁若无人的亲昵低语,看的他眼睛发疼,他多想冲开车门走上前去分开两人。
可是,他有何资格这样做呢。
他不眠不休的处理完事情便火速赶来,忍受不了思念她的痛苦,想早点见到她,知道她不喜欢见到自己,那好,他偷偷的看她一眼总行了吧,一眼,一眼就好,他终于看到她了,如往昔般美丽坚强,只是她的手被另一个少年牵着,天知道他有多嫉妒那个人,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能亲昵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那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情。
可是他只能在昏暗的角落里看着,没有任何理由、也没任何资格埋怨。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抠进掌心里,他希冀用疼痛来冲淡心底的失落。
两人相携着进去了,屋子里的灯亮了,那是温馨的橘黄色,他透过车窗远远的看着,想着两人在做什么呢?
不是说看一眼就好吗?无论结果如何,那都是自己该承受的,他怎么能去奢望那个绝情的少女能给自己温暖呢,她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名叫阿飞的少年。
他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要有耐心,任何成功都不是凭白得来的,就像他九岁那年深入原始森里,为了捕猎一只野猪,他不吃不喝不动的呆了三天三夜,最后他成功了,虽然那种方法是愚蠢的,冷易说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胆色,看中任何猎物直接霸道的下手就好,他不止一次的嗤笑自己的愚蠢和懦弱,最后却被自己的坚持和毅力所折服。
无疑他的忍耐令有丛林之王之称的冷易都甘心臣服,而那时他只有九岁,更加令冷易觉得不可置信,他也一次次凭借着超强的耐心和聪慧成功的走出了原始森林。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质疑,他开始思考冷易说的方法,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和胆色,直接霸道的下手就好,可是,这适合心儿吗?脑海里浮现出一双冰冷的眸子,摇摇头,她是比自己更加心性坚决的人,这样做,只能将她更远的推离自己身边。
自嘲一笑,他傅衍玑何时为了一个人机关算尽,奈何他心甘情愿,想着他动手发动引擎准备离开,夜已深,她应该休息了吧,离开一趟,又堆积了一大摊事务,他又要通宵达旦的工作了。
就在这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