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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致远眸光定定的凝视着她,眉眼都跟着皱起;“真的那么着急?”
“是。”似乎连犹豫的时间都省了,她便肯定的回答道。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插进了叶致远的心脏处,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意袭来。
“一分钟都不想再等?”
“是。”
“必须今天去办?”
“是。”
。。。。。。
“那还真的是抱歉了,今天周六,我想民政局不会专门为了我们的案件而打开大门上班。”话音落,那抹颀长的身影倏然从对面起身,然后看也不看她便离开。
她句句话语都是咄咄逼人,犹如带着最锋利的刀尖,一刀划下去,定会鲜血满溢。
周围的空气开始慢慢的淡薄下来,对面的人已经走了半个小时,而宁静依然坐着,呆若木鸡的坐着,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清楚的知道,他离开的时候,那束深邃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闭眼,再迅速的睁开,然后大口地呼气。
然后宁静走出咖啡厅,没有回头,走的坚决,一如她要离婚的决心。
路上,两旁的风景不时在往后倒退着,司机将车子开得很快,以至于所有的景色都是模糊的一闪而过。
她心中原本平静的犹如湖面,可是为何在听到他说你就那么急,一分钟都不想等待时,还是会划过细微的疼痛。
她不是没有等待,五年前,她等待了无数次,可每次换来的都是他奔向沈小爱的身边,她犹记得那日的庆典,他本要将她介绍与世人,可生生地被沈小爱打乱。
她更不会忘记,多少个日夜,他因为沈小爱连别墅都不回,更没有忘记,他爱怜地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胸部,那是她从未企及到的神情。
不过想想也是,在他们结婚的那段日子里,他便不止一次的提到小爱这个名字,现在她终于让他们如愿,他又怎么可能不动作迅速?
没有再多想,宁静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准备等待星期一两人再去办手续。
其后,叶致远两天没有回去,宁静倒也乐得清静,最高兴的还是辰辰,终于又可以和妈咪一起睡了。
周一。
宁静一早送完辰辰便给叶致远打电话,希望可以在今天将事情办好。
可是,电话无人接听。
便没有多想,又直接拨了第二遍。
这次倒是在响了两声之后被接起,沉默了两秒,对方都没有说话。
“叶致远,你在哪里,我们现在见一面。”终是她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率先开了口。
那头依然是沉默,宁静清秀的眉皱起,将电话拿开,看了眼上面的姓名,没有错,她拨的正是他的电话。
“叶致远,你在耍什么花招?”宁静已然有些愤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拖泥带水,不甘不脆。
“对不起,阿远还在睡觉。”良久后,一道女声响起,礼貌温柔,像是春雨扫面,可惜落在宁静的心头却是尖刀。
锋利的刀剑顺着那心脏的弧线,一遍又一遍的来回切割,生怕她不知道疼一般。
手机是如何挂断的她不知道,就这样的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
“呵呵。。。。。。”良久后,宁静忽然地笑了起来,笑的悲怆,更是笑的苍凉。
叶致远,你个骗子!
你是全天下最大的骗子!
就在前两日,宁静还清楚的记得,他信誓旦旦的说不要离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给辰辰和她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今日却又睡在了沈小爱的*。上。
笑话。
宁静深深地觉得自己之于叶致远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她的人生被叶致远当做小丑般的掌握。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心痛如刀割。
泪眼朦胧中出现两个身影,男的俊逸,女的美丽,那是沈小爱和叶致远相拥的画面。
站起身,伸出如玉的双手,狠狠地擦干净脸颊上的泪水,再次将电话拨了过去,“麻烦你转告叶致远,我在民政局等他,请他务必在百忙之中抽出片刻时间与我将离婚协议书办了,最后,祝你们幸福。。。。。。”
☆、195、双人照被撕开
挂上电话后,宁静没有丝毫的犹豫,抓起身后的单肩包,便出了别墅。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她狠狠地掐着自己掌心的肉,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再犯贱!绝不可以!
另一边。
“几点了?”沈小爱一身白裙立于窗前,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打乱思绪。
纤细的手指理顺额前的头发,她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刚醒来的叶致远,“快十一点了。”
闻言,叶致远好看的眉拧起,然后不发一言,下*,朝着洗手间走去。
冰凉的水打在身上,虽然快要到冬天了,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而是闭着眼睛任凭那冷水冲刷着自己。
酒气被洗去,混沌被刷开,只剩下那无休止的清醒。
今天是周一。
他没有忘记宁静说的周一要去民政局办离婚,所以才会在昨夜喝的大醉,他不想离婚,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可是他堂堂的叶致远却找不到留下一个女人的办法,于是,灼烈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入喉,那样才能在酒醉的时候忘记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恍惚中好像接了个电话,说依依发烧了,吵着要见他,于是他让助理将车开到这里来,他记得他是趴在依依的*边,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到了*上,而且衣服已经被换,虽然没有洗澡,但他知道已经被清水擦过身子,不然那熏天的酒气如何会消散的那么快。
这里只有沈小爱,依依和保姆三个人,所以他不用问便知道是谁对自己做了这一切。
只是,问与不问已没有意义。
五年来,他没有在着留宿过,所以这里没有预备他的衣服,本已经做好了穿着昨天那身难闻的衣服出门,可是却在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愣住了,*上赫然的躺着一套正装,是他的尺寸,是他的风格,因为那就是他昨日穿得西装,只是现在看来却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光脚走进,那淡淡的柔顺剂的味道便袭来,他知道衣服被洗过,也被烫过,心里划过一丝难耐,他不知道这一切算什么。
拿起,穿上,从衬衣、领带到外套,整整齐齐,像是刚买来那般。
沈小爱正在厨房做饭,她知道他昨晚喝的太多,虽然这会已经到了中午,但她还是煮了些粥,不然太刺激的食物,她担心他的胃会受不了。
没有打招呼,叶致远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沈小爱正好端着粥出来,视线看着那疾步行走的男人,下意识的开口,“等一下。”
叶致远本想装作没有听见,可脚步还是停了下来,客厅中只有她们,安静的可以,他又怎会听不见,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了。
“阿远,你喝了太多的酒,先喝碗粥再走。”拿起调羹盛了一碗粥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
“不用。”冷硬疏远,他不能再沉迷下去,既然做出了选择,便不会在回头,沈小爱之于他,已是逝去的爱恋。
“一碗粥的时间都没有吗?”沈小爱并没有生气,只是提高了些声音再次开口。
“抱歉。”叶致远理好胸前的领带,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远。。。。。。”沈小爱忽然就从餐桌边离开,追了过来,因为有些焦急,脚步变得有些凌乱。
“怎么,想告诉我昨晚我们发生了关系,还是想告诉我你不会怪我,只因为我是喝醉了?”耐心已全无,叶致远站定在门边,手插着西装口袋,优雅的望着沈小爱,只是那扬起的嘴角泛着嘲讽的笑意。
前进的脚步顿住,沈小爱呆呆的看着叶致远,不敢相信这么难听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还是那年秋天的叶致远吗?
笑了笑,沈小爱笑自己的愚昧,更笑这个男人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只是五年的时间,他的耐心就全无。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睡着的时候宁静给你打了电话,她说在民政局等你,无论你什么时候去,她一定会等到宁静,她还说请你在百忙之中抽出片刻时间与她将离婚办了。”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容,沈小爱并未将方才他那样的侮辱放在心上。
闻言,叶致远愣住,没想到她叫住自己是为了说这个的。
“抱歉,我。。。。。。”他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道歉的话更是没有说出来。
“没关系。”沈小爱轻轻一笑,然后继续道,“还有昨晚,我们并未发生关系,请你不要误会。”
说完,沈小爱转身,朝楼上走去。
叶致远还站在原地,凝望着那抹瘦弱的身影,才发现那微微发抖的双肩,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过分,可是就伤人的话就那般不经大脑的说出口了,他也是没有办法。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沈小爱是何其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在酒醉的时候爬上他的*,是他想多了而已。
胃部传来一阵抽痛,并未当一回事,叶致远推门离开,他拿出手机,给宁静打电话,昨夜宿