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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絮怔怔失神,突然脸色更惨白了几分,“我、我突然想起来,入夏前,就是陆姐姐密信告诉我,三表哥趁着表哥进宫请安偷偷来了净园!我当初,也是将信将疑,才与母亲一起出来瞧瞧,没想到真的看到三表哥和星移格格在萍藻湖——”
宜萱凤眸中透出凛然之色:“此女颇有心计!你只管离她远些,省得日后被她给算计了!”
咏絮忙不迭地点头,又咬牙道:“我之前诚心与她相交,没想到她竟然——”
宜萱冷声道:“你莫不是以为,同被指婚和弘时,你们就能做好姐妹吧?!”
咏絮低头道:“是咏絮愚蠢。”
“你现在想明白,还不算晚!”宜萱叹息道,这个陆诗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真不晓得那陆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居然教出来这么个女儿!
“至于你出嫁前的这段日子,住在我这儿的确有些不合宜……”从姐姐的院子里,抬出一个给弟弟的侍妾,着实容易为人议论,宜萱沉思了一会儿,便道:“我会在京中给你安排个单独的院子,你和舅母一起住进去,等着被抬进王府就是了。”
“多谢表姐!”咏絮此刻方才是真心感谢宜萱。
咏絮待嫁的院子,倒也不费事,以她和硕格格的身份,随便借一个暂用就是了。如此,月底的黄道吉日,如期而至。
两顶粉色的小轿子分别从国公府以及咏絮暂住的新处抬了出去,就那样,没有吹锣打鼓,也没有鞭炮齐鸣,更没有红色的喜袍。因为她们都是侍妾,所以反正正妻有的体面,她们都不能有。就那么简简单单被抬进了雍王府三阿哥弘时的二进小院儿里。
只是雍王府顾念着,好歹的佟贵妃赐下的人,所以也小办了个纳妾宴,随便请了些同辈堂兄弟来庆贺一番。倒是出奇得,佟贵妃特许四阿哥弘历也回来参加哥哥的纳妾之筵。
宜萱身为雍王府的女儿,自然也不能不去。坐在女客席上额娘李福晋身旁的位置上,而主持这里一切事宜的,便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
李福晋客客气气道:“只是纳妾,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呢?”
嫡福晋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纳妾虽然不是什么大喜的事儿,只不过纳这个李格格,可是李妹妹的亲侄女,自然不能薄待了去。”
李福晋已然不失身为侧福晋的恭顺之德,低头道:“您太抬举那孩子了。”
嫡福晋的确把弘时的纳妾办得过于隆重了些。这一切自然是在彰显她的贤德,但同时也是再告诉弘时那两个刚进门的侍妾格格,她才是雍王府的嫡福晋。
宜萱自然看得心知肚明,看着额娘应对自如,也总算能宽心些。她知道额娘恨极了嫡福晋,所以生怕额娘回抑制不住自己对嫡福晋的恨意,而做出失礼的举动。如今看来。额娘已经平复下心绪来。以冷静的心态来应战了。
嫡福晋微笑着看向宜萱,徐徐道:“李格格出嫁前的安排,很是合宜。”
宜萱知晓她说得是咏絮提前从净园挪出去待嫁之事。便起身道:“嫡额娘过奖了。”谦逊之后,宜萱满面盈笑地端起了酒杯,道:“女儿敬您一杯,祝嫡额娘。明年能抱孙儿。”
此话一出,宜萱果然看到嫡福晋眉心轻轻一蹙。不过旋即她又是那位端庄贤惠的嫡福晋了,举杯一饮而尽。
嫡福晋是弘时是嫡母,日后弘时有了儿子,自然是她的孙儿。不过这样祝贺的话。显然是在刺她心窝子。这也正是宜萱的目的所在,既然注定不能共存,现下也无法除去。那给她些难受,便是叫自己好受些。也是叫额娘痛快几分。宜萱自然不介意更毒舌一些。
李福晋唇角已然扬起一抹笑容,她接着宜萱的话,笑呵呵道:“弘时虽然是我生的,可更是嫡福晋也是一直视若己出的,这些年嫡福晋对妾身几个孩子的照顾,妾身一直都是感激涕零的。”
这番话,说得含情真切,可只有当事人才晓得,这里头埋藏的怨毒。
可嫡福晋又岂是吃素的,她眉梢一挑,徐徐道:“这是应当的。寻常人家的正室都要爱护姨娘所出的庶子,何况我们雍王府这样显赫的人家,我绝不会因为孩子的生母出身不好,便不尽心照顾了。”
好一个“姨娘所出的庶子”!好一个“孩子的生母出身不好”!!当真是比起宜萱和李福晋的那几句话来得更利如刀刃,刺人心。
其实侧福晋并不能完全等同于姨娘。侧福晋的存在,是满汉交融的一种身份,既不同于侍妾的卑微,也不能和嫡福晋相提并论。但若说侧福晋也是姨娘,的确是无可反驳的,尤其说话的是嫡福晋。
只不过后一句的“生母出身不好”,羞辱的却不只是李福晋一人了。在座的侧福晋、庶福晋们,除了年福晋,又有那个可以算是出身十分体面呢?!若真的十分体面,就不会沦落到只能为人妾侍了。所以嫡福晋这句话,叫所有在座的侧室、妾侍们恨上了。
连诚亲王府七贝子之母田佳氏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她素来得宠,如今众目睽睽受到如此羞辱,却还是头一次。田佳氏当初便笑道:“四福晋的贤惠,当真是无人能比的!”——这话表面看是在捧嫡福晋,但是被捧到“无人能比”的高位,又岂是好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有不少皇室嫡妻要不满乌拉那拉氏了。
作为皇家的媳妇,能比的是什么?家世、生养、德行,也不过这三者罢了。能嫁入皇家为嫡妻的,哪个家世差了去?至于生养,谁没生养过?如此一来,比得最多的便是“德行”了,而身为嫡福晋最高的德行,莫过于“贤惠”二字了。
嫡福晋显然也听明白了田佳氏话中的“捧杀”之意,脸色有些难看,便侧脸对诚亲王嫡福晋道:“三嫂府上的田佳氏,还真是口齿伶俐之人。”
这话,似是夸赞,可妇人素来是以贞静为上,口齿伶俐也不是什么好的德行。
可田佳氏却飞快地笑道:“多谢四福晋夸赞,我这个人就是心里藏不住话,想什么便说什么!不像有些人,心里一套,嘴巴上却是另一套!”
田佳氏这番话已经算是相当不客气了,可偏偏无法指责,若是指责,岂非是不打自招自己是口是心非之辈?
诚亲王福晋见状,只得圆滑地道:“我这个妹妹不会说话,多有不得体之处,还望四弟妹不要见怪。”
嫡福晋少不得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含笑道:“三嫂言重了。”
这一场晚宴,总之是各怀心思,不过保持了表面上的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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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 弘时纳妾(下)
戌时中,宜萱便离开了雍王府的纳妾之筵,自然不晓得后来发生的事情。
一下子纳两位娇美的格格入门,在旁的皇孙看来,那是何等美事,可弘时却不开心,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都是旁人硬塞给他的!这倒也罢了,可偏偏这两个侍妾还没进门就联手欺负小移,这叫弘时如何不恼怒呢?!
以弘时的隐忍,自然是能忍下来的,但是他想到子文之前提及的,表现得太过稳重也不好,便决定遂自己心意而为。
陆氏与李氏一早就被抬进弘时的院子,被安排到厢房中。此刻李咏絮自然是万分期待弘时的到来。陆氏却已经早有准备,她知道李咏絮是李福晋的侄女,所以觉得,这第一个晚上肯定是属于李咏絮的。只是想着那个叫他心动的王子皇孙,陆氏还是决定等等看,那日在净园外头,她的表现应该是完美的,她在三阿哥心中应该有些许好印象才对。而李咏絮,是李福晋强行安排给他的,保不齐三阿哥会觉得不满呢。
可惜,陆氏只猜到了一半。
陪嫁侍女急急忙忙来禀报道:“三阿哥召了钟格格侍奉!”
“什么?!”陆氏震惊得无以复加,“钟格格?!她不是一直都不得宠吗?!”
陪嫁侍女道:“奴才也不清楚。”
陆氏眼底有一抹羞辱之色,若是李咏絮也就罢了!她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做了亲王侧福晋的亲姑姑!可那个钟氏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就算她曾经服侍过李福晋,也照样改变不了卑贱的出身!!陆氏之前从未把这个钟氏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