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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熙剑望着她,心中漾过奇异感受。这个能歌善舞的女子,当她轻歌曼舞的时候,使他觉得她像一个临凡的仙子,带着淡淡的忧伤歌舞;当她身在厨房的时候,又使他觉得,她就像一个宜家宜室的好妻子,在厨房忙碌着,只为夫君归来时,能吃上一顿温热的饭菜。
她的厨艺极佳,任何简单的菜式在她的手下都变成了美味佳肴,令他大快朵颐。很多时候,两个人相对用膳的时候,他会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只是一对简单地居家过日子的小夫妻。
而事实上,他们各自有自己的背负。慕容雪颜是感情受了重创,对人生失望透顶;而他,是皇位被夺,妻儿尽诛,靠着仅存的仇恨的意念存活下来。
他要好好地活下去,养精蓄锐,整装待发。他要,凭自己的本事,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半个月之后,薛熙剑已经能在山中练剑了。他随身的那把宝剑,在与山贼争斗之后便不明去向,慕容雪颜去过事发地点寻找过,不见剑的踪迹,连那些山贼的尸体也尽数不见。想来,是有人发现了山贼们的尸体,并向官府报了案。而他的宝剑,多半是报案之人因为贪小便宜的心理而很私吞并据为己有的。
在他们闲谈时流露出对这把失去的宝剑的惋惜与不舍之时,慕容雪颜次日便去城中买回了一把剑。同时,为了行走方便,她还买回了两匹马。
正文 078 买兵马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7…26 16:01:44 本章字数:3367
堪堪已是将近两个月的光阴,薛熙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微风慕容雪颜提出告辞:“雪颜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的伤也差不多全好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你了。”
“你要去哪儿?”慕容雪颜问道。
“去找上官漠那老匹夫报仇。”薛熙剑红了眼睛,沉痛道。
“报仇?就算你武功盖世,入了丞相府,取了上官漠首级,那又如何?”慕容雪颜反诘道,“天下的人也只会认为他是死于非命,你还是不能真正地为你死去的亲人们讨回公道。”
“那你认为如何?”薛熙剑负气地反问。
慕容雪颜沉吟片刻,目光严正地望着他,字斟句酌地说道:“首先,你要凭自己昔日的人脉关系与资金,重新招兵买马,将来凭此与皇城之内的那一位一决高下;其次,在你夺回了本该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之后,到时候你宣布上官漠的罪行,没有人会怀疑;最后,你才能按照律法为上官漠一党人定罪,唯有这样,才算是真正地为你的妻儿、随从讨回公道。”
“雪颜……”薛熙剑有些惊愕地将她望着。她不过一介女流,却有如此胸襟,实在令他侧目,反观他自己,刚刚却什么也未考虑,单凭了一时的血性,仗着一把宝剑,便想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
慕容雪颜望他一眼,继续说着:“想要招兵买马,需要大笔资金,而且一开始,实力不稳固,行动要隐秘。”
“资金……”薛熙剑目露难色。
“我有。”慕容雪颜扬眉一笑,“这几年,我在北齐投资青楼、开办酒庄,在东魏创办美容院,手头上有一笔丰厚的积蓄。”
“你愿意帮我?”薛熙剑凝视着她,不那么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是。我觉得以你的气度胸怀,登基之后会是一位仁君。”慕容雪颜道,“我偶尔上街几次,听得民怨沸腾,百姓们都言如今朝政实质上由上官漠把持,由他上官一族满足私欲,全然不顾民间疾苦。”
薛熙剑点头称是。可以想见,上官漠觊觎皇位已久,他在初初被立为太子时便有所察觉。奈何先皇对上官漠信任有加,而上官漠又着实狡猾,一直未曾露出狐狸尾巴,他即便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也探听不到半点风声,因而拖到了先皇过世,也不能动他分毫。
将剑按下,薛熙剑坐在案边,思虎良久。
上官漠除了丞相身份,还是九皇子薛熙琰的舅父,也因了这层亲缘关系,使他在先皇过世,并自认为已成功地除去太子之后,选择年方十四岁的九皇子作为新皇人选,一来九皇子年纪尚轻较好控制,二来甥舅的关系也使得他不敢轻易违逆他。
而他,从亲缘关系这方面讲来,屈指一数,只能寄望于远在边关镇守的靖边大将军温胤城,温胤城的夫人与他的母后是一母同胞的姊妹,从血缘上来说,温胤城是他嫡亲的姨父。
薛熙剑将自己的这一层打算告诉慕容雪颜,她却摇头道:“只怕你能想到的,上官漠那老贼比你更早想到了,你的姨父,要么被冠以什么罪名入狱,要么明升暗贬,释了兵权。”
薛熙剑点头称是,一时又难以决断。
慕容雪颜亦在旁思量良久,方问道:“你在当太子之时,有没有培养一支你自己势力?”
“有。”薛熙剑道,“京城禁军统领蓝尚武有一年酒醉误事,触犯军规,原要处斩,我用父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救下了他。”
“那个人的为人如何?”慕容雪颜道。
“为人正直。只是因为职务关系,我们一向很少来往。”
“我想,我们不如乔装进城,先打探一下虚实,再借机与蓝尚武联系。不过,人心难测,我想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雪颜,此去危险万分,你愿意陪我一同涉险?”薛熙剑问道。
慕容雪颜笑而不答,半日方问:“我们算不算朋友?”
“自然是。”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客气。”
融融暖意袭来,让薛熙剑眼前一片温热。他定了定心神,静下来思考着出城的计划。
“乔装其实非常容易的,贴个胡子什么的就很难被人认出来了。”慕容雪颜道,“好像贴了胡子会不太舒服,我看不如这样,你找块腐烂的猪皮,贴在脸上,乍一看奇丑无比,别人连看都不愿意看你第二眼,也就不会认真辨认你的长相了。”
“这倒是个绝好的主意。”薛熙剑满口称赞,“雪颜,你果然冰雪聪明。”
“至于我,只要将额前的这条疤痕完全露出来,便可以了。”慕容雪颜将额前精心修饰的那一处以手绢擦去,那条又粗又深的疤便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他面前。
“怎么会这样?还疼么?”这疤痕足有寸来长,极深极粗,看起来是刀伤。而从表面的恢复看起来,应该有好几年了。虽如此,薛熙剑还是止不住疼惜道:“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竟对你下如此重手?”
“都过去四年了,早就不疼了。”慕容雪颜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徘徊太久,一语带开,“我们这样两个脸上有疤的人走在路上,应该‘丑’得不会引人注目。”
“我们若去找蓝尚武,起初应该隐瞒真实身份。”薛熙剑又道。
“这是自然。”慕容雪颜同意道。
2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慕容雪颜与薛熙剑双双进了城。为了乔装得更逼真一些,慕容雪颜买来两套寻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裳,并两顶斗笠。他们是两个面目丑陋的人,情理上讲,戴斗笠是为了“遮羞”,也算说得过去。
离那场血雨腥风的惊天政变,已过去了足足两个月,京城中,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有序。百姓安然生活,市井之上热闹如同往昔,由此看来,那场宫变对于民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宫廷中的争权夺位,那些流血的画面对于百姓而言,更像是遥不可及的传说。毕竟,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百姓们真正需要与渴求的。
两人鱼贯地由城门进入,来到城中最热闹的茶寮。此处,常有人交谈时局国事,慕容雪颜偶尔来过一两次,所知道的关系皇宫中的消息也是众人交谈而知的。
她与薛熙剑坐好之后,便点了几样小菜。
旁边的一桌客人,一望便是名门望族的子弟,个个衣着品貌不凡。彼时一桌子人正相谈甚欢,倒让两人听到了不少消息。
“听说靖边大将军被升了丞相。”一人语带惊异。
“温大将军军功卓著,上官丞相如今又贵为摄政王,丞相这个位置,自然是他的。”一人附和道。
“如此一来,温丞相手中可就没了兵权了……”一人似看到了事情背后的本质,语气黯然。
一人四下环视了一会儿,警惕道:“说话都小心些,如今可不比往常。”
果然,那人话未说完,一队卫兵便持枪来到茶空寮门口,为首的小将口内嚷道:“抓乱党了,抓乱党了!”
“官爷,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家,与乱党可没有干系,您看是不是换个地方?”茶寮老板讨好地对那小将笑道。
“放屁,本爷一看你长相就不老实,你这里一定窝藏了乱党!”那小将态度蛮横,二话不说,便回头下令,“进来搜!”
“官爷,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这里明明没有乱党……”那茶寮老板早流了一脸冷汗。
“有没有乱党,岂是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