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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顺便安排了今日的晚饭,王令婉就起身告辞:“最近总是说着话眼睛就要睁不开了似的,母亲和妹妹说话,媳妇先回去,晚上来伺候您吃饭。”
范氏赶忙让人好好的送她回去:“有身子的人就是这样,贪睡,回去好好歇着,晚上也不用你来,叫谦哥儿陪着你在房里吃吧。”
明姜跟着送王令婉到门口才回转,范氏叫人收了礼单和东西,拉着明姜两个人到西次间炕上歪着说话。“这些日子因为你祖父入内阁,家里人来人往的忙活,我都没空儿问你,那日我问你的话,你可想好了?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了?”
明姜脸一红,低着头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声答:“娘,我就不能一直过现在的日子么?我不想嫁到别人家里去,我害怕,我就想在您身边。”
范氏听了心里一软,叹道:“我的儿啊,这世上哪有好好的女孩儿不嫁人的?娘也舍不得你,可是你长大了,早晚还是要嫁到别人家里去,为女子者,相夫教子乃是本份。你别怕,娘和你爹爹一定给你找一个跟咱们家差不多的人家,不让你受委屈。”揽着明姜好好哄了一番。
到晚间把明姜的话跟严仁宽学了,严仁宽也叹气:“这样一说,嫁到谁家我都觉得不放心了。”
“你怎么也杞人忧天了,谁家女孩不嫁人?大姐和二妹不都过得好好的?二弟妹三弟妹哪一个吃亏受苦了?便是门第不太相当的常大人和常太太,不也一样过得很好?再说这世上的人,就没有个当真事事顺遂的,我看如今的当务之急,倒是我要教教明姜身处逆境,该当如何才能把日子过好了。”
严仁宽听了点头:“也好。近日有许多人家托了人来问我们明姜,就连刘家都递了话,问我们想给明姜找个什么样的人家。”把都有谁家一一和范氏说了,两个人半夜里研究了许久,最后挑出几家比较满意的,第二日由严仁宽写了信送进了京。
且不说常顾如何着急,只说京里头严景安出了考场放了榜,才有心思拿出这些日子积的信件来看。刘氏在旁边嘀咕:“都是因为你,害的我们老三今年都没来应考,又要多等三年。”
严景安正在看严仁达的信,随口答:“他再积淀三年是正好,急的什么。你若是想孙子了就直说,让人送了谊哥儿来陪你,正好亲家也说想孩子呢。”
“你倒说的轻松,好好的把孩子接了来,老三媳妇哪里受得了?”刘氏哼了一声回道。
严景安转头看了老妻一眼:“老三媳妇现在要顾着小的,哪有功夫管谊哥儿。老三信里让我给孩子取名,你说取个什么名儿好?”
刘氏失笑:“怎么取名也要来问我?你自己慢慢想吧。取名的事儿不急,你先看看阿宽的信,他们选了几家门第相当想求我们明姜的,让你给参详呢!”
严景安就打开严仁宽的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跟刘氏说了一句:“看着还行,只是还得找人好好问问。”就起身出去了。刘氏看他就这么走了,免不了和丫鬟嘀咕:“这人真是,说着话就走了,也不说去哪?敢是现在就去打听未来孙女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o⊙ )哇双更耶!这还不留评,一定是把良心丢掉了!
谁说想老头和老太太了?嘿嘿,本来没打算让他们出场
不过既然有人想他们老两口,本作(带者不够霸气)就把他们放出来溜溜吧~(≧▽≦)/~
94转折
刘氏猜的还真没错;严景安就是找人打听去了;他去的也不是别家;正是严仁达的岳家李家。李崇年已经升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和严家旧居住的并不远,所以严景安很快就到了。
他们熟不拘礼,严景安也没事先通知;悄悄的上了门,李崇年见了他倒有些惊讶:“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也不在家里好好歇歇?过些日子又要搬家,且有的忙活呢!”让人给严景安上了好茶。
严景安加封少傅和大学士,元景帝特意赐了他一座大宅子,因为忙于春闱,那边宅子也需要收拾;还没搬进去。但此时春闱已经放榜,那边宅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确实很快就要搬家。严景安听亲家如此说,自嘲的一笑:“我倒觉着还是住在这里好。那边四围都是老大人,行动说话就要万分小心了。”
李崇年自然明白,微笑道:“你自己也是老大人了,何必怕这个?今日来是闲坐还是有事?”
“倒没什么大事,有几家人,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严景安将儿子信里提到的人家一一说了,“我记得你和这个吴家似乎有些交情,你早前又多往地方上去,想来知道的也多,就来问问你。”
李崇年听他着重问子弟,就知道是为了婚事了:“怎么?孙辈的婚事你还要亲自插手?”
严景安点头:“男孩子的婚事也罢了,差不多的人家,只要教养好就没什么。这次是要给阿宽的幼女定婚事,那丫头是在我们两个老的膝下长起来的,不免多了几分牵挂。”
女儿家的婚事确实要慎重,李崇年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吴家倒还好,只是你说的这一房我知道的不多,他们大房我知道的多些,只听说这三房的老爷颇为惧内,家事一贯都是内人做主。余家和刘家是姻亲,都是山东那边的大族,依我说,既然你们已经跟刘家结了亲,这余家不结也罢,他们家比之刘家,行事做派相差甚远。顾家我只听说过,似乎和顾竑是同族,这个可以问他。”
严景安听到顾竑的名字有些意外:“怎地你和顾宏广也相熟?”顾竑字宏广,他和严景安是同年,有些往来不稀奇,和李崇年竟也有往来,就让严景安奇怪了。
李崇年笑了笑:“勉强能算是同乡,说起他来我还没告诉你,前几日我在兵部碰见他,他拉着我私下里问你什么时候忙完,说想请你吃酒呢。”
“好端端的为何要请我吃酒?”严景安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莫不是有什么事?”
李崇年答道:“有事是一定有的,只是必不是你想的公事。这个顾竑很知道轻重,开船厂募水军本就是他们兵部的事,他再不会为了这个找你。我听他的意思,似乎也想与你做个亲家呢!”
严景安听了疑惑:“我和他如何能做得了亲家?他们家好像并没适龄的孩子啊?”
李崇年摇头:“我也不知,左右咱们要问顾家的事,不如明日我做东,请了他来再谈。”
“那若是他提了什么我不好答的事……”
李崇年笑道:“你放心,有我在,必不叫你尴尬。”两人说好,当下就写了帖子,请顾竑第二日来吃酒。等第二日晚间,三个人坐下来饮酒闲谈,严景安听了顾竑的话以后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要提的竟是那个孩子!
明姜对于这种每日折腾着换衣服再去见人的生活实在是厌烦透了!那些个太太奶奶的个个见了她都是一副衡量的眼神,似乎在看的同时心里已经估量出了自己所值几何,虽然勉强维持着笑容,可心里却实实在在快活不起来了。
她越来越怕,怕父亲母亲当真把她许给一户完全不熟悉的人家,要她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每次只要想想她就难受得紧。金桔看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少,心里担忧,就劝着她出去走走:“如今天也暖了花也开了,姑娘何不去园子里走走,闻闻花香心里也舒坦些。”
明姜本不想去,但看着金桔担忧的眼神,又不想让她告诉母亲,只得听她的话,穿着家常旧衣,一起去了后花园。她坐在亭子里赏了一会儿花,又喂了喂池塘里的鱼儿,终于觉得心里松快些了,看着时候不早,就带着金桔往回走。
刚走到月洞门边上要进去,却忽然从门后转出一个人来,吓了明姜一跳。金桔赶忙走上前施了一礼:“常少爷。”原来是常顾,明姜稍稍放心,也在金桔身后行礼问好:“常师兄好。”
常顾许久没这么近的看见明姜,早已经忘了拦在中间的金桔,只痴痴的看着后面明显有些消瘦的明姜,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师妹了,这一向可好?”
明姜心里并不觉得好,可嘴上还是答:“还好。常师兄这是要去逛园子么?”
“嗯,师妹去赏花了?”她的笑有些勉强,完全不是当初赏雪时那欢快的样子,常顾心里有些难过,却终究不敢说什么,只拣了无关紧要的问。
明姜点头:“里面花儿开的正好,师兄去吧,我们该回去了。”说着让到一边,要让常顾先过。
常顾就顺势走了过去,当走到明姜跟前的时候忽然说:“师妹,我过几天可能要回京,也许能见着师公,你可有什么信或话要捎过去吗?”
明姜有些惊讶:“好好的怎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