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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情?”
明兰就怕墨兰告黑状,叫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今都摊开了,
她反倒松了口气。
她抬起头,一脸孺慕的看着盛紘,道:“父亲,请去把四姐姐唤来吧;
不管是怎样的,总要她在女儿才好说话。”
盛紘想了想,便挥手叫丫鬟去请墨兰,不一会儿墨兰来了;她正在山
月居写字,听到盛紘唤她,便挑了几幅自己得意的字拿着,打算叫父亲瞧
瞧,谁知一进书房便瞧见两眼通红的明兰和不住劝慰她的盛紘,盛紘看明
兰哭得可怜,心里早已不气她了,只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还劝道:“傻
孩子哭什么,一块泥巴罢了,便是错了,你姐姐也会见谅的…”
墨兰一听,心头猛的一冷。
不论盛紘如何劝说,明兰却不言语,只低低哭泣,她一见墨兰来了,
立刻站起身来,含着泪,张口就问:“爹爹说,前日我扔了泥巴在姐姐身
上,可是姐姐说的?”
墨兰立刻抬眼去看盛紘,似乎在说‘父亲为何食言’,盛紘老脸一窘,
便摆出老子的派头道:“今rini们姊妹俩都在,有什么话便说清楚吧!”
明兰上前扯住墨兰的袖子,柔弱无力的轻轻摇晃,边哭边道:“你说
呀,你说呀,有什么过不去,你是姐姐,便来训妹妹好了,为何去找爹爹
告状,这会儿却又不说了!”
墨兰被盛紘的目光逼迫,便咬牙道:“没错,是你扔的,难道不是?”
明兰轻轻抹去泪水,问:“那好!姐姐倒是说说,咱们究竟招了什么
口角,我才如此蛮横,竟拿泥巴扔在姐姐身上?”
墨兰脸上一红,含糊道:“不过一些口角。”问及究竟什么口角,她
又说不出来。
明兰转头去看盛紘,委屈道:“我与四姐姐这些年,从未吵过嘴,便
是有些什么,第二日也好了,爹爹想想,有什么要紧的事,女儿非得在外
头给姐姐难堪?”
盛紘见墨兰如此忸怩,已心中起疑,想起墨兰如兰三天两头的争吵,
便瞪向墨兰喝道:“莫非你污蔑你妹妹!”
墨兰被父亲一吼,心中更加虚了,便急着抹眼睛,却什么也不说,打
算用眼泪换时间,谁知明兰却反道:“不是的,父亲,女儿的的确确拿泥
巴扔了姐姐,可女儿问心无愧。”
盛紘一听便糊涂了,明兰一脸镇定淡然,三言两语便把那日的情景说
明了,言语清楚,语音清脆,墨兰越听越脸红,盛紘却越听越气,忍不住
一拍案几,骂道:“你个不知规矩的东西!那梅林里聚了多少男子,你也
敢往里头冲!如此不知廉耻,是何道理?!”
墨兰膝盖一软,立刻跪下了,嘤嘤哭了起来,声声道:“…女儿怎敢?
不过是瞧着那九龙壁雅致,便想一气瞧完了,妹妹们说话又冲,女儿生气,
便顶着气要走下去!”
明兰看着墨兰哭的梨花带雨,赶紧也在一旁跪下了,拉着墨兰的袖子,
一脸难过的委屈,道:“姐姐真糊涂了,不论那九龙壁再好看,难不成比
爹爹的名声还要紧?爹爹为官做人何等谨慎,咱们做女儿的不能为父亲分
忧,难道还要给家里抹黑吗?!那梅林里大多是京里有头脸的公子少爷,
姐姐若被他们瞧见了,那,那……”
明兰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难言,转头掩面而哭,盛紘气极,一掌打
翻了一个茶碗,粉碎的瓷片四溅在地上,他脸色铁青,镇不住的手腕发抖,
冲着墨兰呵斥道:“哭什么哭?白长了这几岁,还不如你妹妹懂事!也不
知哪里学来的歪心思,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好意
思告你妹妹的状!”
墨兰头一次被盛紘骂的这么难听,哭的更起劲了。
明兰也没歇着,她膝行几步到盛紘跟前,扯着父亲的衣角,眼中泪花
一片,凄凄切切道:“我只当姐姐是一时糊涂,怕张扬出去,祖母会怪罪
姐姐,女儿便把这件事严严实实的捂在心里,连祖母也没告诉,心想咱们
到底是亲骨,便是闹了不快,第二日也好了,谁知,谁知……姐姐居然还
在背后告我?!”
明兰一脸伤心欲绝,哭的肝肠欲断,一转头看向墨兰,哀柔的质问道:
“四姐姐,四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一副被至亲骨肉背叛的痛心
模样。
墨兰有些傻眼,说实话,在比哭和比可怜这两个项目上,她们母女俩
还未逢败绩,正在盛府独孤求败之时,忽然遭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明兰一头哭倒在盛紘脚边,哀哀凄凄,盛紘心里疼惜,一把扶起明兰
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回头便指着墨兰,疾言厉色的骂道:“你这孽障!为
父平日里何等怜你疼你,你竟如此下作!你妹妹为着全家脸面劝阻了你,
你便嫉恨在心,伺机报复,小小年纪,待自家姊妹也这般心肠歹毒,我留
你何用!来人呀,去请太太来!”
王氏正在教如兰看鱼鳞账,如兰没耐性,两次错过便要撂挑子,王氏
急了正要骂女儿,谁知喜讯从天而降,她急急赶去书房,只见自家老公铁
青着脸,发了狠地痛骂墨兰,一旁还跪着嘤嘤哭泣的林姨娘。
三言两语明白了前因后果,王氏喜不自禁,再看萎到在一旁的明兰已
经哭得有些气喘脱力,立刻摆出慈爱嫡母的架势,叫人扶明兰回去歇息。
后来的事情明兰没机会目击,因为她实在是‘太伤心’了,晚上如兰
兴奋的赶来爆料,说墨兰左右两手各被打了三十戒尺,手掌肿的半天高,
还被罚禁足半年,然后不许再看那些诗呀词呀的,要把《女诫》和《女则》
各抄一百遍。
本来王氏想搞株连,不过墨兰还算硬气,咬死了说林姨娘也是被蒙蔽
了,并不知情,所以林姨娘只被罚了五十戒尺,禁足三个月。
……
“这事你早知道?”好容易休息一天,盛紘被气了个半死,只躺在床
上哼哼。
王氏坐在菱花镜前,小心的涂抹着香蜜,轻松道:“知道,如兰当日
便与我说了。”
“你为何不说与我听?!”盛紘怒着捶了捶床板。
王氏心情大好,特意换上一身全新的绮罗纱衣,水红的苏杭绫罗上绣
着葱黄的荷叶蛐蛐,极是精致,她回头一笑道:“我哪敢说那屋里的事儿?
老爷可得怨我心眼小,不待见四丫头;我哪敢再自寻没趣!不止我不说,
连如儿我也不让说的,免得又叫老爷怪罪。”
语音拖的长长的,似在戏谑。
盛紘被噎了一口气,王氏款款起身,坐到床边,笑道:“这回你该知
道那四丫头不简单了吧?不是我说,若论心眼,十个如儿加起来也顶不上
半个四丫头,可惜喽,心眼不用在正道上!”
盛紘心里也十分恼怒,转念间道:“老太太也不知道?”
王氏嗤笑一声,道:“老太太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若是知道了,还
能好好的到现在?…啧啧,六丫头倒是个好的,为着怕四丫头面子上不好,
连老太太也瞒了;可惜呀,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反被咬一口!”
王氏说着风凉话,心里痛快极了。
盛紘也叹气了,摇头道:“这是老太太教养得好,那孩子孝顺懂事,
厚道淳朴,还知道手足和睦。”说到这里,他忽然坐起身来,恨声道,
“不可再叫四丫头与林氏见了,没的学了许多鬼祟伎俩。”
他不是不知道林姨娘的小动作,碍着恋爱一场,能忍的便容忍些,不
能忍的便狠狠斥责一顿,不叫她逾越就是了,一个妾室在内宅扑腾几下,
盛紘认为无伤大雅,但是看见自家女儿也这样,他却不乐意了,当下决定
要隔开她们母女。
……
“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都是四姐姐不好,咱们以后不理
她了!”
如兰一分力气没花,白看了一场梦寐以求的白戏,瞧着墨兰被打的哎
哎而叫,被盛紘用嫌恶的口气大骂了一顿,开心之余便生出百分耐心,好
生劝解此番大功臣,劝了半天,却见明兰还只住的哭,她忍不住抱怨道,
“你怎么还哭呀!”
明兰低着头,不住用湿帕子抹眼睛:丫的,品兰寄来的桂花油太给力
了!真是不看广告看疗效。
第61回
至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明兰都过的很太平,盛紘很慈祥,王氏很
关怀,如兰很热络,盛老太太拧着她的耳朵,笑骂道:“小丫头装神鬼!”
明兰红着脸,扭着手指,不好意思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