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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太医听到慕容梦泽这么说后,便纷纷向慕容梦泽跪下,连声说道:“启禀大皇子,皇上的病恐怕……”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说父皇的病不能治了?”慕容梦泽见到那太医吞吞吐吐的,当即就有些不悦,连声问道。
“也并不是这么说。”其中一个太医捋着胡须说道:“在《扁鹊内经》中曾经记载过这种病,要想医治这种病的话,也不是没有法子,可是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医治好!而且要医治这种病,需要一种特殊的草药,那种草药非常难得,是六十年才开一次花,只有拿到这草药的花做药引,才可以救助皇上。”
“哦,到底是用什么草药的花,如此的珍贵,你不妨说来听听。本皇子便是要倾尽明镜国的国力,也一定会医治父皇。”
听了他的话后,太医们便纷纷点头。
其中有一个太医仰起头来,缓缓的对慕容梦泽说道:“这种花的名字叫做千叶草,之所以被叫做千叶草的原因是它通体都是叶子,六十年才会开一次花。”
慕容云衣听了,不惊诧异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便不懂得。你说这千叶草六十年才开一次花,那么它每年冬春之季,都要一岁一枯荣,到了冬日里,它便已经死了。难道到了明年它还要再重生吗?”
“云衣公主有所不知,”那御医缓缓的对她说道:“实际上并非如此,这千叶草唯一的特点就是不死,它可以连续存活一百年,甚至更多年以上。到了冬天以后,它的叶子仍旧是幼嫩幼嫩的,任凭冬雪覆盖其上,也丝毫没有影响。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它才六十年开一次花,它最珍贵的就是在于它的花可以医治百毒,可以用作任何草药的药引。”
听到那太医这么说后,慕容梦泽不禁叹息说道:“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竟然当真有这种东西的话,那么为了救助父皇,我们也惟有想尽办法去搜寻这千叶草的花了。”
慕容云衣也在一旁慌急的说道:“大皇兄,既然这千叶草做引能够医治父皇身上所中的毒,那还等什么,不如这样吧,你赶紧颁下一道圣旨,让全国的百姓都来帮忙找寻,若是谁找寻到了,就给予他重赏。”
慕容梦泽方要说话,欲言又止。
这时候慕容求仁已经抢先说道,“什么叫颁发圣旨,从来圣旨只有父皇可以颁发,若是旁人颁发,一定是存心不良。”
慕容梦泽听了,他才缓缓的说道,“皇妹原是不懂这些,言词之中略有差池,皇弟又何必斤斤计较。不错,皇妹,圣旨虽然是不能够颁发,然而皇榜却还是可以的。我相信只要出了悬赏,让天下百姓都来帮助,这千叶草想要找到也并非难事。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另外父皇总不能在这府里头待着,若是有了差池怎么办?不如明日就把父皇送回到皇宫去吧!”
他说的这些话井井有条,非常的有道理,慕容求仁很想反驳他,但是却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于是他们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血水蛭果然是极其有用的,到了第二天,慕容青箩身上的伤且身上的毒已经消了,慕容青箩便醒转了过来。
醒转过来之后,她仍显得特别的憔悴,看上去有些饥饿,有些疲倦。
于是慕容梦泽便命人准备了很多吃的,送到她的面前。
慕容梦泽望着她,连声说道,“你身子不好,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差池,那该当如何是好?”
听了他这番话后,青箩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欣慰,轻轻的说道,“我知道了,多谢皇兄的挂怀。”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间尽是淡淡的,然而却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情愫。
劫后余生,人的心情总是复杂的,更何况她跟慕容梦泽之间,总有一些说不清楚的纠缠和情分。
她抬起头来,用莹莹点水眸子望着慕容梦泽。
慕容梦泽没有看她,却缓缓的把头低下了。
他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道,“今天我们就打算接父皇一起回宫去了,父皇身上中的毒,暂时还没有解药,我已经命令颁下皇榜,帮助父皇找解毒的千叶草。若找到这千叶草,父皇的毒一定可以解。”
“那父皇现在怎么样?现在没有解药之前,他可还能支撑?”
“你放心吧,在我的逼迫之下,那些太医们想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想出了良方。他们给父皇开了药服下去了,虽说这药的确是不能够彻底根治父皇身上中的毒,但是却能够保住父皇的性命。”
“如此甚好。”青箩点了点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他说道,“对了,之前父皇不是曾经说过吗,明镜国要同云荒国打仗,如今父皇身上中毒,不知道打仗的事情该如何?”
慕容梦泽站了下来,他在窄小的房间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才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在黄花梨案几之上。
他愤然的说道,“原本这件事情可以进行的很顺利,然而事到如今,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如今父皇重病,无论是朝中还是军中,人心都不齐,若是在这个时候冒然出兵云荒国的话,恐怕会把云荒国打的落花流水。更何况云荒国的实力原本就在我们之上,我们也只不过是想趁着他们的奸细去进攻他。而今父皇病重,这件事情只能做罢了。”
他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响亮的说道,“这事绝对不能作罢,非但不能作罢,还要持续进行。”
说话的人是慕容求仁,原来慕容求仁正想进来探一下青箩的伤势,谁知道走到门口却听到了慕容梦泽的这番话。他自然不同意,于是便推门进来,表示了他强硬的态度。
听到了他这番话后,慕容梦泽抬起头来望着他,眼角眉稍近视,冷冷的寒意犹如划开的寒冰一样,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冷漠,他说:“不知道二皇弟为何执意要出兵,若是我们执意出兵的话,你能够保证朝廷上下都是一心一意的,而所有的军民都是一心一意的?”
听到他这么问后,慕容求仁愣的一下,才缓缓的说道,“就算不能保证,哪又如何?”
“若是不能保证的话,你怎么确定我们能够同云荒国抗衡。有句话叫做“安外必先壤内”,若是不能壤内,又如何安外?”
听到他这番话后,慕容求仁摔了摔衣袖,脸上尽是不服气的神色。冷冷对他说道,“大皇兄,你也不必总是在我面前表现的如此强硬,并非你所言是对的,那就一定是对的,哼!”
说完他就走到青箩的床边,望了青箩一眼,有些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青箩?”
青箩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她笑起来就好象是春风拂过人的心田一样,令人心生暖意。
她摇头说道,“多谢二皇兄的关怀,青箩没事。”
“你没事就好了,既如此,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他就走到慕容梦泽的身边,用比石头还坚硬的语调对他说道,“皇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再这里打扰青箩休息了吧,若是青箩因此而影响了身体,你我都担待不起。”
说完他便推开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慕容梦泽一起出去。
实际上无论是青箩也好,慕容梦泽也好,他们二人都不希望对方出去。
然而在慕容求仁如此强势的要求之下,便只好无可奈何了。
望着他们两个走出去的一青一灰两个背影,慕容青箩的心中,猛然又患上了层层的担忧。
她的忧郁像是潮水一般的涌来,渐渐的把她整个人给淹没。
到了下午十分,慕容梦泽果然派了人把他们全都送回到了宫里。
送回到宫里之后,宫里的妃嫔立刻一窝蜂的赶去看慕容天下。
只是慕容天下如今已经病的不省人事,所以慕容梦泽倒是很客气的把那些妃嫔们都给打发走了。
她们走后,慕容梦泽便亲自守护着慕容天下。
见到这种情形,慕容求仁自然也不甘人后,于是他们兄弟二人便一起守护着。
这两个人之间或多或少总有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争执,这个国家早晚有一天会他们兄弟二人之一的,他们两个因为江山社稷的问题,心中也难免会有心结,这也是在预料之中。
他们二人就这样一直守护着慕容天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在这大半个月,慕容求仁坚持要对云荒国动武,然而慕容梦泽坚持不肯,朝廷大臣也分成了两派,最后还是主和派占了多数。
慕容梦泽虽然并非是正宫所出,然而他非常具有文才武略,又颇有心机,在朝廷中一直都得到大臣们的拥护。
相比之下,慕容求仁也不错,然而却总是鲁莽个性,单纯了一些。相比起慕容梦泽,他自然还是稍微稚嫩。
然而慕容天下的病情总是不见起色,朝臣们都异常着急,人心晃晃,甚至有人提出了立太子这一说。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