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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孩们就各自有各自的小派别了。
这时,只见J区大院的“三朵花”正结伴从石拱桥上走了过来。领头走在最前头,肤色麦黄,短发爽利的姑娘是方家的二女儿方舞,她走着走着,突然卡在石拱桥的中央顿住了步子。手轻扯了扯斜挎在肩上的书包带,凤眼微眯,抬手就指向正在湖边走着一个女孩,转身,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童晴缘问:“晴缘,那女孩谁啊?看背影挺好看的。”
闻言,正低头听着MP3的童晴缘优雅地拔下耳机,她秀美文静的脸稍稍抬起,娴静地目光望向前头,一顿,笑僵在嘴边,对上方舞询问的目光,她抿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就垂下了脸去。
见童晴缘这样,她身侧原本正拿着手机发短信的潘时语也抬起了娃娃脸往前头看过去。这一瞧,潘时语心底就是一咯噔,心底暗叫一声不好,忙对着方舞猛眨眼,又悄悄用手腕撞了一下方舞,还抽着眉毛对着方舞一个劲地挤鼻子弄眼,那模样,可爱归可爱,却真的像个抽了风的芭比娃娃。
方舞见潘时语那抽了风的死样轻哼,白牙一咧,疑惑更重,笑着就去推她:“作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好丑。”
方舞手肘才一动,潘时语的眼皮就是一跳,她急忙往后缩了一步,撅着嘴就道:“你悠着点啊!下手没轻没重的!”说着,她圆溜溜的眼还防备地瞪着方舞,就是不想让她碰自己。
要说这方舞吧!可以算是大院里的女霸王,她自小就会偷自家老爹的手枪、步枪满院子抓猫打狗,就是大院里从小练武的男生,也不是谁都打得过她的。
“不碰就不碰,瞧你拽个二五八万的。小潘潘,你以为你真是布娃娃?”方舞无所谓地轻嗤,嘴里说着不愿碰,却又凑上去逗趣似地点潘时语的鼻子,觉得她可爱,还捏了捏她的脸,不过动作倒是很轻,真没下重手。
潘时雨语被她捏得哇哇叫,方舞却不管她,嘿嘿笑着,转脸又望向湖边那正低着头慢腾腾走路的女娃子,扭头,再望向始终垂着脸不说话的童晴缘。她黑而明亮的眼珠咕噜噜一转,更是好奇,难不成,她几天不在家院子里就变天了?童晴缘出了名的好脾气,也会见着了人把不开心表现得这么明显么?难不成?
方舞从来都是个利落人,一啰嗦她就燥燥地,蹙眉,这次也没了什么耐性,她又问:“别磨磨唧唧的行么?快说!她到底是谁?”说着还嘀咕,“怎么惹上你们俩祖宗了?”
真是个没长眼的!哪壶不提专门提哪壶!潘时语无力地挥开方舞捏着自己鼻梁的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咱们院里能随便冒出个人来么?官这么好升呢?你长这么大,可见咱们院里才进来了几户新人呢?”
还真是!方舞一挑眉,笑笑。她长这么大,院子里总共就进过三户人家。其中,还有一户姓姚的,才住进来没多久就得罪了“阎王”,接着便全家败落,卷铺盖,掉乌纱帽地滚了。
“所以我才问啊!上个月我不是才和我哥下B队锻炼去了吗?院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哪能知道啊?”方舞率性地白了一眼潘时语,干脆又转过脸朝童晴缘点点下巴,语气也大气:“晴缘,你最好,你说!”
见她又问童晴缘,潘时语气得直跳了起来,娃娃脸一虎一虎的,气得跺了跺脚,索性指了指童晴缘衣袖上别着的那块吊丧的黑布,咬牙道:“还能是谁?你看她穿校服都那么骚!当然是狐狸精啊!我说阿舞你啊!平时还挺聪明的!这时候脑袋怎么就这么不得转啊!你觉得她还能是谁啊?狐狸精啊!狐狸精!她就是那个童阿狸呗!真是气死人了!你都不知道!童婆婆竟然亲自把她接回来了,进童家大门的时候,童婆婆还拉着她的手,当众认了她这个孙女!又说她也可怜,请大家多多照顾她!”说着说着,潘时语眼眶都红了,她偷偷瞅了一眼始终面无表情垂着脸的童晴缘,眼底全是担心。
“她就是童阿狸?”方舞会过意来,嘴角轻讽一扯,倒没有潘时语的义愤填膺,先是瞪向潘时语,斥责她:“你的教养到哪里去了?别只顾着装可爱,说话不留个门把,把自个的格调都掉了。”
转过眼,方舞才再次淡淡望向童晴缘,语重心长,大气道:“晴缘,你计较什么?你要明白,野鸡进了凤凰沟还只会是只野鸡,野鸡就是野鸡,永远都变不成凤凰。你是你,她是她,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即使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还会是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日子。你不管不理会她不就成了么?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当然,关于这个野鸡理论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除非这野鸡是再世丑小鸭,原本就是只错了位的凤凰。
她的话太大气,童晴缘却期期艾艾地抬起脸,她眼底水雾弥漫,咬着唇,迟疑地望向那湖边的背影,软软道:“我自然不是担心这些。她就算是私生女,也毕竟是我爸爸的女儿。我妈生前对她们母女也不薄,我是我妈的女儿,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她。”说着,她一顿,委屈地红了眼眶:“我伤心的,是因为她说,她永远不会认我这个姐姐。”
第3章
童阿狸几乎是被方舞拉住后衣领拎起来的。那时,方舞拽着童阿狸的后领,她那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光,霸气凌然,拎着娇俏高挑的童阿狸像拎起了一只无辜的小鸡崽子。
这时的方舞比童阿狸高很多,她本身又比童阿狸大几岁,当童阿狸镇定下来,眯着眼睛转过头去看方舞的时候,因为身高的差距,再加上距离太近,童阿狸非得微微抬起脸,才能看得清方舞的眼睛。
但从始至终,明明是受了惊吓,童阿狸的表情却还是疏淡的,平静的,她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只任方舞莫名其妙地拎着她的后领,就那么挂着。
她的清透的目光疏淡地扫过方舞的脸,定定地盯住她的眼睛。缓缓,童阿狸的视线才又划下去,扫过方舞拽着她衣领的手,扫过她身后鼓着脸正在对着她比中指的潘时语,扫过石拱桥上错愕地愣住了的童晴缘
见着她们,童阿狸妖帜的眸微眯,突然,就那么柔媚中带着几分锋锐地勾起了嫣红的唇。妖魅,冰冷,绝艳,这完全是不该出现在一个高中生脸上的表情。她太年轻,太娇嫩,但偏偏,童阿狸的神态如火纯清,她这副样子,不但不会不伦不类,反而很迷人很勾人,清纯中带着放dang。不得不说,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没等童阿狸开口,方舞已经松开了拎着她后领的手,她利落地拍了拍手掌,定定地望着童阿狸那尤甚春花秋月的脸,语气很正经,话却有几分轻蔑,她道:“童阿狸?童家的那个私生女?”
“有事?”轻抬眉梢,这就算是认了。童阿狸也不气,她的语速很慢,但字正腔圆。声音也特别的好听,是那种江南水乡般细细的糯。
这时,正午的阳光不偏不倚地洒在童阿狸白皙的脸上,更映衬得她眼角鲜红的泪痣格外得醒目,隐媚勾人,就好似海中生明月,离人心上愁。
这一刻,除了“狐狸精”这个词,方舞是真的再也想不起来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个女孩了。她其实是没什么怨愤的。毕竟在大院里,私生女私生子之类的事情太多了,只要不伤根本。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面上保持沉默,暗地里划清界限。
但既然私生女都被带回家了,童晴缘今天的态度还是这般,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总该做点个事,给她们泄个愤,也把事情往明面上扯开了得了。
在方舞的世界观里,要打要杀,明着来。要么相安无事,要么杀伐果决。别来个背地里肮脏如鬼,她不喜欢。
“这么傲?”见童阿狸压根没反应,方舞刚气地挑了挑眉,她打趣地拍拍手。抬手,中指便直指向童阿狸的眉心,语气凶厉却也冷淡,更多的却是漫不经心,她道:“你认不认晴缘做姐姐是你的事情,你有自知之明,晓得野鸡不攀凤凰窝也是件好事。只不过……”
这时,方舞的话音一顿,手往前一伸,实在是她的速度太快,也不见方舞到底做了什么,就见童阿狸单手挂在肩上的书包被她轻易地抢了过去。
接着,方舞笑得冷恶,手腕才悠悠一扬,转眼,就听“嘭”的一声响,童阿狸的书包被扔进了清澈可鉴的一鉴湖里。
见到了这个地步,面前小姑娘的脸上也没有半分的惊骇,或者半分的示弱。甚至,童阿狸连阻止都没有阻止她一下!方舞兴味地挑了挑眉头,心底暗叹一声可惜,她其实还蛮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