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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染相思
作者:兰芝
文案一:
她是众人口中的狐狸精。
他是前程似锦的乔三少。
他们都说,乔冰山是被“狐狸精”童阿狸给迷住了。
但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他是她的竹马。
文案二:
他宠她宠得前途都不要了。
她爱他爱得钱都不要了。
爱要志同道合,才不至于分道扬镳。
多好,我撞了南墙还是爱你。
因了你,乔木染相思。
第1章
301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内:
“童阿狸,你先别进病房,跟我过来一下。”刚要转身推门进病房的童阿狸闻言愣了愣,抬起眼,她澄清的目光淡淡扫向招手喊她的男人,看清楚了身后喊自己的人是萧逸晨后,童阿狸才将转身的脚步顿住,侧过脸,眼底隐隐带着焦虑地瞟了眼被医生护士团团围住,正被推入病房的昏迷的男人。
再抬眸,童阿狸已经收起了情绪,淡瞅向被武警拦住堵在走廊另一头的记者,她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这时的童阿狸披着一头漫卷的乌黑长发,她面色艳丽,下颌尖尖,一双丰腴性感的唇红得似樱桃,杏眼,眼角微翘,眼边一滴鲜红泪痣醒目而又惹人怜。
在这样极其压抑的场合下,童阿狸却还穿着一条极其艳丽的大红连衣裙,脚着一双十厘米高的金色高跟鞋。这样简单的衣着,因为她艳而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已经曼妙而又勾人了,也更衬得她艳若桃李,面上樱红滋润。
阿狸,阿狸,她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她童阿狸的长相身段,确实就像极了中国人最常说的狐狸精。她漂亮,但却漂亮得妖邪。乍一看,她就完全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孩。乍一看,她就是一副勾人的妖精相。也因此,从她公开和乔以梁在一起开始,除了她的两位好友,再没有谁祝福过他们。
童阿狸才走到萧逸晨面前,就被萧逸晨毫不怜惜地拽住了手腕,她被生硬地拖进了医院走廊的拐角里。
一走进可以挡住外人视线的拐角,萧逸晨已甩开了童阿狸的手,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那眼底的弃之如蔽仿佛是见到了臭水沟里的臭虫。
童阿狸揉着自己被萧逸晨掐疼了的手腕,分明有几丝疲惫的眼因他嫌恶的表情而努力清明了起来。下一刻,她鲜嫩艳红的唇下意识地扬起了一抹讽笑,不等萧逸晨开口,就已经开门见山咄咄逼人道:“怎么?萧逸晨,你也要骂我扫把星?狐狸精吗?告诉你,这话我听多了,早没了新鲜!”
说着,童阿狸微微扬起了下巴,眼角泪痣鲜红,又对着面前天生娃娃脸的萧逸晨嗤道:“你想说什么?哼,我天生就是个带晦气的扫把星,你看,乔以梁才娶了我两个月就出事了!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他要娶我的时候你拦不住,现在他娶了我,他再倒霉也是与你无关!”
“我操!童阿狸!你别见梁就掀瓦!老三见鬼了才娶你!老子都懒得骂你了!”闻言,萧逸晨已气得蹙起了眉,他忍着气爬了爬头发,才硬压下心底的怒气,冷着一张娃娃脸眼底不耐地道:“你给我听好了,童阿狸!你以为老子愿意理你?我告诉你!要不是老三身边只有你一个能签的上字的法定监护人,老子死也不想和你打交道!”
“彼此彼此。”童阿狸冷哼,仿佛百毒不侵般,艳帜地挑了挑眉。
萧逸晨被她这不鸟的表情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是他想着自小一直照顾他的好兄长,还是忍着火气压低声音道:“狐狸精,你给老子听仔细了,三哥这回是真伤得不轻了!子弹打进颈动脉,要不是抢救及时,他早没命了!”
“事情是怎么样我清楚得很,你有心思埋汰我,不如想清楚怎么给他好好治!”童阿狸始终面无表情地听着萧逸晨的话,萧逸尘语气里的气急败坏,含抢带棍她似乎都不放在眼底,回话的时候,语气里也天然带着股傲然冷漠。
而她因为长得艳,越是无表情就越显得鲜花欲滴,娇媚动人。只是在这样的场合里,这样慵艳的美也实在是有些太过扎眼,不光萧逸晨,刚才所有在手术室前看见童阿狸的人,都对她的艳丽光彩颇有微词。
果然,萧逸晨见童阿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心中满是窝火,越想他的脸色也越冷,干脆不给情面道:“童阿狸,你是没有心吧你?也对!你就是铁石心肠的狐狸精!扫把星!当年童婆婆的死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不就是你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吗?她摔死的时候脑浆直流你也没掉一滴眼泪不是?童家在部队的儿子孙子都连夜赶去医院,你却最后一天才去灵堂不是?还有童晴缘,你的手段多厉害啊!能把一个好好的人逼成那样!这些年,要不是三哥兆着你,你以为你能这么嚣张?我告诉你,三哥要是没了,你也别想活了。”说着,萧逸晨眼底恨恨地对着童阿狸比了个中指,转身就走了。
新婚丈夫只差一点就要命丧黄泉,却没有人看见童阿狸哭。是的,别人怎么看得到她哭呢?她的眼泪,只会流给心爱的人看。而她心爱的人,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哭。
病房里,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童阿狸才会放软表情,她坐在病床边,轻抚着乔以梁的黑软的发,动作很轻,眼底也是异常的温柔。这样的温柔,若是旁人见到了一定会觉得心惊。因为只有在她看着他的时候,平日里傲然妖艳的眼底才会纯粹干净到透明,才会依恋到满是柔软。
这时,童阿狸的话音也很软很柔,没了往日里的妖艳傲气,她更像是个纯真剔透的小女孩,如水般清澈绵柔。她低呐道:“三哥,你不许我哭,你看我真的没有哭,我只哭给你一个人看。”
说着,童阿狸微微俯身,眼眶已经红了。她试着抵了抵昏睡中乔以梁的额头,依恋半晌,才又抬起脸叹道:“三哥,你在手术室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死了,我就跟着你一起死。你说我穿红衣裳最好看,我就想,我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也要和你在一起。”
说着,童阿狸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很小,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忍着眼泪半晌才叹道:“三哥,你怎么就这么傻,这么傻……”
第2章
七年前:
下午五点一过,J区大院的孩子们下了课便都陆陆续续回了院子里,这些个小祖宗们一回来,原本宁静的大院很快就又变得闹腾了起来,负责警备的武警们却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他们一个个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目光炯炯,身如松柏般巍然不动。
入了岗哨,一入目,就能看见森森严严停满了道路两旁停车位的红字头J车。而再往里走,更可以看见一处人造湖水,这湖叫“一鉴湖”,取清可见底,光华可鉴之意。
一鉴湖里的水是死水,但湖的四面却都有一座石雕蚣蝮喷水台用于平时换水。每年5月,一鉴湖里的水还会全部被抽干,湖底的淤泥也会被重新冲刷干净,再用生石灰把湖底全部涂抹一遍,最后才换上自来水。
一鉴湖里还养了许多金鱼,据院里某位爷目测,湖里还时常会出现金鱼界里最顶级名贵的“金钱水泡”。当然,除了鱼,一鉴湖里还种了30多缸睡莲、荷花。烈日下,春风里的一鉴湖,更是湖边杨柳依依,湖底清澈见底,甚至,连湖里的鹅卵石都能看得清。
一鉴湖边有一座石拱桥,但凡是进了J区大院的,就必须经过一鉴湖过那个石拱桥,然后,再绕着湖边走半圈,经过一个篮球场,接着,才能看得见内院的家属住宅区。而只要过了篮球场后两百米的距离,走在那郁郁葱葱的老树下,抬眼,就能看见一栋栋错落有致的单栋欧式小楼。说白了,前头的都是障眼法,这里,才能算是真正的J区内院。
而那石拱桥还很窄,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一同走。这桥当时立在那,其实也就有点屏障的意思。因为,车开不进来,。什么人要进来,先得停了车再徒步。这时候,不论来的是谁,保卫科在门前一登记一通知,院里的人精就都晓得了,该应对的也就应对了。
而这里住着的,更没有一个会是简单的人物,他们是官,还是掌握了J权的官,甭管他们是官一代,官二代,还是官三代。住在这里头的人,生来就都是含着金钥匙的大爷,是根正苗红的红色贵族,G干子弟,龙子龙孙。
时光荏苒,一眨眼,院子里的小萝卜头们一个个都拔苗成了青春年少,这么多年下来,大院里头的势力也差不多都被划分出来了。女孩和男孩不一样,女孩喜欢抱小团,男孩喜欢抱大团。院子里的男孩都是北系,而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