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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每每行善不落人后,且胡家也是殷实的商户,丧事办的很是风光,请
了五十一名僧众,做足了三十五天的水陆道场。
宥阳城里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吊唁,上至知府,下到小商人家,
无有不来的,盛维本想等等看,兴许盛紘或长柏会告假而来,谁知待出殡
之日还没等到,遂先行下葬了。
几户素来交好的人家沿途设了路祭,花里胡哨的祭棚搭了一路,抬棺
队伍绕着宥阳足足绕了一圈,最后在郊外盛家祖坟里下了土。
丧礼后的第二天,外头传来消息,就藩皖西的荆王扯旗起事,直指当
今天子篡诏谋位;荆王蓄谋已久,府兵器物都储备颇丰,一时间,皖地烽
火遍起,反旗直指北上京城,是以从京畿到金陵的水陆路俱已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抽的好销|魂,足足两个钟头才进去,可是作为上班族的作者,只
能下班后更新,如果下回不能按时在晚上更新,那就是第二天的上午更,
亲们明白了吗。
也不知怎么了,淘宝卖家很善意的提醒我,最近不要买东西,买了也
没人送,快递小弟都还没从家乡回来到岗呢!呜呜,我可怜的包裹,不知
在哪个犄角旮旯孤独的过年了。
77
77、第77回。。。
崇德元年十月,北疆羯奴五支作乱,集结草原鞑靼残部,兵锋直指京
畿重地,嘉峪关总兵八百里加急奏本,五军都督府遂遣两路大军赴援;同
年十一月,仁宗第五子,皖藩荆王谋反,亲领府兵及谋逆卫所兵士十万,
北上‘反正’。
“十万?!”李氏大惊失色。
明兰扭头道:“大伯娘别慌,定是连伙夫工卒七大姑八大姨都算上了,
能有五万就不错了。”曹操那百万雄师的真实水分也就二三十万。
长梧从座位上站起,点头道:“说的是。我仔细打听了,其实就三万
人马。”
“…我记得太宗武皇帝平定‘九王之乱’后便明令严旨,我朝藩王自
亲王起,府兵不得过三百,且无封土,无臣民,无吏权,地方都司要按制
督察藩王行径,定期向京畿汇报情形。怎么一忽儿功夫,荆王就弄出三万
兵众来?”明兰走到长梧面前,疑问道。
长梧苦笑了下,答道:“妹子不知,那荆王虽惹先帝嫌恶,早早的解
往外地就藩,但先帝到底仁厚,且荆王生母嘉贵妃早逝,先帝不忍儿子在
外受苦,便对荆王在外的许多不肖行径宽容了些。这些年我在营卫里也常
听说荆王在皖西权势滔天,地方官吏非但不敢言语,还多有帮纵。”
明兰柳眉一挑,又问:“那梧二哥哥可知道荆王在藩地行径如何?”
长梧呆了呆:“什么…意思?”明兰迅速分解问题:“先说说他如何操演
兵丁?”
长梧想了想,答道:“荆王生母原是先帝爷时奉国大将军之嫡女,荆
王就藩立府后,大将军送了不少能臣干将过去,府中有几个卫士长颇有能
耐;不过荆王似乎更器重自家的几个小舅子,常带妃妾家的兄弟来京索要
兵器银粮。”
明兰又问:“那他待皖地百姓如何?”
长梧摇头道:“荆王要养这许多扈从兵士,只靠藩王的俸禄如何够,
便是先帝爷再宽厚多赐,也是不足的,其余的只能百姓出了,还有……皖
地的许多高门大户多将家中女儿送入荆王府为妃妾,这样一来,地方豪族
自和荆王绑在一块儿了。”
明兰不可置否的弯了弯嘴角,再问:“那荆王平素行径厚薄如何?”
长梧被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绕晕了,只觉得这个小妹妹虽语气温柔,但句句
问到要害。
坐在上首的盛老太太皱眉不悦,轻喝道:“明丫儿!怎么说话的?一
句赶一句的,这是你一个姑娘家问的么?”明兰也不回嘴,只老实的低头
站了。
在座的盛家人都听的两眼发指,李氏和文氏目瞪口呆,长松张大了嘴,
盛维听的入神,连忙摆摆手,道:“婶婶不必责备侄女,她问的好,我们
这儿正一团浆糊呢;侄女和梧儿这么一问一答,我倒有些明白了。就是说,
那荆王任人唯亲,盘剥百姓,与将士也未必一心,这么说荆王谋逆未必得
逞喽?明兰,你有话就问。”这话是对着盛老太太说的。
品兰也起劲道:“是呀,是呀。”
盛老太太看了一遍屋内,俱是盛维自家人,遂朝明兰点了点头,明兰
欲知的还有许多,便不客气的上前一步,对长梧又问道:“二哥哥离京时,
京卫指挥使司和五成兵马司是怎么个情形?兵丁是否满员?器械是否常备?
各个指挥使可有调动?”
这个长梧最清楚,立刻答道:“皇上登基近一年来,指挥使一级只调
了两三个,不过同知把总都统一级的却换了不少,提拔了许多寒门子弟,
我就是其中之一。上任后,我们陆续接了许多条整顿指令,不许吃空饷,
不许懈怠操演什么的。”
盛维神色一松,略有些放心的看了李氏一眼。
明兰又追问道:“那北疆的叛乱呢,京城出了多少人马?”长梧约莫
估计了下,道:“我们行到鲁地时,我听说,五军都督府府拨调了大约三
分之二的将士。”
明兰沉吟片刻,最后问了一句:“那豫中和苏西……如何?”
长梧知道明兰的意思,深叹一口气:“这十几年来,荆王每年回京几
次,这一路上……唉,那几地的卫所和宗室藩王俱和他交好。”
明兰忍不住微笑了:“那梧二哥哥还紧着要回京效力?”
长梧捶了一□旁的案几,悔声道:“那怎办?”
文臣靠嘴皮子和案头工作来熬资历,可他们武官最好的晋升途径是打
仗,上回的‘申辰之乱’就让多少像长梧一样非勋贵子弟出身的低级军官
上了位。
明兰看着长梧一脸懊恼神色,心里暗暗替他补上想说的话:这荆王也
太猥琐了,要谋反也事先给个风声呀,若早知道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他就
不会回来了;可现在……
李氏忙过去抚着长梧的肩,慈心苦劝:“梧儿呀,打仗升官的机会有
的是,如今外头乱成一锅粥了,你千万别出去呀,你媳妇儿还怀着身子呢,
你可不能有个好歹。”
盛维虽然也希望儿子加官进爵,但到底心疼儿子,也道:“你母亲说
的是,人最要紧,何况……谁也不知道……”品兰快口接上:“谁也不知
道哪边赢!”
盛维一拍桌子,怒喝道:“死丫头闭嘴!胡扯什么!许你在这儿便是
不当的了!”
品兰缩回脖子,不说话了。
长梧满肚子苦水,含糊道:“爹娘有所不知,我们武官讲的就是富贵
险中求,将士拼命哪有不冒险的!平乱虽凶险,可比起北疆西凉那种苦寒
之地,如今这阵仗已是最便宜的了。”
盛维不禁犹豫了,太平年月能在军中升官的大多是权爵子弟,像盛家
这样在军中没什么根基的,如此的确是大好机会,且武官和文官不一样,
文官做到七老八十背弯眼花,还可以老骥伏枥,可武官吃的是身体饭,若
到六十岁还没能混上个都统,那就……
自从几日前得知荆王作乱之后,长梧立刻往金陵打探消息,知道中原
腹地一带已是兵荒马乱,长梧心急难耐的要返京效力,盛维和李氏吓的魂
飞魄散,长松和文氏也一道劝阻,还找了盛老太太来压阵,当然,品兰明
兰和小长栋也浑水摸鱼的溜来了。
盛维家里气氛比较温暖和睦,且规矩也没官宦人家那么重,儿女在父
母面前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如兰扯后腿,没有墨兰说风凉话,也没有
王氏的猜忌,明兰对着盛维夫妇反倒更敢说话。
李氏还在苦劝,不愿长梧去;长梧被母亲缠的不行,无奈道:“娘,
你不知道!京城繁华,凡是能在京畿重地卫戍部队里当个一官半职的,都
是权爵子弟;我还是靠着叔父走动,才谋得差事的,后来‘申辰之乱’中
侥幸立了点儿小功劳,才能升任把总,到地方卫所上,也能当个指挥佥事
了。娘,你可知道,若实打实的在边关苦熬,没个十年八年的,能成吗?!”
李氏结巴了,为难的看着在座的家人,最后冲着盛维大声道:“他爹,
你倒是说话呀!”
盛维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说什么,他的眼光从家人的脸上一一扫
过去,李氏,长松,文氏,品兰……他们的面色或有困惑,或有为难,盛
维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