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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没福气的。
“为什么会不顺?”如兰疑问道。=、墨兰轻叹道:“大夫说,胎儿太
大了、明兰心头凛然一紧,她在家里也听说,墨兰在梁家好生贤惠,对春
舸嘘寒问暖,日日燕窝人参伺候着,顿顿山珍海味,有时甚至拿自己嫁妆
来贴补,引得众人称羡。、可是,明兰清楚的记得,当初的卫姨娘就是因
为胎儿过大,又吃了凉寒的食物导致早产,外加没有及时寻到稳婆,才送
了一条性命。明兰低着头,不想说话了。
如兰自是不明白的,觉着无趣,又寻了个新话题,问道:“六妹妹,
康姨妈怎么又来了?娘不是说,再也不让她上门的么?”
明兰叹息道:“就是因你成亲,康姨妈才借机又寻上门来,我是没见
到啦,但听说在太太屋里又哭又说了许久,好像…嗯…,元儿表姐在王家
过的不是很好。反正,到底是亲姐妹,太太末了也心软了“元儿怎么了?”
“她怎么个不好法?”
墨兰和如兰这个时候特别有默契,双双抓住重点,异口同声,随即互
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咳了两下,拿眼睛看着明兰等后头的话。
明兰无语,略略组织了一下思路,道:“好像是,元儿表姐,哦,得
叫表嫂了,她顶撞了舅母还是怎么的,舅母气极了,打卖了她身边好几个
丫鬟妈妈;外祖母也恼了,要元儿表姐学礼数,罚抄《女诫》好几百遍,
还日日叫站在跟前立规矩;不老实还不给饭吃……康姨妈是这么说的。”
如兰顿时气定神闲,满脸得色,道:“我说嘛!元儿表姐这人性子又
急又躁,做人儿媳妇且差得远呢,舅母如何瞧得上眼!”
明兰叹道:“旁人也就罢了,可我听老太太说,王家外祖母的为人很
是公道大度,若连她也恼了,怕真是表嫂的不是了。”
墨兰撇撇嘴角,似有不屑之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忽长叹一声,
悲戚道:“元儿做错了事,尚有改过机会,只可怜……我那姨娘……,听
说她在庄子里吃不好睡不好,如今眼看咱们都出阁了,她也受了罚了,不
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六妹妹,如今你身份贵重,可否在老太太和太太面
前说个情!”说着,眼眶又是一阵氤氲水汽。
如兰冷笑一声,轻蔑道:“姐姐已是嫁出去了,娘家的事还是少管为
妙,先把自己那一亩三分田看管好罢!我可听说梁家如今日子可不好过,
连着被上谕申斥了两回了。原先好好的人家,也不知是家里进了什么灾星,
连着倒霉!”
墨兰粉面涨红,恼羞成怒,反唇相讥:“我是个没出息的,但我再没
出息,也是靠着夫家勤恳的过日子,不像有些人,还拿嫁妆养着男人一家
子;怪道人家都说女儿是赔钱货!”
“你说什么?!”
“人话!五妹妹听不懂么?”
——明兰仰天长叹,她婚前的最后一次姐妹聚会,结束于墨兰和如兰
的不欢而散,战后点算损毁情况,一共阵亡了两个茶杯,三个茶碟,外加
一对同花式样的点心盘。
“好险,好险!”丹橘拍着胸口,“幸亏我手脚快,远远瞧见四姑奶
奶和五姑奶奶来了,忙将老太太刚送来的那套极品海棠冻石蕉叶茶具收起
来。……只是把小桃给吓坏了,她刚在屋里喝了口茶,就叫我劈手夺了茶
壶茶杯,呵呵,砸坏了你的东西,小桃莫恼哦。”
小桃缓缓擦拭着桌面,似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其实,我用的是
你的茶杯。”
明兰:……
临出阁前几天,老太太把陪嫁庄子里的管事叫了过来,让明兰一一认
人。
“你们跟了我不少日子了,我把话给你们说在前头,别仗着自己的资
历便在主子面前拿架子,若有个什么不好的,六丫头可当即发落了你们!
我是一点儿面子不给的!”老太太神色威严,清楚的呵斥着。
下头跪着一行人,其中最中间的一个方脸的老汉出来,连忙磕头道:
“老太太说的什么话,从今日起,孙小姐便是我们顶头天,我们怎敢有所
怠慢!”
老太太点点头,道:“你是个明白的;若你好好打理着,明丫头也不
会亏待了你。”
随后,老崔头领着两个儿子,崔平,崔安,给明兰磕头,明兰点头应
了。
老崔头其实并不很老,还不到五十岁,因常年暴晒在日头,一脸的黝
黑褶皱,料理庄稼农物很有一手,两个儿子看起来也都大手大脚的很壮实,
一个帮着父亲管理稼畲,一个在山林子上种些果木;此外,还有两个陪房,
一个叫刘满贵,一脸机灵精干,不笑不说话,还有一个叫计强的,说话磕
磕巴巴,指甲缝里还留着泥土;仔细一问,居然是绿枝的哥哥。
明兰颇感吃惊,这兄妹俩简直天差地别。
“我老子娘死的早,哥哥又老实巴交,常受人欺负,什么苦的脏的累
的活儿都推给他,出了错,就拿我哥哥顶缸,若不是房妈妈,我哥还不知
有没有命留下!”绿枝闷闷不乐的回忆往昔,“都二十五了,连媳妇都还
没说上。”蚂1hG O*cq!蚁“怪道绿枝姐姐这么厉害呢。”小翠袖笑道。
“什么厉害?这叫练达。”秦桑温柔的微笑着,戳了戳小翠袖的脑门,
“回头到了姑爷家,可不敢乱说话了,不然不仅丢了姑娘的脸,还当咱们
盛家没教养呢。”
小翠袖捂着脑门点点头,又道:“哎…可惜燕草姐姐和九儿姐姐不能
一道去,咱们一道好多年了,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若眉轻轻冷笑了下,道:“她们两都是有福气的,老子娘都疼着紧呢;
用你来瞎操心!”
碧丝娇滴滴的捂着小嘴,笑道:“九儿就别说了,刘妈妈本就没打算
叫她陪嫁的,不过是放在我们院里过几年舒坦日子的。至于燕草姐姐,呵
呵,她老子娘怕她跟着姑娘去夫家吃苦,便早早去房妈妈那儿求了自行配
人,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姑娘的夫家可比娘家强多了!这回改口却又来不
及了,咱们姑娘是何等样人,什么看不出?!”
丹橘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沉下脸来,呵斥道:“主子的事也是我们
能议论的?!姑娘心好,不愿拆散人家骨肉天伦,且又听说燕草爹娘给寻
的女婿颇不错,这才留下燕草的,你们混说什么?!……适才秦桑妹妹说
的对,随着姑娘过去后,人人都要谨言慎行,把好嘴巴,别学那起子三姑
六婆乱嚼舌根!姑娘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她可不是那软懦好欺的!”
丹橘是院里的大丫鬟,平日里辖制众女孩,虽为人宽和厚道,几年下
来也有几分威严,碧丝嘟着嘴不说话了,若眉也低头不语。
小翠袖人虽小,却机灵聪明,瞧着气氛僵硬,连忙过去扯着丹橘的袖
子撒娇:“好姐姐,我有一桩事儿不明白,姐姐给说说吧!……听说以前
大小姐出嫁时,只带去了四个丫头,后来四姑娘出阁时,也只带了四个;
为什么五姑娘和我们姑娘却要带这许多丫头呢?”
丹橘扯开嘴角,冲她笑了笑,道:“这哪能一样。大姑爷和四姑爷都
是有爵之家,府里什么没有,多带丫头过去反而不美;五姑爷是读书人家,
家里人口简单,多陪过去几个人好服侍;至于我们姑娘嘛……听房妈妈说,
那位顾将军是另立门户的,开府的日子短,府里也没什么可靠的下人,是
以便宜了你这个小丫头,也能跟着一道去见世面了一直低头猛啃桃子的小
桃终于抬起头来,嘴角满是汁水,憨憨问道:“可……我听说,姑娘的婚
事是在宁远侯府办的呀!”
丹橘回头笑道:“婚事在那儿办,拜过祖宗和亲长后,便要回都督府
住的。”
众人一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随即众人皆是一脸喜色——没有长辈
管着,那都督府岂不是明兰可以做主了?她们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三月初十,天刚蒙蒙亮,薄老将军的夫人便赶了过来,丹橘立刻奉上
两个大大的红包,连声道‘辛苦了’,薄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接了过去。
一看见明兰,薄老夫人嘴角就放出笑意,道:“好,是个有福气的孩
子;贵府真是积福人家,儿子女婿都成器!”
王氏满脸是笑,恭敬的回了几句‘承您吉言’。明兰沐浴完毕后,被
按在镜前,规规矩矩的打扮起来,薄老夫人年纪虽大,手却很稳,给明兰
绞面的时候又快又利落,还没等明兰哀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