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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用最快的速度烧开一小锅盐水,用滚烫的盐水为他们清洗伤口,期间受创的伤者在剧烈的疼痛中不受控制的猛力挣扎,却被深知细菌感染作用的江南吩咐边上的几名原始人死死按住。
在山洞角落里江南翻出他那套早已四分五裂的棉质睡衣,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用开水消毒然后紧紧的包扎在伤口上面,但血依旧很难止住,甚至只是稍一放松,鲜红的血迹便以最快的速度浸湿了棉布。
乌努忍住悲痛,转身出了山洞,没多久便带回了一把枯萎干燥的草叶,将干燥的草叶碾碎,碎末被乌努均匀的撒抹在几位伤者的伤口上面,也不知这是些什么药草,竟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缓缓止住了血。
伤口很快被再次包扎起来,剧烈的痛苦中猛力挣扎的伤者们也在平静下来后一点点的安静下来,一切看起来似乎正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但江南知道,这只是表象,这时代没有抗生素没有消炎药品,甚至就连一场小小的缝合手术都近乎不可能去完成,其他人还好一些,像伤势最为严重的澈,胸前几近见骨的巨大撕裂伤口,即使幸运的躲过了伤势初期的感染,那也已经是足以危及到生命的地步,能不能挺过去,那就真的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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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电脑暂时拿回来了,但我不确定明天还能不能继续在我手里,至于原因么?一是偷懒(这个有一部分),另一个则是----实在没好意思跟几个丫头去抢电脑的使用权,好吧,过几天她们就回去了,到那时候应该就好一点了吧应该-----
第十章 复仇!!!
大火燃尽了几乎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让本就土壤稀疏植被荒凉的魁部落小山彻底沦为了一片废墟。
战死的那名原始人叫作蹄,江南终于记起了他的名字,狩猎队中一向很少说话的一名战士,他的妻子是一名叫作朵的女性原始人,也是魁部落山洞目前仅有的几名正处在孕期的女性原始人之一。
幸或不幸,朵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因为吸入过量的烟雾而昏厥在了山洞中,因此错过了这场血与战火的挣扎,但她同样失去了丈夫,也许,这便是苍天最大的不公,又也许,这同样是最让人无奈的抉择,
蹄死了,死在守护部族生死存亡的脚下,用他那一刻仅有的卑微的生命,捍卫部落的安全直到最后一刻,一人死,一人活,不,或许还要算上朵腹中他尚还未出生的后代,无论与否,逝去的人都无法决定活着的人的命运,而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挣扎着活下去。
朵醒过来后便一直呆愣愣的站在蹄的尸身旁边,也许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就这样离自己而去,她没有哭出来,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里一定无比痛苦。
她用手轻抚在蹄尸身的面上,那因为痛苦而显得分外狰狞的面孔在他干瘦的手掌下似乎一点点有所缓和。
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唤醒他,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但她没有放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也许在他眼中,她的丈夫,她肚里孩子的父亲只是睡着了,就像无数个日日夜夜以来每天早上等待着去唤醒一样。
她要把他叫醒,让他再次回应到自己的呼唤,她不相信她的他会就这样一声不响的死去,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一般。
琳达上前去抱住了她,用她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葬礼举行在后山,乌努又翻出了他那根象征他族群族长身份的权杖,所有人都跟了过来,即使是重伤如澈一行伤员,也同样挣扎着起身,由其他身体状况还尚算良好的原始人搀扶着跟在后面。这是族人的最后一程,所有人都不应该去缺席。
电带着几名原始人抬着那几只狼群退却后所匆匆留下的狼尸,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取出它们身体中依旧温热的心脏,默默站定在蹄的尸体面前。
乌努忍住悲痛,上前拂在蹄尸体的面上,爆突的一双眼睛被无声的合在了一起,乌努没有说话,默默停顿了一会,而后终于又站了起来。
他将权杖插在蹄尸体的前方,竖立朝着天,用手接过电一行刚刚取出的几只还犹自带着余温的鲜红心脏,挤出内里还未曾滴散尽的鲜血。
所有人默默走上前,先是电,而后是狩猎队诸人,接着是其他女性原始人以及被抱在怀里的几个孩子。
乌努将一只只丑陋心脏中蕴含的血液涂抹在所有人的脸上,那是三道从额角斜下里延伸下去的狰狞如魔鬼一般的血色指痕,江南看的出来,那是和蹄胸前最致命伤口一样的痕迹。
悲伤在蔓延,没人去哭泣,那已经无济于事,所有人默默站立在那里,忍住悲痛,见证着这一刻,
乌努砸吧砸吧嘴,在没人看到的角落悄悄挤下两滴干涩的眼泪,他将挤干净鲜血后的干瘪心脏被放在了蹄的尸体上面,而后不再言语。
江南沉默着将不曾离身的染血竹矛一把狠狠掼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默不作声的上前去,用双手在地面挖起坑洞。
他叫上电,叫上澈,叫上翼,叫上骆,叫上琳达,叫上所有他叫得上名字的原始人,没人理解他在做些什么,但他们同样选择了默不作声的上前来帮忙。
一个足以埋下成年人的土坑一点点成型,江南叫上电一起将蹄的尸体抬进里面,那几只狼群尸首中取出的鲜红心脏作为唯一的陪葬品被摆放在土坑里,而后随着先前挖掘出来的泥土不停的被掩埋下去,终于,彻底再也见不到蹄的尸身为止。
江南又找来一块表面较为平整的石块,用尖锐的小石子在平坦的一面费力的刻下一个字,蹄,这是他的墓碑,他的名字,是唯一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并且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遗忘的证明。
这期间骆一行一直陪在一旁,作为客人的到来,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你不能再去要求什么,骆走到江南身边,拍了拍江南的肩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又默默走开了。
后世人讲究入土为安,若果真有灵魂,江南只希望他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他错估了形式,而恶果,却需要所有人去默默承受,血的代价或许太过沉重,沉重到了所有人都难以接受的地步,也许自责,也许懊恼,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该不自量力的去挑战狼群,不该在还没有探明虚实的情况下就贸贸然带领族群中绝大部分力量去不自量力去挑战凶猛残暴的狼群,不该自信满满的留下老弱们留守山洞,不该给狼群以可乘之机……
一直以来的太过顺利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他莫须有的自信心,他曾直面过掠食者霸主的恐怖,在巅峰的迁徙大兽群蹄下亡命奔逃,黑夜里掠食者们的窥视未曾奈何得了他,甚至连山林间最最顶尖的霸主亦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脚下,然而当一切真正来临,他才真正发现,原来一直有所依仗的他们竟是如此脆弱,如纸糊一般被凶猛残暴的狼群一瞬间狠狠撕碎,
惨痛的伤亡给了他现实最沉重一击,迎头将他击到鲜血淋漓,悲痛,悔恨,无奈,然而一切都太迟了,一切都已经发生,所有人为他的大意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血的代价,
错不在他,但也在他,他已经无从逃避,唯有咬碎了牙齿默默承受着恶果,这鲜血般的痛楚,这染血般淋漓的代价!!
在压抑中沉寂良久,当原地静静竖起一个小坟包,当那块刻有‘蹄’的墓碑被鲜血所染就,似是有一股压抑良久的怒焰在胸中澎湃,所有人面部鲜血的指痕从未有过的一种狰狞,江南似是听到了一股股不屈于涛涛烈焰的一声声怒吼: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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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第一章 借兵!
早上的时候,骆一行人便早早的踏上了归途,昨日里已经耽搁了一天,却是不好再继续耽搁下去,不过他们的离去倒也不是准备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们还肩负有一个任务,很重要的任务,借兵!这是江南的计划,昨日里思衬了良久才最终决定下的计划!!
狼群的恐怖早已经深入人心,而发生在昨日的那场流血冲突已经不可避免的将双方之间敌我关系彻底挑明!流血之后,无论是谁,是贪婪嗜血并且一向睚眦必报的凶猛狼群,还是痛失日夜相处的战友并且蒙受巨大损失的魁部落,都已经将对方视作了死敌一般,威胁,时刻存在,不死不休!!
某种角度上来说,魁部落于狼群而言无异于一块鲜美的大肥肉,魁部落兽栏似唾手可得的大量肉食已经为它们指明了方向,再则同一片领地内无法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