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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拎着棒槌点了点男人的脑袋,眼睛却瞥向前方愣住的艾莉森,嘴角挑起一抹恶意的笑,“艾莉森小姐,好玩吗”?
她说,好玩吗?
艾莉森惊恐的瞪大双眼,理智终于回笼,面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少女,她却觉得她是恶魔,不,比恶魔还可怕,天啊,她究竟惹了个什么人。
她紧紧的揪着唯一剩下的一个保镖的衣角,颤抖着声音道:“快……带我离开”。
保镖一手拿着一把手枪指着乔心,一手护着艾莉森往后退去,艾莉森躲在保镖身后,一边退一边偷偷观察着乔心。
“可惜,已经晚了,游戏在你说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由你来结束了”。摇摇头,叹息着低语,明明最轻柔的一句话却像大石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斜飞来的眼角宛转着诡异的流光与透明的凉薄,日薄西山,金黄色的夕阳将少女白皙的肌肤晕染成浅浅的麦黄,嫣红的唇畔噙着一抹森凉的笑,使得明媚的容颜霎时间阴沉下来,周围几米,都能感受到无风而动的冷意。
江如飞背靠墙壁,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余光中有着那抹淡蓝的纤细身影,他却望着那片如血的天幕失了神,心脏紧攥着疼痛,就像有人的手指透过肌肤抓着你的心脏,攥紧,再放开,再攥紧,他却早已忘记了疼痛为何物。
他知道,她已为他堕落成魔,再不复前世可爱纯洁的心儿,透过那具躯壳,他看到她的心已腐朽成枯,血肉化为一滩死水,她的眼睛,凉薄的入不进一个人,从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的心儿,已经死了,却又以这种方式活着,她的仇报了,但那些孤独痛苦却永远的留在了她的心里,生生世世,深入骨髓,植入血肉,午夜梦回,都是血淋淋的耻辱与疼痛。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他又该如何拯救她?
轻轻的闭上眼睛,阻隔踏空而来的金色光线,黑暗侵袭而来,那么,就一起入魔吧!
这一生,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痛,我陪你痛,你哭,我陪你哭,你死,我陪你死。
思索她那句话的瞬间,乔心踢起地上刚断了气的尸体朝向艾莉森的方向抛去,保镖猛的推了艾莉森一把,把她推出了危险范围,然后身子旋转,尸体擦着他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他还没有站稳便感觉脖颈一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知道,那是一把匕首,抬眼,少女精致美丽的容颜出现在面前。
“嗯,是个忠仆,我会给你留具全尸的”。然后他便感觉脖颈热热的,什么东西喷涌而出,意识渐渐模糊……
乔心把匕首在男人的衣服上蹭了蹭,嫌恶的撇了撇嘴,把男人的尸体仍在地上,回头似笑非笑的睨向瘫坐在地上的艾莉森。
她往前走一步,艾莉森往后退一步,双目惊恐的盯着乔心,“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你如果敢欺负我,我舅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威胁我,真不愧是台那的外甥女”。乔心捏着匕首蹲在艾莉森面前,眼睛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却又暗含一丝嘲讽。
艾莉森尖叫:“你怎么会知道我舅舅的名字”?
乔心嗤笑一声,“敢觊觎我的人,怎么就不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只会凭借你舅舅作威作福,只是可惜啊,你舅舅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能救你呢?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
一部手机扔在艾莉森面前,艾莉森立刻当救命稻草似的抓在手里,翻开盖子,手指颤抖的拨出了一串号码。
她放在耳边,咽了口唾沫,静静的等待着,可惜回答她的是机械的甜美女声,她不死心的又拨了一遍,依旧如此,她心里快要急死了,舅舅到底在忙什么?手机怎么打不通?
然而下一刻,她手中的手机被抽走了,乔心撑着脑袋望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睛总会让人错觉的以为她是个天真纯洁的姑娘,可惜,那只是表象。
恶魔清甜的声音响起,像是催命的符咒,“你再打一百遍还是如此,你舅舅现在活不活着都成问题,你还是别对他抱期望了”。
泰国黑道如今可是乱的很,台那的手下叛变,在一次大佬们的交易中出卖了台那,而台那平时恶事做多了,如今报应全都来了,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的事儿谁都愿意干,现在台那恐怕逃命都来不及了,哪里还顾得上远在千里之外的外甥女。
什么意思?艾莉森反应慢了半拍,她也来不及细想舅舅究竟怎么了,只知道现在指望不上舅舅了,但这里可是美国,是她父亲的地盘,她立刻肃声道:“你知道我父亲……”。
乔心不耐的皱了皱眉,打断她的话:“国会议员安德烈吗”?
艾莉森还没有来得及惊奇乔心是如何得知她父亲的,便听到她紧接着说道:“我听说你父亲年底就任满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吗?他想连任也得有那个本事,之前一直是你舅舅在背后支持,可惜现在台那已经倒了,你觉得以你父亲的才能还够资格连任吗”?
轻飘飘的话却令艾莉森的脸色一寸一寸苍白,如风中的筛糠抖个不停,曾经的骄傲跋扈荡然无存,像个平凡的小姑娘一样害怕的瑟瑟发抖。
乔心勾唇轻笑,眼底漾开一抹暗色,她最喜欢看人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了,这种快意填平了她胸中渐次涌起的戾气,离开洛家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可是,乔心自嘲一笑,她怎么发现自己的心态越来越不正常了。
冰凉的匕首拍在艾莉森惨白的面容上,她要好好想想该从哪里下手,她都说了要把自己的面皮揭下来供人欣赏,她又怎能不成全她的心愿呢。
艾莉森双手支着身体往后倒退,想要避开脸上冰凉的触感,她心底隐隐有些明白她想要干什么,她一个劲的摇着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她从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狼狈害怕过,她后悔了,她为什么要惹这个恶魔。
可惜,乔心怎么会给她逃离的机会呢,她慢悠悠的踱着脚步,冷漠的欣赏着艾莉森脸上的惊恐害怕,像是看一个小动物的垂死挣扎一样的有趣。
看,她害怕我了,可惜啊,人都要为自己的无知冲动付出代价。
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后悔药那是给死人吃的。
终于,她停下脚步,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天快黑了,她饿了,想吃阿飞做的饭了,她不想玩下去了,手腕翻转,匕首重新捏在手里,她平静的蹲下身子注视着艾莉森。
眼珠漆黑如翟石,泛着神秘潋滟的波光,人只要看一眼就会不知不觉的被吸入进去,可是在里边却找不到丝毫的生气,漠然冷静的如一滩死水,不起半丝涟漪,艾莉森呼吸微颤,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在这样的眼神下她觉得自己就要死去。
下一刻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呼吸一顿,她的眼前都是血色淋漓,像是什么东西被揭去一般,痛的她全身痉挛。
“嗯,手法不好,看来以后得多多练习了”,少女低沉悦耳的声音突兀的想起在耳畔,脑子里灵光一闪,艾莉森伸出颤抖的手往脸上抹去,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咬了咬牙把手放在眼前,只见那白皙的手上此刻尽是鲜血。
“啊……我的脸”,艾莉森终于反应过来了,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乔心把手上一团血淋淋的东西仍在昏过去的艾莉森身上,嫌恶的皱了皱眉,收回匕首,余光瞥见墙角出闪现的一抹人影。
那是个小男孩,瘦瘦小小的,皮肤很白,深蓝的眼珠清澈无垢,如溪水能一眼望到底,很是单纯无害,但能骗的过钻研人心的乔心吗?单纯?无害?呵呵,那都是用来掩饰内心的丑恶的,在这世上,她只相信阿飞是最纯洁无垢的。
至于其他人,有多远恶心多远。
“小姐姐,你能放过我姐姐吗?她不是故意要惹你的,以后她一定不敢了,你就放过她吧”。小男孩可怜兮兮的说着,堵着嘴巴好不可爱,只要是爱心泛滥的人绝对会冲过去又亲又抱,但那可不包括乔心。
她静静的看了男孩一眼,对他的可怜没有一丝动容,漠然转身,及膝的裙角划出飞扬的弧度,夕阳的金芒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晕染开一片繁密的剪影,一开一阖间,无边的冷漠透骨袭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诛之,小弟弟,看在你们和阿飞同学一场的份上,我留她一条命,赶紧带着她看医生去吧,那张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