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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家八得很愉快。看样子觉得葬礼无聊的大有人在么。
“你晓得肖家的姐妹为什么没来?哼,说什么感冒了。这样的好机会她们早飞来了。还不是跑韩国去拉了个皮。这几天没办法露面么。”
“是呀,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老爷子偏偏这几天死了,我听维亚说她们在家跳脚呢。”
“可不是,脸上贴着膏药,还不把裴绍给吓死了。呵呵。”
两人幸灾乐祸地闷笑声传来。
叶语摸摸自己的脸,有钱人也不轻松啊,日子不折腾她们,自己倒把自己折腾够呛。隆胸垫鼻拉皮,多疼啊。想想自己都是原装货,还被塞尔比弄个半死,她们还真是有大无畏的精神。
想想也挺同情她们,为了攀上更高的枝头,只能对自己严要求了。
另一方面叶语暗自庆幸自己不是有钱人,想想这样被人惦记的日子可不好过。她们嘴里的那个裴绍,会不会就是那桃花眼的帅哥?不过,那桃花眼也非善类,半斤对八两。
有钱人的世界本来就要复杂得太多。自己还是过过小老百姓的小日子吧。
葬礼在隆重而肃穆的气氛中,终于结束了。
裴老先生,尘归尘,土归土。
葬礼结束后,主家请来宾回庄园用解秽酒。
叶语则在半途中被宋秘书拦了下来。声称项律师想和她见个面。那个神秘的联络者终于出现了。
叶语点头随行。
穿过大厅,和刚才灵堂的方向相反,三拐两拐后,宋秘书把她引入了一间书房。
叶语惊讶地看着这间号称‘小书房’的房间。
粗粗一看,便有二百多平米。进门就看见令人震撼的两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上千本书籍。
屋子正中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两边摆设着皮质沙发。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壁炉。叶语好奇,这里的气候需要壁炉么?
房间的光线极好,这有赖于四扇开面极阔的窗户。大大的飘窗上摆放着厚厚的靠垫,天鹅绒的厚窗帘长至垂地。
叶语咋舌,这光是打扫就是费一番功夫。
如果这里只是小书房的话,那大书房得赶上博物馆了吧。
一位头发有些斑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正站在屋内,看见宋秘书带领叶语进来,便迎上说:“叶小姐,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
叶语心想,这可能就是项律师了。
果然,来人自我介绍,“我是项联兴,与叶小姐通话的正是鄙人。”
叶语开门见山道:“项律师,老实说我很怀疑是不是搞错了。我真的不认识裴先生。”
有话说清楚,免得到后面说自己讹诈或者有意欺瞒什么的,先把肩膀卸干净。
项联兴微微一笑,“叶小姐不用担心,既然是裴老先生的遗嘱,我们有责任和义务认真核对。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那就好。
“但有一点,我希望叶小姐不要介意。因为您是唯一一位与裴家没有关系的继承人,所以可能等会有一些小情况,所以,希望您能暂忍片刻。”项律师看着叶语的眼睛。
什么意思?就是说遗嘱公布的时候会有人反对或者冲突?
豪门恩怨没有想到被自己这个平头小百姓遇上了。
“会大打出手吗?”叶语小心翼翼地问,她人单势薄,群殴她可划不来。反正自己也没真正想到过飞来横财,了不起打道回府。不过路费可得报销,自己没有闲钱了。
“这不会,”项律师似乎有些好笑她想象力太丰富,“这只是一个假设,最多是言语上的。不过,您大可放心,因为遗嘱是不会变更的。”
哦,对了,有钱人都是被人伺候的,打架这样的体力活他们干不了。
不过听这口气,他们裴家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档子事?
项律师似乎看出她的疑问,便自动解释道:“您的事情是裴老先生特别安排的,所以其他继承人并不知晓。”
老爷子还来这手,这不是临终埋地雷,破坏安定团结么。
将心比心,突然家里冒个陌生人出来,还要拿走一点钱,是个人都要反对。占了便宜自己,在言语上受点责难也不算过分。
项律师看叶语明白了的表情,便向她介绍裴府的一些情况。
“裴老先生一共有四房夫人和儿女。因为大夫人和二太太已经离世,三太太离异在外,所以现在继承人连您在内一共是六人。”
乖乖隆地洞,这老爷子还真是艳福不浅。不过这个不构成重婚罪呀?
律师继续道:“因为裴老先生的遗产比较庞大,每一位继承的部分各不相同。我希望叶小姐等会不要提出异议。”
莫名其妙给她钱,她还异议个屁呀。
叶语连连点头,“没有异议,没有异议。”
项律师问,“不知叶小姐还有什么问题?”
叶语想了想,说:“裴老先生,和我的哪位前辈是故交?”问清楚了,等回家后给那位前辈上坟磕个头,真是祖坟在冒青烟啊。
项律师一笑,“这我不清楚,这是裴老先生的私事。”
弄半天,这还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迷了。
看叶语没有其他问题,项律师告诉她遗嘱会在半个小时后宣读,宋秘书会来请她。便离开了小书房。
还有半个多小时,书房正是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叶语在书架前慢慢踱步,这里的藏书很丰富,从经济文化到国学杂论,零零总总,不一而足。叶语很快找了一本散文集,四下看看准备找个舒服的位置。
目光很快便落在了飘窗上。
现在正是下午阳光温暖的时刻,这个位置看上去特别的诱人。
叶语爬上窗台,发现这窗台远比她想得宽阔。以她一百六十九的个子,半坐在上面竟然完全被窗帘遮挡。
叶语舒服地伸个懒腰,调了一个最舒坦的位置。
可能阳光太好了,懒洋洋的光线照在人身上格外舒服,看了没几行她竟昏昏欲睡。
就在半梦半醒间,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把她惊醒了。
一个清丽但又委屈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本来就是你亲口许诺的。难道你要反悔么?”
虽然没有人回答,但叶语感觉得出是书房里有两个人。
诘问的女声可以听出哀伤至极,“我等了那么久,忍受了那么多,为了你瞒住天下所有人,你现在倒是要过河拆桥!”
歹势,哪里不好呆,什么不好听,看样子偏偏撞上了豪门辛密。
正文 六、混乱
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屋内有人,上来便是直捣黄龙。叶语要是不出去,就好像存心在听壁脚。如果她出去了,就是直接告诉他们:你们的秘密被揭穿了。
就在叶语犹豫之间,一个低沉的声音说:“过河拆桥又如何?”
什么情况?这是赤‘果果’的无耻啊。
不用想,有个无耻男利用了女人的爱情,做了肮脏的事情,现在到达目的后,还将可怜的女子弃之若屐。叶语从心底鄙视这个男人,枉费上天给了他那么把好嗓子。
果然,女人觉得被玩弄了,大概平日里太好的家教让她骂不出刻薄的语言,连声说了几个你,你,你。
“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那男人继续落井下石。
叶语听见那女子轻声地抽泣声,这百转挠心的哽咽声,连她这个女人都心疼起来,真替那女人不值。光听声音便知道这个女人即使不是个大美人,肯定也是清秀佳人。最难消受美人恩。对于有恩于自己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该杀。
要是换做平时,叶语早跳出来打抱不平了,可现在她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难受。
“我,那么爱你啊。”女子泣血道。
男人低沉地笑声传来,似乎不屑一顾。
畜生,畜生!叶语暗骂,在这样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的,除开这两个字还有什么可形容的?
接着,两个人似乎在肢体上还有了点摩擦,然后听见有人摔倒在地毯上。紧接着,便是女人嘤嘤的哭声。
有人走了出去,接着便是摔门而去的声音。
太可恶了,藏身在窗帘后面的叶语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女人是该被疼爱的,尤其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奉献出全部爱情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还把她推到在地,真是禽兽不如!
女人倒在地上,很快没有了声音。
就在叶语担心她会不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