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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弘时,也就是她弟弟。弘时现在的腹黑程度。已经不再宜萱的预测范围之内了。以时儿对星移的喜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害过她的人。
——所以,必然是二人中的某一个,要不然就是他俩合谋的。
也是因此,宜萱对星月的质问保持缄默,一则是她根本不在乎星月的仇恨,二则无论是子文还是时儿。替他俩背黑锅。宜萱没什么不情愿的。
宜萱想背黑锅,只可惜有人不让。
紫苏回头便叽叽喳喳便与她描述了,星月被轰出净园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反正子文就像是在外头等着星月被撵出来似的。
子文说话,素来简洁,当场便对怒火冲天的星月冷冷说:“这次只是个小小教训。你若是再敢害二妹,可就不只是脸蛋出疹那么简单了。”
撂下这句话。等到星月回过神来,也回过味来,终于知道自己是被子文给害的时候,子文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的……是他?”宜萱喃喃道。心中却有些怀疑。她觉得,弘时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翌日,宜萱便听外头来禀报说。星月亲自前来赔罪。
此时,宜萱也才刚刚梳妆好。看着镜中头簪珠玉的自己,淡淡吩咐道:“不见。”
昨日就晓得“凶手”是谁,怎么不当即来赔罪?反而要拖延到现在?!对这种毫无诚意的赔罪,宜萱懒得见。
所以当“不见”二字传递出去的时候,蒙着面纱的星月果然怒火冲天,扭头就走人。倒是可惜了她那个忠仆藿香。昨儿,藿香也是极力阻拦失去理智的星月,可惜星月一旦暴走,就个小牛犊子似的,谁拦得住?
事后,藿香也想好了补救的措施,千万个劝,总算格格肯亲自登门赔罪了,可没想到郡主直接拒之门外。
“格格!您慢点!!”藿香气喘吁吁地追上去。
星月气呼呼道:“我都登门赔罪了!她还想怎么样?!”
藿香忙道:“格格!人家可是和硕格格,身份尊贵,你不分青红皂白地便上去冤枉人家,还不许人家置气吗?”
星月听了,气性略小了些,可犹自还是不服气,“她身份尊贵?可我,难道就卑贱了?!”
藿香道:“格格!您不卑贱,可人家的的确确比您尊贵!就算你嫁给七贝子为嫡福晋,也比不得人家是皇上的亲孙女、雍亲王的亲闺女!您之前学好的规矩,都抛在脑后了吗?”
“我……”星月顿时无言反驳,只是她心里想的是,都是穿越来的,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却比我尊贵?!我咬牙学了那么长时间规矩礼仪,吃了那么多苦,可却还是只能嫁给一个贝子!!
这时候,夕雾俏生生地道:“话不能这么说,咱们格格是公府嫡女,也马上就要嫁入皇家了。郡主她好歹也改给格格点面子才是呀!”
“就是就是!”一听夕雾替她辩驳,星月顿时找到了台阶下。
藿香皱起眉头,这个夕雾,平日里就只会说这个些捧着格格的话,格格偏偏就爱听这些好听的话!!
这时候,夕雾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笑着道:“格格,这是七贝子些给您。”
星月却撇嘴道:“尽是那些腻歪的打油诗!我才不看呢!”
夕雾忙劝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七贝子的心意啊!七贝子越是对您上心,日后婚后必然对格格更好!格格快看看写了什么,也赶紧写好回信,奴才好叫外院江管家派人送信去诚亲王府邸。”
“好吧……”星月不怎么甘愿地接了过来。
藿香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还未成婚,这可是私相授受。但想着婚期都定下了,早早培养些感情,的确是对格格好些,便闭嘴没说什么。只私底下嘱咐送信的人,务必保守秘密。(未完待续)
ps:书名:帼色
书号:3432798
作者:七尾茶
简介:她本是千金小姐,横祸飞来沦为人下人。16年后摇身一变,成为皇帝御封的帝医。她一步步走近皇都,发誓要她的敌人,血债血还……
一百一十八 弘时纳妾(上)
星月擅闯净园之后,被郑夫人亲自下令禁足,并且抄写女四书十遍,抄不完不许出来。宜萱惊讶于郑夫人的“好意”之余,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一个人——自然是那位住在洞仙馆,处事八面玲珑的陆姑娘,这个即将成为弘时的侍妾格格的姑娘。
宜萱刚刚猜测到是她的手段,便听薄荷进来禀报说,陆姑娘求见。
宜萱扬唇一笑,便吩咐道:“去库房拿两匹宫缎赏赐给她,告诉她,本宫身子不爽利。”——给她绸缎,是想告诉她,两清了而已。
可是出乎宜萱意料的是,这个陆诗居然不肯走了!
薄荷回话道:“陆姑娘说,想要进来给您磕头谢恩。”
宜萱撇嘴道:“有什么好谢的?!让她回吧!”——这个陆诗不是挺识趣的吗?她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见她。以陆诗的聪明,不可能不明白。
宜萱也不禁有些狐疑,这时候吴嬷嬷提醒了一句:“郡主,今儿是休沐日,通常王爷叫几位阿哥歇息半日。”
宜萱顿时明白了,好啊,原来意图在这里啊!
净园外,烈日高悬。
弘时骑马行至门前,一个纵身下马,目不斜视便要直接入内。而立在门外石狮子旁边的陆诗陆姑娘,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她想到年前的满月之日,她随姨母郑夫人来到荣清堂前,三阿哥也是这般目不斜视,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于是,陆诗一咬牙。急忙唤道:“三阿哥!”
弘时一皱眉,侧脸便看到一个姿色上佳的女子,穿着一身合体的藕荷色旗服,素净雅致,瞧着倒也养眼。
只是弘时依旧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何人?”
陆诗忙先见了一个万福,柔声道:“奴才是……五品同知陆敬之女。之前曾在荣清堂外。见过您一面。”说罢。她两腮透红,露出几分娇柔楚楚之态。
弘时顿时便晓得是谁了,可不就是之前佟娘娘下了懿旨。赏赐给她的侍妾吗?!只不过如今还没进门儿罢了。
纵然知道了陆诗是他的人,而且姿色不错,弘时脸上仍然不见笑容,他语中毫无半点亲和地问道:“你守在净园外头。是想做什么?”——话里,隐隐有几分防备之意。
陆诗忙道:“奴才是来给郡主请个安的。可没想到郡主身子不爽利,奴才心中担心,所以一直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三阿哥来了。”
弘时神色一紧:“我二姐身子不舒服?”
陆诗道:“郡主身边的丫头的确是这么跟奴才说的。”
弘时来不及想太多。只道了一句“知道了”,便甩袖入内。
被撩在外头的陆诗,低头咬着嘴唇。颇有几分不甘心之色。
宜萱此刻正躺在昼榻上,手里捏着一枚木犀糕。引诱着刚刚踉跄着会走路的盛熙。
盛熙已经满周岁了,也断了奶,虽然小腿很短,却已经能走上好几米的路了,这着实是个不小的进步。所以现在宜萱闲着没事,锻炼他。
“啊——啊!”盛熙啊啊叫着,歪歪扭扭便扑了上来,“额娘!……糕糕!”
这时候,却忽然听见弘时的声音,“二姐,你哪里不舒服?!”
宜萱看着满头热汗的弟弟,有些纳闷了,“我很好呀。”
弘时面露狐疑之色,他姐面色红润,还有闲情逸致捉弄儿子玩,怎么看也不像是“不爽利”的样子啊!
弘时便道:“陆氏说你身子不爽利。”——难道是那个陆氏竟然敢骗他?!
宜萱“哦”了一声,笑道:“不过是打发她的话罢了,我只是不耐烦接待这位陆姑娘罢了。”说着,挑眉睨了一眼弘时,“不过,她想见的人不是我,似乎是你呀!”
弘时眉头一皱,也立刻明白了姐姐话中的意思,只冷冷哼了一声,道出四个字:“不安于室。”
宜萱把手中的糕点塞给儿子,让他自己啃着吃,自己则擦了擦手,略坐正了几分,看着眼前这个又长高了几许的弟弟,便直截了当地问:“之前星月的脸——”
弘时也干脆地回答道:“是我做的!”
“额……”宜萱没想到弘时居然如此干脆,不禁一噎,没了话说。
弘时眸底冒出几许冷意,他轻哼道:“有些事姐姐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晓得了吗?”
宜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